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冤孽(1 / 2)
這位青年機智多謀,妙計連出,一舉造就了如今的潤王蕭子文。
若真的是他,那隻消派人盯著潤王府,總能等到那一日。
「父親,母親,女兒先出門一趟。」秦瀾起身,行了禮,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吩咐雲畫套了車,徑直去了若柳閣。
「小姐,我們去那種地方做什麼?還打扮成男人?」
雲畫坐在一側,頗有些不舒服的扯了扯內袍,這雙靴子還是她問護院借的,不合腳的很。
若柳閣位於西街煙花柳巷,裡麵的小姐個個身姿妖嬈,堪比國色。
推門進去,脂粉氣撲而來,香甜香甜的,倒不是很刺鼻。
「請你們掌櫃的過來,我有事同他談。」
秦瀾款步上了二樓,輕車熟路的進了右側天字間包房,擇了處靠窗的位置坐下。
現如今,就齊楚然這個傻子好籠絡,隻要有好吃的就行。
當初自己為了籠絡他,硬是苦熬了一月有餘,同萬京城有名的廚娘學藝。
一道醬豬蹄,吃的他是心花怒放,滿麵油光,淚流滿麵。
雖然事後他也交代了,他是被鹽齁的。
但他還是成了她秦瀾的好兄弟,最後死在了屠刀下。
一想到這,秦瀾的心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久久不能落下。
恨意逐漸濃厚。
「誰啊,誰啊,這麼大的架子,還讓小爺我親自過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聲若洪鍾。
秦瀾眉眼鬆動,看向門口,隻見一個花紅柳綠的人,翩然而至,手執一個紫砂飛天壺,優哉遊哉的坐在了她的麵前。
剛落座,齊楚然隻抬眸瞧了一眼,便起身要走,「小爺我不做女人的生意,請回吧!」
「不知道霖王府燴金絲的生意,做不做?」秦瀾往後靠了靠,這椅子硌的她渾身疼。
日後非得換了這把椅子。
齊楚然回眸,方才的不正經霎時收起,下頜緊繃,似乎是有些懷疑,「你是霖王府的人?」
「不是王府的人,能得了燴金絲,不才顯得我莫測高深,超群絕倫。」秦瀾勾了勾唇,細如青蔥的手互相摩挲著,等著他的回答。
齊楚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折步回去坐下,「說吧,讓我做什麼?」
「幫我盯著潤王府,找一個人,畫像待我拿了菜餚過來,一並給你。」秦瀾起身,負手而立,道了聲「告辭」,便準備離開。
「哎,燴金絲不易,你拿碗粥給我嘗嘗即可。」齊楚然吃遍天下無敵手,許多大官都請他過府吃過宴席,唯有皇宮和這霖王府的飯食,他沒嘗過。
不知是何滋味。
秦瀾勾唇一笑,晃了晃手,走了出去。
霖王府位於西城中,馬車走了半刻鍾,才堪堪看到了霖王府的匾額。
寬闊明淨的巷子口,一個人影也沒有,就連過路的都沒有。
雲畫放下簾子,俏麗的小臉上滿是忐忑,「小姐,我們回去吧!」
素日裡聽說霖王的種種事情,隻是驚嘆,並未有何,如今切切實實的來了這地界,她隻覺得一股陰冷氣從腳底升騰,逐漸蔓延至她周身各處。
秦瀾瞥了她一眼,便察覺出了她的不安,忍不住勾唇笑了笑,「一會我自個下去就行,你讓車夫把車駕到旁邊那條街等我。」
「小姐,咱們回去吧,您身子還未將養好,這霖王府千難萬險的,不能去呀!」雲畫的兩條小眉毛差點就擰成了一股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