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憑什麼?(1 / 2)
張瀟腳步如常的走出了教室,跟往常一樣徑直回到了公共休息室,襯衫已經黏在了背上,十分的難受。
公共休息室裡的人已經多了起來,回家度假的學生差不多都回來了。
他們聚在一起大聲的說笑著,交流假期發生的趣事,還有的拿出自己收到的稀罕禮物給朋友們介紹著。
張瀟的目光掃視了一眼,直直的走到傑瑪麵前,他現在什麼想法都沒有,隻想找個舒服的地方痛痛快快的洗把澡。
「傑瑪,級長浴室的口令是什麼?」
傑瑪眉毛一挑,下意識的說道:
「那是專屬級長的浴室,可不是你們」
她看著張瀟麵無表情的臉,把剩下的話咽了下去。
掏出了羊皮紙在上麵刷刷的寫了一行字,遞了過來:
「這是口令,張你」
張瀟接過來掃了一眼,踹進兜裡:
「謝了」
留下一臉茫然的傑瑪,來到霍格沃茲城堡六層的糊塗波裡斯雕像。
左邊第四個門便是級長浴室,報出口令後,兩個舉著陶罐的美人魚雕像緩緩的讓開來到了一旁。
這是一個很氣派的浴室,長方形的浴池陷進地裡,看起來就像是小型的遊泳池。
四個高大的柱子分散在房間的四周,池邊排列著許多的金色水龍頭,看起來像是純金的。
正對著大門的牆壁上有著一個巨大的金色相框,裡麵是用彩色玻璃拚接的坐在礁石上的美人魚。
此刻這個美人魚正對著張瀟撥弄著自己的金發,還不時的拋個媚眼。
張瀟剛想脫去衣服,突然想起了什麼,抽出魔杖用力一揮,一道耀眼的藍色電芒從魔杖尖噴湧而出。
角落裡突然出來一聲驚叫,一個帶著厚厚的圓框眼睛,矮胖的乳白色幽靈突然從水龍頭裡鑽出來,氣惱的看著張瀟。
「桃金娘,抱歉了,我不習慣洗澡的時候有人。」
張瀟收回魔杖,指了指大門,桃金娘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抽泣聲:
「沒人在乎可憐的桃金娘,她隻是想看看男孩子們洗澡的樣子,可總是被驅趕」
她流出大滴大滴乳白色晶瑩的眼淚,在空中化成光點消散,捂著臉沖出了浴室。
安全了
緩步順著台階走進浴室,池邊幾個雕像手中的陶罐裡頓時湧出清亮的熱水,以極快的速度灌滿了整個浴池。
畫框裡的美人魚轉過了神,閃亮的魚尾輕輕的拍打著礁石,她一邊梳理著長長的金發,一邊輕輕的哼起了歌。
悠揚空靈的歌聲充斥在整個浴室,給這個氣派的浴室增加了一點旖旎的氣氛。
張瀟抱膝整個人沉入水中,道門龜息功!
直到此時,他才覺得整個人從那種若有若無的窺視感裡掙脫出來。
好險!好險!
差一點就被詐出來了啊!
當鄧布利多發問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想回答他沒有戴眼鏡。
可上輩子扌莫打滾爬的經歷終究還是起了作用,及時的反應了過來。
張瀟忍不住苦笑了一聲,可沒被詐出來就怎麼樣呢?
鄧布利多其實已經知道了,鄧布利多知道自己也知道了。
沒有當眾說出來,隻是維持了一種表麵上的和諧,大家心知肚明。
「我能看到別人渴望的唯一合理解釋應該就是我的潛意識裡覺得自己就是主角,應該把控一切吧?
所以鏡子忠實的呈現了我的渴望——他把別人的渴望透給了我。」
有個夠硬的後台是真好啊!後台不夠硬,老鄧說不定已經忍不住了吧?
那我能不能韜光養晦,苟下去?畢竟穩才是主流。
張瀟默默的思考著這個可能,可這個念頭立刻就被自己掐滅了。
除非我打定主意什麼都不做,否則無論如何,都會像黑夜裡的螢火蟲一樣醒目,一樣耀眼。
而且憑什麼?
張瀟睜開眼,那雙深色的瞳孔裡有著如同火焰一般燃燒的決意。
那是一抹赤紅,是前輩們嘔心瀝血給他染上的顏色。
是靈魂中歷盡千劫也不能磨滅的吶喊,是你讓我活不下去,我就掀桌子的傳統。
憑什麼?
明明有著世界上最硬的後台,最護短的長輩,最漫長的歷史,最驕傲的文明,最優秀的同胞。
憑什麼要畏畏縮縮的躲在暗地?
憑什麼要唯唯諾諾的苟在背後?
最差的後果不過一死,可怕嗎?
我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