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釋然與結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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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醒陳錦耀的是謝安精純的靈力,見到他緩緩睜眼,謝安鬆了一口氣說:「先別動,我幫你穩固靈魂。」陳錦耀一張一合發出幾個音節但卻聽不真切,謝安輸送完最後一股靈力後站起身來探出頭似乎在找些什麼,「謝謝。」陳錦耀虛弱的聲音讓人聽得有些心疼,謝安擺了擺手示意他休息,並沒有說什麼,過了一會兒陳錦耀又開口說:「我相信你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你為什麼這麼恨範欣!」謝安沒有看他問道,陳錦耀嘆了口氣說道:「我自幼父母就不在了,是我奶奶一直撫養我範欣理應是我的妹妹,可我調查過她,她是奶奶從孤兒院領養的父母都過世了,我早就知道,但我沒說,我也想讓奶奶少操心,那天夜裡,我見她舉止很怪,她出門我就悄悄跟著,直到她去了三號樓的天台,我聽到她跟一個男人談話,一開始我沒太在意,我聽到她說「老太太就是個累贅!不如死了省心。」我頓時怒火中燒,把她大罵了一頓那個男人叫袁致茗,見到我直接撲了過來,我便和他扭打起來,直到我感到心口處突然劇痛,範欣…她用刀刺穿了我的心髒,就這樣我不甘,我想復仇。」謝安聽著覺得有些奇怪問他「你還記得什麼?想到什麼會頭痛?」陳錦耀說:「什麼「呃,我總覺得天台上不止他們,而且天台上的一切我都記不清了。」說完他抬起頭看了看天空,此時已經是夜晚了,天邊的幾顆星星閃耀著,月光灑在他麵前,伸手卻抓不住這股溫柔,謝安思考著說道:「你可知你現在的處境?」陳錦耀笑了下說:「早晚灰飛煙滅唄,我懂。」若有若無的黑霧一直環繞他左右謝安明白他一定會死,但他不想讓怨靈留有遺憾,即使是怨靈,不過也是受盡折磨的靈魂。「我一定盡力幫你…」謝安正說著陳錦耀的一隻手已經搭在他的肩上,「大人,我隻想讓我奶奶能安祥地去世而不是…不是痛苦的,不是崩潰的。」陳錦耀說到最後再抑製不住眼中的淚水,謝安看他的模樣也有些心酸,「其實復不復仇無所謂的,隻要…隻要我奶奶不受罪就好。」陳錦耀哽咽著說道,謝安說:「你奶奶一定不會有事的。」隨之又開口說:「你現在至少擁有一個完整的靈體,隻是受怨氣侵蝕太過嚴重,你已經做好了準備我也就不多說了。」陳錦耀明白謝安的意思點了點頭說:「我知道的。」突然兩人麵前憑空出現一灘水,謝安有些驚訝道:「你怎會來此處?」下一刻隨聲音的響起雨師妾的身形也瞬間浮現「我來幫你的啊。陳錦耀看到雨師妾突然雙手抱住頭大叫「啊!好疼啊!」謝安連忙說:「怎麼了?你對他做了什麼?」雨師妾嫵媚一笑說:「當然是…幫你除掉他!」瞬間雨師妾手中出現了一把長劍,碧藍色的劍身給人一種大海般浩瀚的意境,「你不能殺他!我還沒辦完事、」謝安擋在陳錦耀麵前說道、雨師妾突然向謝安揮出一劍,強大的劍氣讓謝安的佩劍不住地顫動,就在劍氣劈向謝安的一剎那,那把劍自動沖出了劍鞅,向前一擋,頂住了雨師妾突然的一擊,「誅邪果然名不虛傳,斬殺諸多厲鬼者陀經有自主意識了啊。」雨師妾說道並用手扌莫了扌莫自己的劍,眼中流露幾絲失望來,謝安伸手握住誅邪警惕地說:「你的目標是我?為什麼要殺我!「雨師妾下一秒已經閃到了陳錦耀的身後,一把拎起他化作水珠留下了一句「天台等你呦!」轉眼間沒了身影,謝安意識到大事不妙釋放靈力化作黑霧向著天台飛去。在天上,謝安就已經看到了天台上的幾人:範欣、孫大娘,陳錦耀和袁致茗,等到他降落之時,浩盪的靈力化作一個囚籠封鎖住了謝安的行動,他拔出誅邪向囚籠砍去,卻沒有任何效果,「別白費力氣了,誅邪再強也沒法在你現在這個狀態下發揮作用,你還是看好戲吧。」雨師妾戲謔地說道,範欣恐懼地說:「大茗,你在於什麼啊?」謝安這才注意到袁致茗手中拿著一把水果刀一步一步地向範欣走來,孫大娘年邁的身體好像被重創了一樣坐在地上說:「孫女,你快跑。「謝安注意到了袁致茗脖子上的水狀標記,」奪魂術?你…這一切都是你乾的!」謝安對雨師妾喊道,而雨師妾卻麵無表情點了下頭說:「答對了。」謝安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說:「為什麼?」雨師妾沒有回答他對袁致茗說了句「殺了她。」像是收到指令的機器,袁致茗舉起水果刀向著範欣沖去,出於恐懼範欣嚇得愣在了原地,「呀!」尖叫聲此刻格外刺耳,謝安憤憤地錘了下囚籠說道:「你到底要乾什麼?」「乾什麼?殺她啊而且我在幫你呢。」雨師妾柔和地回應道,「呲!」範欣一頓一頓地往身體下方看去,袁致茗竟然用自己的左手擋住了右手猛地一刺,他斷斷續續地說:「範…範欣,快…快…走。」此刻袁致茗猶如失靈的機器,詭異地扭動自己的關節發出哢哢的聲音,殷紅的血液從他的左手掌心不住地流下,肆意拍打在地麵上,雨師妾無奈地說道:「果然『誅邪』的影響很大啊!」謝安看著雨師妾沒說一句話範欣的叫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奶奶!」謝安看到了袁致茗正要向範欣刺下一刀可一個身影替她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孫大娘瞬間倒在了地上,範欣猛然撲過去,眼中的淚卻止不住地流淌,她搖著頭又不停地說:「奶奶,你別死,奶奶,你怎麼樣了,不要走別留我自己一個人。」範欣撕心裂肺地大哭著,孫大娘這時用盡渾身力氣抬起手為範欣擦去了眼角的淚珠,鮮血不斷地從她嘴裡湧出,她在為範欣擦完淚之後,不清楚地發出了幾個音節,她看著眼眶紅紅的範欣,下一刻她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始終未合上的雙眼裡隻有範欣,範欣抓著孫大娘的手企圖她醒過來,可感受到的隻有逐漸加深的冰涼感陳錦耀見到眼前這幕,瞬間崩潰,頓時怨氣成幾何倍地增長著,謝安向他喊道:「快停下!這樣下去你就真沒辦法了!」陳錦耀這時渾身被怨氣包裹著,他沒有聽見謝安的話,像一道閃電一樣沖到了雨師妾麵前,怨氣化作拳頭的模樣,沒等雨師妾反應過來,陳錦耀就已經重重地給了她一拳,雨師妾被瞬間擊飛,摔在謝安前不遠處,他明顯感應到囚籠減弱了幾分,「你…你竟能直接攻擊我的實體!」雨師妾吐出一口鮮血道,陳錦耀已經失控了發瘋似的閃到雨師妾麵前,撲天蓋地的攻勢讓雨師妾有些招架不住,她召喚出那把長劍,向後一退嘴裡念叨著什麼,頓時長劍露出湛藍的光芒,無數的水滴環繞在她四周,「汜水之劍,斷!」水滴開始向中心靠攏形成一把巨大的水劍,下一秒向陳錦耀緩緩落下,謝安此時握緊了誅邪向囚籠蓄力一斬,囚籠被瞬間斬碎雨師妾突然吐了口血,劍上的光芒也隨之暗淡,剛剛的巨劍頃刻間化為鳥有,雨師妾意識到自身處境的危險,轉眼化作一灘水逃去了。謝安盯著眼前這個幾乎單殺水尊的怨靈說:「回頭吧!你還有救。」陳錦耀向謝安一步一步靠近著,災難般的怨氣向謝安撲麵襲來,謝安注意到陳錦耀出現了一個新生的靈魂,他放下心來對她微微一笑,下一刻陳錦耀突然停下了腳步,一隻手抓住了他沾染血跡的手,粗糙又長著老繭的手給他一種異樣熟悉的感覺,他不敢相信地回過頭來,在見到孫大娘的那一刻,怨氣瞬間消散,他顫抖著身體喉嚨卻發不出聲音,「孫兒,奶奶好久沒見到你了。」孫大娘的聲音讓陳錦耀再抑製不住心緒,他的眼淚流了下來說:「奶奶,我好想你啊。」孫大娘的眼眶也紅了說:「孫兒啊,奶奶是不是以後都見不到你了啊?」陳錦耀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又猛地搖頭說。」不會的,不會的。」謝安看著兩人心中五味雜陳。突然一道白光照在了孫大娘身上,孫大娘麵前逐漸浮現了一條小路,陳錦耀堅定了決心說:「我們走吧,奶奶。」孫大娘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但還是和陳錦耀踏上了小路,就這樣,一老一少拉著手向路的盡頭走去,每走一步陳錦耀的身體就會破損幾分,他的靈魂像飛逝的流沙般消散著,僅僅幾步,陳錦耀低頭看著身邊的老人,照顧了他近二十年的老人,無聲天息眼淚悄然滴落,卻也化作了塵埃他那布滿淚痕的臉上用力擠出一個笑容顫抖著說:「奶奶,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當您的孫子。」老人爬遍皺紋的臉上閃過一道清晰的淚,淚水滑落之時,老人用力抓了抓陳錦耀即將消失的手,卻止不住顫抖不停地點頭說:「好…好…」下一刻,陳錦耀的身體瞬間支離破碎,他的靈魂也化作雲煙消散在空中,老人伸手不斷地向空中抓去,企圖抓住他的孫子,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孫子…孫子…」,白光消失之際老人儺坐在地上,抬著頭眼中布滿血絲眼淚也流淌不止,隨著白光的消失,老人也消失在謝安麵前。謝安回過神來、樓下已經傳來了警笛聲,謝安看著昏倒在孫大娘血泊之中的範欣和袁致茗,沒有說話,打開天台的門轉身化作黑霧消失在天台之上。

「昨日經未知電話報警,於我市黎明小區三號樓天台發現一具女屍和被肢解的男屍凶手在現場被抓獲」[第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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