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沉入幻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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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前

時嬴在握住她遞來的那把劍時,也聽到了她心音入密傳過來的聲音,「帝君請跟我做個戲,不要真的殺她,隻讓她看起來與死了一樣就行。」

他亦回她:「為何?」

謝拂池道:「我相信阿黛不會殺人,她應當是被威脅了。」

這個推斷實在是沒有什麼緣由,隻是她的個人感情在作祟。

謝拂池更是得寸進尺,「既然這樣,還請帝君將這出戲唱到底吧。」

於是時嬴陪著離歲回了城主府,而謝拂池,則在眉山待了兩天,才「傷心」不已地回來。

沉黛沒有說話,緘默著替她咬開縛魂絲,一解開,謝拂池立刻折下一根桃枝,化作桃木劍,欺身向離隨殺去。

離隨沒有掙紮,閉眼欣然接受了死亡。在陣法失效的那刻,他就注定了死亡。而謝拂池的手底下,他怎麼可能有活路呢?殺了他也好。

隻是可惜,今天才剛剛完全占據這具身體,還沒有來得及跟她好好道別。

——————

秋洛水從夢中醒來,才發覺已經月上柳梢頭了。

「喝點酒壓壓驚吧。」

謝拂池忽然走了進來,秋洛水眼神重重一顫,滿眼的不可置信。

「我不應該在這裡是不是?」

謝拂池屈膝坐了下來,她剛剛從亂葬崗回來,也顧不得許多,匆匆來見了她。

秋洛水比重逢初見時年輕了些,謝拂池一晃神,倒真覺得自己見到了三十年前那個明艷少女。

秋洛水卻沒有喝酒,隻是問:「他呢?」

他執意要去親自取走謝拂池的心髒,說什麼要一直陪著她,好在謝拂池喝了倀妖血,亂葬崗的煞氣又能壓製仙氣,府中來來往往的賓客都在等她,所以她隻好答應讓他一個人去了。

謝拂池卻笑了,「你問離歲,還是離隨?」

秋洛水嘴角牽起一絲譏諷笑意,「有區別嗎?」

「自然有,離歲隻是個剛過十六歲生日的女孩,而離隨,卻是死去多年的鬼魂。」

「你殺了他是嗎?」

「嗯,殺了。」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她的心仍然不可避免地緊縮了一下,睜著眼睛看向謝拂池,眼中漸漸湧起淚,被她強行忍住,「那你還來做什麼?妖孽已經伏誅了。」

謝拂池抬起酒杯喝了一口,隻覺苦澀滋味化開,「真的伏誅了嗎?」

秋洛水仰頭,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你要怪我,可是他食心也不過想和我團圓,我怎麼能抹殺他這點心願?」

倒是撇的乾乾淨淨,好一個柔弱無辜,隻想與愛人團圓的癡情女子。

謝拂池身子前傾,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是嗎?那是誰替他挖的心?誰哄的離歲吃的心?誰讓離歲一點點被鬼魅占據了身體,總不會是她一個鬼魂自己做的吧!」

「哐當」一聲,是秋洛水避無可避,慌亂中將酒瓶掃落在地的聲音。這些都是避無可避的事實,她笑起來,語調溫柔又帶著目空一切的倨傲,「那又如何!不過幾個凡人而已,與我非親非故,我為何不能殺!」

「非親非故?」謝拂池並不被她的氣勢震懾,反而一把攥著她的衣領,逼她直視自己,「那沉黛呢?她也非親非故嗎?你讓她出去頂罪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一直把你當姐姐!」

四目相對,俱是恨不得吞了對方的恨意。

謝拂池仍然記得,自己在眉山那兩天,一直抱著沉黛,問她為什麼,她始終不說話。

沉黛吸食了那麼多精氣,卻一直修為低淺,謝拂池就想過她隻是個替人收集精氣的傀儡,直到沉黛明晃晃地當著她的麵去吸食年小公子,她才確認了這件事。

沉黛如此嗅覺,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宿在年家?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才主動上去勾引,故意用她的臉勾引,激起她的憤怒。

沉黛,想替那個人去死。而這個城裡,有誰會是她所在意的人呢?而城中除了她,還有誰會這樣高明的幻術呢?

當然是幻宗第一美人秋洛水,最善幻術,也最懂人心。謝拂池當年第一眼瞧見她的時候,就知道她是世間的第二隻幻妖。

隻是那時她不曾作惡,後來也甘願舍去修為化作凡人,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秋洛水也是妖。

沉黛一直滯留在風還城,也是因為她。

聽到沉黛兩個字,秋洛水冷漠地笑起來,竟兀自拾了酒杯自斟一杯,「你心疼她?可是她是自願替我做那些事的,我可沒有逼她。也是她無用,幻陣裡都殺不掉你,否則我怎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一杯酒緩緩下肚,秋洛水也冷靜了不少,「你何時懷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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