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店(1 / 2)
這是一個下著大雨的夜晚,說是大雨其實也不算太大,沒有暴雨滂沱那樣的凶悍,但總是比柔和細雨狂猛那麼一些,再加上閃電雷霆的參戲使得這個夜晚也是有那麼的唬得人不想不能出門的,以至於街上現在除了從不停歇的招牌燈、路燈等之外漆黑一片,沒有任何行人,就連出租也知道這樣的夜裡很難搭到一位乘客,所以很半天才有可能等到一輛絲毫沒有停留心思的從街道上直行寥寥而過的車。
平日裡繁華的街道客流量也大幅度減少,更不用說那些本就老派基本上沒什麼行人的老街了,堪稱寂寥無人的絕境。
不過總有人敢於麵對這樣的寂靜,就比如現在就有一個中年男子站在雨中默默的注視著一家古董店,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進去,他沒有帶傘,天空的眼淚無情的浸濕了他的身體,讓他感受到了自然和天空現在的心情。
傷心——冷,是真特麼的有那麼億點點冷。
雨水從他的頭發、衣襟上流下,白色的襯衣早已被打濕,沾染在膚體上展露出的是一副偏廋又毫無精氣的身體。
艸,這就是那家店,看起來也就他娘的一般啊,還他娘的需要預約,就這個破店?還他奶奶的開在這樣的破巷子裡,真是怕被人找到是嗎?現在這鬼天氣確實不能讓有事出來的人有什麼好心情,所以男子想著想著也就輕聲罵了起來。
中年男子看著不甚華麗的店門如是而已,好吧說實話他有點後悔了。可能也是很有一些後悔了。
當初就是聽信了那些家夥的鬼話才找到各種關係預約上這家店的,可現在想來自己怎麼都是被騙了,還是用一根棒棒糖去騙小孩的那種騙,上這種當腦子真是有夠多水的。
他還在猶豫,但當一個念頭從他的腦中閃過時,他終於還是鼓起了勇氣邁開了第一步。隻是進去看看而已,又不會對我有什麼損失,再說老子怎麼說預都預約了不進去的話不就是白虧那些錢了嗎,老子可不能做這種傻逼行為,況且如果成功了,那回報也算是很豐富的。
走到門前,男子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質樸的木質大門,門開後一股古典的氣息撲麵而來,他東看西看也看到什麼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他粗略的幾眼中看到很多詩畫、陶器,甚者還有幾件兵器。這就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古董店啊,不知道那幫煞筆為什麼會說這裡很不同。
好吧其實這個他也知道,因為這個店的不同之處在於和這裡的老板預約之後交易的部分,而不是表麵上這些裝樣子的玩意——你需要給這裡的老板說明你的需求並支付他認為足夠的報酬之後才能得到——這是騙他來這裡的那幫煞筆說的,他當然還記得,隻是單純的心情不爽想吐槽一兩句罵一兩聲而已,有什麼錯嗎?
完全沒有錯!
「這位客官,看上什麼就買了吧。」一個看似老板的人坐在一張桌子後,低著頭說著,手中的筆在桌上的本子上飛速的移動著,但不知道在寫些什麼,但想來不是寫什麼好東西也不是真的在寫什麼。
什麼鬼?客官?這都他媽的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種稱呼?故意用這種稱呼來提升一些情趣?這還是一家古裝店?不是古董店嗎,怎麼,這人難不成是古董成精了?
他想著,他媽的那群人果然是在騙老子,說什麼鬼這家店不同,照老子看也就他媽的是神經病。唉,算了,這次應該是白來了,不僅沒找到老子要的東西還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看會就走吧。
男子心裡這麼想著,正當男子準備看幾眼就走了的時候,發現了一件神奇的事,那些看起來很陳舊的古董上沒有一點灰塵。
他開始以為是個例而已:萬一這個看似像老板的鬼老板就他媽專愛這一件呢?於是又看了幾眼其他的,卻發現每件古董上都是一樣的,沒有一點灰塵。這不可能,不管這鬼老板有多麼愛好古董都不可能同時對這麼多的古董進行這麼好的保護。在驚訝之餘,他還發現他身上濕漉漉的襯衣乾了,這讓男子更加驚訝了。他在驚訝之際也是多了一絲希望與快樂,因為這一些兩些的神奇點讓他的希望可能能實現了。
他悄悄的看向老板那,發現他還在寫著,頭不偏向任何地方,仿佛全世界都隻有那一個本子一樣。
男子逛了幾圈後,再三確定除了他和老板之外沒任何人時,也是徑直走向了老板。
「那個,老板?我想買個東西。」男子看這老板說。
「貨都在櫃子上,看上什麼拿吧。」老板沒有抬頭,繼續寫著什麼。
「我要的東西那上麵沒有。」男子把手撐在桌子上,看著老板。
「那我就沒辦法了,你還是去別家吧。」老板還是低著頭,仿佛沒有男子這個人一樣。
「我要買的東西別的地方沒有賣。」男子深吸一口氣接著說「我要買人間不能賣的東西。」
老板這次直接沒有搭理他了。
「我是今天的預約客戶。」猶豫了半晌後男子才悻悻說出這句話。
老板聽到這句話時,停了幾秒,然後放下筆,抬起頭看著男子,淡淡說了一句跟我來。
男子跟著老板走進另一個房間,在房間裡他明顯感到不一樣,這有一種說不清感覺。男子現在整個人被雨淋後的失落感變成了滿懷期待的興奮感,因為憑著這種種跡象就表明這是一個不尋常的地方,而他買的人間不能賣的東西的可能性也大大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