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她是不是就到今天了?(1 / 2)
溪澗清舞沉默地看著男子,雙目澄澈未曾波瀾。
「瞧我,似乎都忘了介紹一下自己,」男子見溪澗清舞未回應,並沒有生氣,反倒是意氣風發地笑了笑,顧盼神飛道:「本太子名曰南宮澈,是南庭國的太子。」
「問殿下安,敢問殿下找臣所為何事?」溪澗清舞實在不明白,在這比賽的緊要關頭,竟有人閒情雅致般同她聊天。
「姑娘在聊天前不應當也介紹下自己嗎?」南宮澈輕輕笑開,神采英拔。
「臣,名溪澗清舞。」
他聽罷,乾淨地笑了笑,神情溫柔而繾綣:「清舞,清麗又靈動,著實是個好名字。
「前日姑娘組馬車出岔子之時,本太子巧策馬在後,便瞧見了姑娘為五王爺擋箭的英勇場景,真可謂巾幗不讓須眉。」
「謝殿下誇贊,這是臣應該做的。」溪澗清舞淡淡地回答道,月匈口的傷因為馬背的顛簸而隱隱作痛,但她沒有沒有皺一下,眼睛始終未離開皇甫秋翼所在的方向,想等結束對話之後趕緊追過去。
「……方才本太子說過,姑娘長得像我曾認識的一位故人。」他謙謙君子般,言道。
溪澗清舞紫芝般的眉宇微皺,她本想草草應付兩句便終止交談的;但似乎,忽略太子的發言,著實有些不敬。
出於尊重,她輕聲地聊了下去:「那位故人必定對殿下格外重要。」
南宮澈聞言愣了下,隨即不由失笑道:「著實如此,姑娘說的很對。」
後又立刻補充了一句:「『那位』指的是本太子的母後。」
母後?
溪澗清舞聽罷,有些錯愕地轉頭看向南宮澈,流盼的清眸眨了眨,一副玉軟花柔的模樣。
南宮澈被她這副可愛的樣子逗笑了,隨即道:「怎麼,姑娘難道想到了什麼?」
何止想到了什麼,她在這一瞬間,竟發現了一種可能。
一種,怎麼思考都不真實的可能。
她的眼睛,長得很像南庭國的皇後。
那她本人跟南庭國皇後有關係嗎;換句話說,或許南庭國皇帝才是他的親生父親嗎?
那南宮澈,是她的親生哥哥?
她有些興奮;但轉念一想,似乎又有些不合情理。
若她和南宮澈是兄妹,那為什麼母親在生了南宮澈之後,又離開了南庭國皇帝?
還有就是,若她同南宮澈是親兄妹的話,為何他同自己真容長得並不相像?
一連串的疑問如奔湧的海浪般席卷她的腦海。
不知為何,她感覺這似乎是個級大的謎團,一旦解開,或許會同多米諾骨牌般產生一係列連鎖反應。
「臣隻是,倍感榮幸,長有同南庭國皇後相似的眉眼。」她丹唇外朗,淑麗韶好。
「確實如此。」南宮澈看著她恬靜的小臉,微眯起眼睛。
「清舞,快跟上來!」皇甫玲瓏在她前方有段位置,眼看賽程將要到達沖刺階段,正焦急地朝後喊著。
溪澗清舞向前掃視,四王爺皇甫冬焱仍處在第一的位子,第二位皇甫秋翼和皇甫黎天的馬並駕齊驅,第三位是大皇子皇甫厲軒,第四位是二王爺皇甫宮霆,第五位是婉瑩郡主,而她和南宮澈正處在第六位。
「殿下,臣先行一步。」說罷,她適時地拍打馬尾,馬兒逐漸提速。
她需要贏,需要為皇甫秋翼贏得獎品——龍膽。
正當她的馬兒快要追上皇甫秋翼時,皇甫宮霆突然擋住了她的去路;並且當溪澗清舞想從二皇子左邊反超的時候,他也跟著朝左側移了幾下。
她又轉向右邊,二皇子亦然。
於是溪澗清舞便明白了,皇甫宮霆定是想阻止她前進從而避免她們組奪冠。
然而所有人都在努力地朝前飛奔,並沒有誰注意到她和皇甫宮霆。
正當溪澗清舞一籌莫展,思索對策以便超過皇甫宮霆之時;南宮澈倏爾發力,飛馳朝前,瞬間便同皇甫宮霆並駕齊驅起來。
南宮澈鼻梁挺拔,薄唇下透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一字一句道:「本太子未曾想到,大名鼎鼎的皇甫宮霆殿下,竟是這般欺淩弱小之人麼?」
「本王不懂太子殿下在說什麼。」皇甫宮霆轉頭瞥了南宮澈一眼,嗤之以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