彼此(1 / 2)
這裡不大不小,依靠著鐵窗鐵門隔開一片空間。艾麥倫被押送著來到這裡,心中還在恍惚,尋思自己會受到什麼不知名的刑罰。但這裡空空的,隻有靠牆位置才會有一些枯草墊起一塊高處,那裡正躺著一個孩子。看到這間屋子來了個不認識的人,那孩子坐了起來,瞪著大眼睛看著他,不像是打探,像是天真的發問。
隨著身後鐵門撞擊的脆重聲,腳步聲也越來越遠,剛才還算是熱鬧的這裡再次化為寂靜。僅剩的兩人互相對視,又一致看向窗外,再回過頭看看彼此……最後,艾麥倫輕輕走到那枯草旁,靠在牆邊坐下,打了打衣角的灰。
「你叫什麼名字?」他的側邊傳來了那個孩子的聲音,卻是小聲,與他明亮的眼神顯得沖突。
「艾麥倫,你呢,小夥子?」他回過頭再看了看那個孩子,兩人再次對視。而這一次,他看見了那個孩子的樣貌,還算是一個俊秀的少年。
「我叫阿塞爾,在這裡有兩天了……」
「怎麼進來的?你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應該會有什麼被關起來的理由吧。」
「我也不知道。我和我爸爸在回家的路上被抓過來的……在那之前,我和那個書記官一起待過。」阿塞爾開始回憶與那個人同行的細節。
「……」
「那你的爸爸呢,他人在哪裡?」艾麥倫並不知道他就是計劃中的「意外」,那時的他沒和克魯修在一起。而牧拉的死,身為兒子的阿塞爾仍被蒙在鼓裡。
「不知道。那些人把我和我爸爸分開了,他可能在附近吧……」阿塞爾還在回憶,但被襲擊的細節,自己已然沒了印象,他甚至懷疑自己說的是否是對的。
「特瑪利安……這個瘋子!」艾麥倫無奈地拿拳頭砸了地麵,他已經想到阿塞爾的父親凶多吉少的可能。
但阿塞爾是不知道這一切的。在他的記憶裡,隻是與父親回家後就沒了印象,醒來時便是在這空無一人的房間之中……
「那個大人嘛……他說他的身上也背負著自己的使命。那是一個隻能讓人們失去快樂後才可以實現的和平……隻是,我不太理解。」阿塞爾還記得這些,而這也誘導著這個孩子的思考。
「和平?孩子,你不要相信他,對權力與力量近乎貪婪的追求永遠不會換來和平,隻會讓所有人都深陷痛苦之中!」艾麥倫義正言辭地告訴他,他的眼中閃爍著不容懷疑的光彩。但顯然,這時候的阿塞爾根本不知道這些話有什麼深意。他勉強點了點頭,單純理解了這句話。
「痛苦是不應該的,這個世界應該有快樂,至少應該是這樣。」阿塞爾隻是這樣想著,思緒卻隱隱地脫口而出,小聲嘀咕著。
艾麥倫聽見了。他沒有回答,隻是望向窗外,看著透過縫隙照進屋內的光。
特瑪利安的阻攔雖說是大家早已預料到的情況,但現在已經真實發生了。原本的計劃是想要舉行起義之後聯合城內的軍隊推翻特瑪利安,如果兩方打起來,就在戰鬥之中轉移戰場到內城湖心,集中所有人的力量打敗他。就是唯獨不知道特瑪利安有什麼能力,但至少在湖心可以將影響降至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