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影湘宮宮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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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清舞回到藥鋪,天色已極盡深夜。

「怎麼這般久?」古叔從椅子上起身,溫柔又慈愛的聲音傳來:「怕是累了吧,記得早些歇息。」

「無妨,古叔。今日隻是幫忙診治了一位太醫院的病人。」溪澗清舞的聲音柔柔的。

「太醫院?」古叔有些詫異道:「早些時候隻是去給五王爺送藥材的,從何處涉及到了太醫院?」

於是,溪澗清舞便一五一十地,將今日發生之事向古叔娓娓道來。

古叔聽罷,低下頭。不知在沉思著什麼,眉頭緊皺,有段時間沒有回應。

清舞自是知道緣由的,她有些委屈。

「古叔,」她的聲音如涓涓細流般清瀝爾雅:「舞兒知錯了,母親曾讓您告誡我,不要與皇室之產生糾葛,如今舞兒沒有聽話,定是讓您惱怒了吧……」

「哎,舞兒啊。

「古叔這不是惱怒,隻是擔心你受到傷害。

「你母親說這番話的意圖,我想大抵也是害怕你在皇權的爭鬥中受傷。畢竟在這深宮之中,無硝煙的戰爭每時每分都在上演,稍有不慎,便會深陷其中啊。」

言罷,古叔重重嘆了一口氣。

眼見古叔愁容滿麵的樣子,溪澗清舞遂忽閃著清亮澄澈的杏眼,可憐巴巴地看著古叔,癟了癟嘴,開始撒起嬌來。

「古叔,下次不會了,舞兒會注意的。」

與之前一樣,古叔撇過頭,掃了一眼溪澗清舞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終是不忍心再說教下去了。

「也罷,今後小心些。舞兒翅膀硬了,古叔也管不住嘍~」

「哎呀,古叔真是的,說這些喪氣話作甚。」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古叔寵溺地看著溪澗清舞,邊說邊搖了搖頭,過罷又笑了笑:「早些歇息去吧。」

古叔總是這般寵著她的。

溪澗清舞的目光跟隨著古叔步履蹣跚回到房間的身影,內心湧過一陣暖流。

而後又回憶起方才珠珠對她說的那番話來,清舞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看來需要重點關注下古叔平日裡的安危了。

她身形一閃,回到閨房。迅速換了身夜行衣,帶上為她量身定製的麵具,便趁著朦朧的月色離開了藥鋪。

……

影湘宮內。

溪澗清舞收起輕功,右腳一跨便步入主宮之內。

四扇楠木櫻草色刻絲琉璃的屏風阻隔著來人的視線,繞過屏風後方,方紋木地板上鋪著一層厚厚的金絲棉質珊瑚毯。兩側的珊瑚迎門櫃裡陳列著白玉石精刻雕花馬和青玉纏枝蓮紋瓶。

一股尊貴堂皇的氣息撲麵而來。

「宮主今日來影湘宮內是為何事?」聽聞隨著木門的開合而泠泠作響的風鈴聲,淩蘭阮從麵前的樓梯間緩步走下。

言罷,她執起迎門櫃邊,懸掛在刺繡白鳥圖旁的鼓棍,極富節奏感地敲了幾回擱置在下方的水鼓。

霎時間,原本空無一人的門廳內,不知從何處閃入些身影來。皆穿戴著紫羅蘭色綿帛宮服,見到來人是宮主,便齊刷刷地問了聲安好。

溪澗清舞點了點頭,淡淡笑了下,說道:「深更半夜傳喚各位前來影湘宮內,多是有些勞擾的。

「由此本宮主便長話短說。今日前來,隻是接些人手,隨同我調查下明耀國五王爺的背景生平;並且,在平日裡,請你們替我保護下古叔的人身安全。」

「宮主,這些話,方可隨同宮內的信鴿一並傳來。」淩蘭阮的聲音柔和而徐徐。

「今日之事怕是不同於往日,阮阮。」溪澗清舞麵露些許凝重,隨即纖凝白皙的手臂招呼了幾下:「貳號叄號和肆號,你們同阮阮暫且留在廳內,本宮主有話同你們分享,其他人可以先回宮中歇息了。」

「悉聽尊便。」

……

「宮主,有件事情需要同您說下……」淩蘭阮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遂急急地走近溪澗清舞,玉唇輕啟。

溪澗清舞有些不解:「何事如此慌張?」

她凝著淩蘭阮的眼睛,前者濃密的長睫毛忽閃忽閃,淺咖色的瞳孔倒映著後者有些焦頭爛額的神情,輕輕聳肩,嘴角勾勒出一抹落落大方的笑意。

「阮阮不必慌張,在本宮主麵前,但說無妨。」

「……宮主,其實今夜在您來之前,五王爺曾拜訪過影湘宮。」

「是指皇甫秋翼?」

「正是他。」

「嗯……」溪澗清舞低頭凝了凝心神,微微思索了一番,復杏眸抬眼,芊芊玉指交叉相扣,融融道:「來此作甚?」

「說是……」

「說是來找影湘宮宮主打探一位大夫的底細!」

男子清朗玉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溪澗清舞轉過身去。皇甫秋翼繞過屏風,秀長明亮的桃花眼裡透著笑意,眉眼全都舒展開來,嘴角勾勒著誘人心魄的笑容,折扇晃開,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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