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1 / 2）
除夕夜有春晚，病房裡的小電視還給病人們放著，懷聞以前會和爺爺奶奶一起看看相聲，一個人也就沒興趣了。
「咱看完早點休息啊。」她看了最後一個病人，這個奶奶抓著她給她塞了一兜子堅果。
「過年還在這裡工作，我看著娃兒都心疼。」奶奶看著她。
「明天就回家咯。」她給老奶奶掖了被子，沖她笑了笑。
夜班平平靜靜，她躺在休息室沒醒幾次就天亮了，收拾了收拾，和護士站的姐姐們打著招呼，「新年快樂！我走了哈！」
「路上注意安全，新年快樂小懷！」
剛出醫院，她看見一輛熟悉的黑車，駕駛座上的人走了下來，沖她揮了揮手。
江風的衣品一直沒的說，但是又不會給人特意打扮的感覺，卡其色風衣修飾他的身形高挑出眾。
懷聞也向他走了過去，
「新年快樂江風！」她笑起來眼睛彎彎。
「新年快樂。」江風勾了嘴角，「夜班累嗎？」
「還好，一覺天亮。」
兩人坐上車，懷聞問著，「我們開車去，很遠嗎？」
他頓了頓，「不遠，但是你應該很累吧。」
「醫院的床確實不如自己的床舒服。」她笑了笑。
「走吧。」
路上江風的車上放著輕音樂，兩個人心情放鬆地聊著天。
「懷聞你們放假放幾天？」
「我初七再上班，休的時間還是挺久的，你呢？」
江風勾了勾嘴角，「作為老板，想多會兒去多會兒去。」
懷聞有些驚訝，幾個月前聽說他要辦公司，結果現在已經開了，這速度好快。她聽著江風的凡爾賽發言，也跟著他笑，「江總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沒再逗她，「過年你都呆在這裡嗎，陪陪父母，走走親戚。」
「可能再抽出來兩三天出去哪個城市看看，過年大家都在家，出去旅遊正好人不多。」
國慶的時候她會選擇呆在醫院值班，過年的時候她會出去人少的地方轉一轉，懷聞還真是和別人不一樣。
「挺好，有心儀的城市嗎？」
「大理，海南，這些都挺暖和的吧？其實我也沒做計劃，去哪裡都行。」
「嗯，還有成都，武漢。」他頓了頓，「我也出去一趟，出國需要開個會。」
「這樣嗎，你去哪兒？」
「加拿大。」
「過年誒，那你蠻辛苦。」
「不會，就是一個小會，剩下時間我去那裡轉一轉。」他笑了笑。
兩個人在一個街頭旁邊停下車，大街上的鋪子大部分都關了，隻剩下一家早餐店在寒冷的天氣裡氤氳著熱氣。
「吃什麼？」正在捏包子的大娘問，
「我一碗餛燉吧。」懷聞坐下，
「豆漿油條。」他遞給她醋，「大學四年我一直在這裡吃的早飯，感覺很好吃，你嘗嘗。」
湯汁飄著點點香油，香菜零星撒著，餛燉確實很好吃。她一晚上沒吃飯，正好飢腸轆轆喝點熱湯，感覺渾身上下都暖起來了。
「好喝。」一低頭她的眼鏡全是霧，和江風說話的時候連坐在她對麵的臉都看不清，她摘下眼鏡，
在模糊中，江風遞給她一張紙巾，「哈哈哈哈哈哈擦一下就好了。」
她在模糊中看著江風夾著油條，依然很帥，像在吃牛排一樣。
江風笑了笑，她的度數不低，摘了眼鏡像被封印了一樣，有些懵懵的。
兩個人吃過早飯，江風問她，「你直接回父母家嗎？」
「嗯，我打個車，你呢，多會兒的飛機？」
冬天的風冷的要命，她掏出手機正準備叫車，江風的手慢慢伸過來惡作劇似的給她按了鎖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