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看來隻能靠自己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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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溪澗清舞想到了主意。

她返回營帳,翻找擱置在床榻旁的青杉木雕箱子,從內裡抽出來一件窄衣領藏藍棉長裙,外套素色折枝花冬裳,版型神似民國時期的軍醫便裝。

而後,她執起一柄石錘,靈巧地敲擊了幾下石臼對側,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好似正研製草藥一般。

末了,她輕步走到門前,撩起門簾,對著那群魁梧大漢,柔聲道:「諸位將士。將軍前些日子命令我為軍隊煉製『祛毒丹』,並作了試藥的打算。而今丹藥基本已煉製完成,需要盡快送到將軍那邊才是。」

見士兵們聽罷有些躊躇,溪澗清舞倒是不慌不忙、一字一句道:「『祛毒丹』有效時限較短,若是過了這藥效,試藥時無法看到丹藥的真正效果,便隻能重新煉製丹藥。

「但若是等到第二批煉製完成,到那時,戰爭都已經打完;那這丹藥,不就全然無用武之地了嗎?」

三言兩語間,切中了士兵們渴望借助丹藥、盡早結束戰鬥的心思。

於是,其中一位算是領頭的士兵會意之後,朝眾人一點頭,大家便心照不宣地挪開了步子。

溪澗清舞心中一喜,道謝了幾番,便揣好丹藥直直朝皇甫秋翼營帳而去。

可到了目的地,她才發現問題的棘手性。

珠珠竟是也在的。

珠珠在,便意味著「修改戰術」這件大事,不可當麵同皇甫秋翼討論了。

彼時,珠珠正在為他沏茶。

兩人見來者是溪澗清舞,臉上皆流露出或多或少的不悅。隻不過,皇甫秋翼的不悅,是由於溪澗清舞她三番五次無視軍令,視他威嚴為無物,肆意進出場所,包括現在;而珠珠,不用過度思索便可知曉,定是清舞的到來,打破了珠珠和皇甫秋翼的二人世界。

溪澗清舞淡然一笑,仿佛沒有注意到屋內兩人的情緒變化,轉頭對皇甫秋翼道:「殿下,『祛毒丹』已煉製完成。由於丹藥藥效時長較短,請問殿下……?」

她沒再說下去,但已經不言而喻。

「殿下……」珠珠語氣間透著一股子不情願,似乎不想讓溪澗清舞打斷兩人之前曖昧的談話。

「珠珠……」皇甫秋翼冷傲孤清的臉上露出少有的歉意,一雙劍眉下,英氣的桃花眼裡充滿了多情,令人不小心便會沉淪:「你隨後再來本王的營帳吧。」

珠珠嫵媚的音色裡附帶了幾聲顫意,在他身邊頗有些不甘心地跺了跺腳,隨後轉身,眼神中的怒意和殺氣仿佛要將溪澗清舞碎屍萬段,又恣了她一眼,咬牙切齒地離開了。

珠珠轉身後所有表情,在皇甫秋翼的視角下皆是無法觀察到的,所以很明顯,這些表情定是在她溪澗清舞麵前示威。

本不想當回事的,但偏偏皇甫秋翼此刻正好朝她的方向瞥過來。溪澗清舞嫣然巧笑,兩頰的梨渦淺淺,撩人心懷,款步姍姍朝他走去。

皇甫秋翼的目光,直視著她信步而來,英挺的月匈脯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起伏。

他覺得自己又開始有些奇怪了。

「殿下請——」她星眸微嗔,若剪水般清明,口如含朱丹,手如柔荑,遞來給他一粒深棕色的元丹。

皇甫秋翼低頭,深邃有神的眼眸緊緊鎖住她手中的丹藥,一言不發。

溪澗清舞以為他害怕丹藥的副作用,遂微微低頭,溫和朝他說道:「殿下不必擔心,這『祛毒丹』多由溫和藥材煉製,其中僅含的少量烈性草藥,不會對殿下的身子產生巨大影響。」

皇甫秋翼聽罷,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薄唇輕啟正要言語。

但隨後身子明顯一頓,他重重呼出一口氣體,雙唇又緊閉起來,修長的五指握成拳頭。

就在溪澗清舞還未揣摩到皇甫秋翼想說什麼的時候,他一仰頭,衣袂翩翩間,已將丹藥吞入腹中。

他轉頭掃了眼溪澗清舞緊張的表情,麵容平靜。說來奇怪,看到她的神情,方才自己內心的焦灼竟已散去大半,現在反倒是覺得有些好笑的:何必如此緊張。

兒時不知在暗地裡被二哥和父皇餵了多少次毒藥,他都活了下來;即便是因為下毒而最終染上了寒毒,他也從未表現出半分懼意,反倒是有傳言道,說他百毒不侵,非正常人也。

真可笑,人們對比自己強大的個體,總是會本能地產生恐懼的反應。

中毒的每分每秒身體皆仿佛置身煉獄,不可能有人可憐他,他似乎也不需要他人憐憫。

甚至寒毒發作之時,那如同身子重塑般的痛苦,他亦不會告知珠珠,隻是在隔日蘇醒時,才找銀玄通報情況。

珠珠有些耍脾氣,但仍舊會在他最虛弱的時候趕來陪伴他。

隻是,他從未見過,珠珠露出如同溪澗清舞那般緊張他的眼神,仿佛那一瞬間,他便好似這世間珍寶般,令人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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