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皇上他牽女人上早朝（1 / 2）
坐在去上朝的步攆裡，皇上依舊不理解自己是怎麼能夠容忍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呆著，並且還對那女子生不出一絲懷疑的念頭，究竟是著了什麼道？
他向來不信鬼神之說，現在卻真的忍不住把那啞女往巫蠱方麵想。昨晚與那啞女接觸之後，他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今早起來也比過去那麼多年裡的任何一天都要清醒，到現在也沒有犯暈作嘔啥的，身心的舒適讓他都要誤以為自己身上的頑疾在一夜之間根除。
正當他覺得快意，突然一陣熟悉的心悸傳來，皇上便知，該來的似乎逃不掉，他又犯病了。
「停！停！」皇上手捂著月匈口，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情。
榮公公見狀，心底了然，將拂塵一甩，尖著嗓子道：「擺——駕——回——養——心——殿——」
皇上回來時，鶯兒正在對那啞女訓話：「我在陛下身邊那麼多年，在他心中未必沒有分量。你可別妄想輕易撼動我的地位！別怪我沒提醒你，那些陰謀詭計上位的手段，入不得陛下的眼，你別打這方麵的主意！」
平日裡她訓別的小宮女的時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她都能翻出來說半天，給人小宮女訓得梨花帶雨；今日不知為何，明明應該討厭這啞女，心裡卻毫無芥蒂、舒坦極了。
醞釀半天，鶯兒實在對那啞女恨不起來，轉身從身旁的食盒裡端出一盤精致的糕點，原想冷著一張臉，一靠近啞女，便笑逐顏開道：「這是我珍藏的桂花糕，可好吃了。你從昨晚到現在滴水未進，肯定餓壞了，現在沒人看到，你也不必拘謹，快些吃了吧。」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扶在門框上，鶯兒聞聲回頭，看到皇上正氣喘籲籲地站在那裡，額上浮出細密的汗珠。
「陛、陛下……」鶯兒慌忙站起身，「您不是去上早朝了嗎？」
「我來帶她一起。」皇上簡要地說道。
朝堂之上，大臣們正議論紛紛：
「這……時辰到了……怎麼還不見陛下……」
「許是舊疾重犯……來不了……」
「昨日陛下臉色就不太好，那時我就篤定今日陛下一定來不了！」
「聖體豈是你能隨意揣度的？」
「張閣老，你莫要太愚忠，該看清楚些才是。」
「效忠君主何時成了愚忠？」
「任誰都明白，攝政王殿下大勢在即。」
「這麼多年明麵上是陛下掌管國事，但誰人不知，我大祁能昌盛，多虧了攝政王殿下。」
說者故意將聲音揚高，有意讓站在最前排的攝政王聽到。
攝政王是皇上的舅父，卻隻年長皇上三歲，正是身強力壯、大有作為的年紀，聽到朝堂眾人多是奉承他的言語，攝政王勾起一抹笑意，臉上新結痂的抓痕連帶著被拉扯，滲出小血珠：「諸位，陛下今日怕是不能來，我們便退朝吧。」
「清明將至，祭祖事宜卻還未敲定，匆匆退朝，恐不太好。」
攝政王不以為然地開口：「哪一次不是畢恭畢敬製定祭祖事宜，最後因為陛下的身體取消了？反正到最後都是本王去，何必做這表麵功夫？」
張閣老抱著玉玨，不屑道：「天子尚未定奪，旁人的安排，老朽恕難從命！」
攝政王皺起眉頭，往張閣老所在的方向望去，眼中盡是狠意：「本王敬你是朝中元老，你莫要不識抬舉。」
好心的同僚拉拉張閣老的衣角，提醒他收斂些，固執的小老頭視而不見，堅持己見：「總之，大祁姓唐，而不是姓了你攝政王的陳。」
「張閣老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