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的真麵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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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過立秋,夏日驕陽似火的勢頭日漸衰退,秋光輕柔地臨瀝在雲層中,像晨間金風玉露般,透過雲層間隙淅淅瀝瀝灑落九洲。

溪澗清舞自出了太醫院大門便思索著,眼睛不由自主注視著正在前方颯踏而行的皇甫秋翼。

似是感受到身後灼灼的目光,皇甫秋翼轉過身子看向她,嘴角微揚,露出邪魅一笑。

清舞來不及避開,兩人視線相撞在一起。

她看著他的眼睛,深邃得如同深不見底的湖水,劍眉英氣飛揚,秋風徐徐吹動了他擋在前額的墨發,俊美無雙的眉眼,冥冥之中竟與她記憶中聶卡迪的眉眼重合起來。然而不足的是,皇甫秋翼的鼻子和嘴巴竟意外的普通,好像玷汙了這巧奪天工的上半張臉,天神頃刻間落入凡塵的落差感,竟讓清舞有些不舒服。

「怎麼?」皇甫秋翼默默看了她一瞬,嘴角的笑容咧地大了些,玩世不恭道:「姑娘是看上本王了?作何一直盯著本王。」

清舞注視著他與聶卡迪相似的眉眼,回憶起雪崩當天,聶卡迪把食物塞給她之前,是那般溫柔繾綣地笑著,她痛哭著罵他,甚至用手推搡他遞過救濟包的雙臂。他眼裡閃爍著落寞,卻還是寵溺地笑著,她感受到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未盡的哭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口勿裡麵。

視線開始模糊起來,鼻子變得酸酸的。

「哎」皇甫秋翼笑容有些繃不住了,無奈道:「姑娘盯著本王一直看,看罷了都快要哭出來了,這讓旁人見了怎麼想?還以為又是本王從哪裡欠下的風流債呢。縱使本王有十張嘴,這也不好解釋清楚啊。別哭了。」

瞧瞧,又回到紈絝子弟的樣子了。

若不是溪澗清舞見過他沉著果敢,散漫張揚的一麵,還真會被他逼真的演技蒙騙過去。

吸了吸鼻子,清舞緩緩開口:「王爺知道誰是下毒之人對嗎?」

皇甫秋翼怔愣了一下,而後懶洋洋地笑了笑,神情放盪不羈:「本王不明白姑娘在說什麼。」

「當皇上下令王爺追查下毒之人的時候,王爺沒有絲毫的猶豫便應下了。」

「那這又能說明什麼呢?」他額角的碎發飛揚跋扈。

頓了頓,溪澗清舞又道:「那民女便換個說法來問,王爺打算如何追查凶手?」

「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王爺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王爺有完全的準備能夠追查到凶手對嗎?」

皇甫秋翼聽罷,還未言語,突然向前跨出一步,彎月要湊到溪澗清舞跟前,扇子被他橫向執起,抬起清舞的下巴,嘴角微微勾著,似笑非笑,冒著尖的喉頭滾了滾:「你這是在試探本王,嗯?」

他的聲音本來就好聽,上挑的尾音,讓溪澗清舞突然緊張起來。

她沒有回答皇甫秋翼。

皇甫秋翼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溪澗清舞一番,帶著審視的目光。而後跟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般,嘴角的笑容溢了出來:「以下犯上,本王有權治你的罪。

「下次記住,不要再問了。」

他直起身子,正要轉身繼續走,清舞壯著膽子,旁敲側擊道:「要是我說,我可以幫助王爺,王爺打算怎麼辦?」

「本王不是說了嘛,」他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俊秀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姑娘不必再過問了,本王說治罪這件事,可不是空穴來風。」

……

回到五王府後,皇甫秋翼在帶著溪澗清舞到了儲藏室之後,轉身便去了書房。清舞請府上下人搬了張桌椅,說明來意後,便挨個為下人診起脈來。

方才,她確實在試探皇甫秋翼。

因為這種劇毒,明耀國先前並沒有類似的病例。太醫們對解藥完全不知情,她也是僅僅憑借著曾經在西陵國遊歷的經歷,才回憶起解藥的配方。

所以這種毒藥,有更多的可能性是來自西陵國。

皇甫秋翼若是想在一周的時間內找到毒藥的最終源頭,定是需要在某一環節追溯到西陵去的,僅憑在明耀國境內追查,怕是永遠也無法尋找到真相。

如他那般心思縝密的人,怎麼會想不到一周的時間是不足夠的呢?所以,要麼他大概率知道毒藥到底從何而來,要麼他有萬全之策應對一周之限。

所以才敢輕鬆應下皇帝的要求,因為他可以確保自己不會受到懲罰。

想到這裡,清舞也不知為何,竟是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差不多半數的下人已經診斷完了,溪澗清舞有些疲憊,她站起來,伸了伸懶月要。

屋簷上,鳥兒歸巢的啼叫聲填滿了略顯清幽的王府,夕陽緩緩墜落的光亮,拉長了她照在地麵上的身影,晚霞漸行漸遠。

她叫住一位從麵前走過的下人:「煩請姑娘告知一下王爺,我先回藥鋪製作王爺的解藥了。」

「王爺此時不在府中,還請姑娘等王爺回府後自行告訴王爺吧。」

「他現在在哪裡,我可以去找他。」

「奴才不知,奴才隻是奉命行事。王爺在出府之前曾命令我們告知姑娘,如果姑娘打算離開了,要等王爺回府後再離開。」

「那我需要告訴藥鋪裡等我的人,我先回去通個消息再回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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