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北征北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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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澗清舞不是健談之人,反觀皇慕晚卻喋喋不休地同皇甫秋翼交談著,後者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

她轉頭看向兩人。

不得不說,皇甫秋翼真的有吸引女人的資本,傳說斜飛入鬢的眉,好似水墨畫一般流暢;一雙桃花眼,似冰泉般明澈,似寒星般璀璨,似幽潭般深幽。由於中毒,皇甫秋翼的嘴唇和鼻子異常普通股,但透過眉眼,溪澗清舞想象到那完美的麵龐:鼻高挺,薄唇朱紅,此時微微勾起,帶著一抹笑意,很淡,卻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穿著緊身的銀盔銀甲,肩寬月要窄,舉手投足間,英氣盎然。隱在鞘中的劍,誰也不知,出鞘後,會是何種鋒利淩烈。

這樣的男人,卻永遠不會屬於她……溪澗清舞微微顫抖著,失落之情掩與縷縷秀發之後。

感受到她灼熱的視線,男人緩緩轉頭,唇角掛著淡淡怡人的笑。隻是那雙桃花眸,看似在笑,眼底卻隱含探究,令人不敢直視:「作何盯著本王的臉看?」

溪澗清舞表麵平靜淡然,心口卻醋意一片:「看大名鼎鼎五王爺,同慕晚姑娘著實登對。」

話音一落,皇甫秋翼麵色一沉:「話不能亂講。」

「殿下……小女子,亦覺如此。」皇慕晚表情由方才的驚喜,在聽到皇甫秋翼的回應後,委屈巴巴道。

「嗬,」皇甫秋翼眼眸如同淬了冰,睇了皇慕晚一眼:「父皇之命罷了。」

溪澗清舞見勢不妙,便不再吭聲。她想,皇甫秋翼是不是對女人都這般無情。

哦,不對。

他對珠珠便不是如此。那藏盡溫柔與寵溺的眉眼,令哪一位女子看了無不嫉妒向往。

隻是這次北戰,珠珠並未跟來,那皇甫秋翼豈不是,要度過形影相吊的好幾個月了。

她這是在想什麼,皇甫秋翼定是有辦法聯係到珠珠的,而她,從本質上大抵是同皇慕晚一樣的可憐人罷,所有的溫柔付出,得到的卻是冷漠無極的應答。

窗外之景從深枝綠葉漸變到北風呼嘯,漫天飛舞的雪花將懸崖峭壁冰封雪掩,壁立蒼鬆的崖壁陡峭逶迤,四周的翠柏積雪堆疊,令人目眩。

越往北行,風力呼呼作響,越刮越大,蒼穹愈發昏暗,三人即使身著棉衣、腳踩地靴,仍是被刺骨的寒意席卷;地上的積雪剛落下便被重新裹挾,與漫天飛舞的雪花冰屑夾雜在一起,揚起迷蒙的雪塵,耳畔猙獰著野獸般的呼嘯,令人心膽俱裂。

皇甫秋翼削薄的唇緊抿,突然冷不丁地,不知向誰朗聲道:「這般天寒,你還是趕緊進來吧!」

話音剛落,馬車停了下來。就在溪澗清舞不知所措之時,一隻白皙的手撩起馬車上禦寒的綿簾,一位士兵跨步走入散發暖意的室內,跟隨著一股令人瑟瑟發抖的寒氣。

「殿下,這是……?」皇慕晚遲疑道。

皇甫秋翼沒有回應,隻是淡淡地,朝剛進來的士兵歉意一笑,那雙有神的眼眸裡平添了一抹憐惜。

「怎麼本王不說,珠珠就真的不進來?」他的目光輕柔內斂,眼神中充滿溫和之色,關切盡顯:「嗯?」

士兵摘下頭套和厚重的圍脖,抖落身上的皚皚白雪,溪澗清舞瞧下,可不就是珠珠!

千算萬算,她也不曾想到能以這般方式帶珠珠來到北地。

想想也是,戰地險要,道阻且長,此去離京,不知經年才可歸鄉,這般漫長的光歲,皇甫秋翼怎會遺忘心愛之人。

皇慕晚震驚地瞪大雙眼,溪澗清舞見她如此,垂首不語,眼神逐漸黯淡。絲絲縷縷的落寞之色,在她的眸底淡淡掠過,略顯哀傷。

「爺在車內有兩位妹妹相陪,金口玉言,怕是早就把珠珠的生死拋擲腦後了。」珠珠脫下鎧甲,抬眼掃視著皇慕晚,探究與攀比之意盡顯;後嫵媚一笑,風情萬種地轉身,見到對麵坐著的是溪澗清舞,頓了下,隨即手勢隨意地往外掃掃,示意溪澗清舞靠外坐坐,她要挨著皇甫秋翼。

溪澗清舞沒有動。

珠珠見狀,撇了撇嘴:「秋翼,人家隨同馬車走了這般距離,在冰雪中凍得透透地,手腳冰涼,幾欲摔倒;溪澗清舞姑娘在車內享受了這麼久,怎麼給人家讓個位置都做不到?」聲音嬌柔奶奶,但從溪澗清舞聽來,語氣卻是透著尖酸與刻薄。

心中的火氣「蹭」就上來了,溪澗清舞水汪汪的靈動大眼,眼眸流轉間,閃爍著精銳和不甘光芒。

見皇甫秋翼久久地注視著她,深沉的目光中,充滿了無奈。她從他那烏黑明亮的瞳仁中,讀出了絲絲的執著。

她內心一震,本想說的話被瞬間壓了回去。

那樣執著的眼神,若是她不讓,他便會為了珠珠,一直盯著她嗎?

那樣的話,他便太小瞧她了。

他寵著珠珠那飛揚跋扈的性子,是他一廂情願,但這不能意味著她也要遷就珠珠的意願。

就如同沒聽到一般,溪澗清舞拾起茶幾上早有微涼的淡茶,輕輕抿了一口,神情淡然道:「著實不巧,前兩天我月匈口受了極其嚴重的傷,太醫的建議我多加休息,不要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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