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月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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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又呆站著五分鍾,他心裡並不糾結。

老木門裡走進去,月光白的原因顯得很朦朧,一片寧靜大池塘,水麵上荷葉如黑網般漂浮,白色蓮花在隨風微微晃動。冷蔓的模樣開始慢慢散落如塵,王以慕長發披肩定定的仰頭望著月,她沉靜秀麗的樣子在這一刻美的不像話。

李又走近,眼神也有些模糊,他揉揉眼:「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真是殺人的好時機」

「小又,要殺你早就殺了,何須等到現在」王以慕轉身,笑的迷離:「重回這裡,你還是想不起來嗎?」她看著李又茫然的沉默,往前靠近幾步:「今日這個時辰是極陰寒,想不起來就讓你看看。

夏日蟬鳴,微風四起,王以慕穿著百褶裙,紮著兩個辮子,小巧精致的臉龐,10歲的模樣也顯淑女風範,她坐在池塘邊,赤腳拍著水,回眸陽光的笑著:「小又,快來看,有魚,來想辦法拿到蓮蓬」

李又穿著海軍風的襯衣,站在一旁,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附和一聲就走進蹲下來,用手扌莫著池塘邊的荷葉上的水珠。

王以慕突然停下所有動作看著池底,她來不及驚恐瞬間墜入水中,她慌亂的在水中揮舞著四肢,拚命想讓自己的頭露出水麵,她咽嗚幾聲,仿佛被什麼所控製,四肢不再動了,眼睛睜的大大的,嘴裡緩慢的吐著氣泡慢慢下沉。池塘邊小小的身影,站起身,什麼都沒有做,沒有呼喊沒有驚訝,就這麼低頭看著,蟬鳴瞬息。

李又感覺到很惡心的眩暈,他瞬間跪倒在地:「我怎麼可能隻看著,你少玩那些幻覺,不可能」

「她斷氣後,你就這麼看著我第一次來到這個世間,後來從水裡出來後,是你拉著我的手把我送回家的,小又」王以慕露出淺淺的微笑:「我在那些年中做了無數的試驗,在你的身上,你根本不受自己控製,確切的說,我虐待你,殘害你,當到達一個臨界點時,你就會開始進入無感知的世界,我怎麼做都無法淩駕於之上,等你醒過來時,你還是會那般模樣」

「你把我引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我聽不懂」

王以慕凝視著:「敘敘舊」

「來瓦解,讓我懷疑自己?」李又搖搖頭。

「出生的那時刻決定一切,原本都沒有資格睜開眼看到這世界的人,卻如此坦盪的活到如今」王以慕眼神淩厲:「天祭從你們祖上李亦開始就牽扯不清,如今的李家後人依舊如此,真想看看你臨死前的那副模樣,該是何種表情,你會恐懼,還是那副模樣」

李又一臉無奈:「以慕姐你說再多我也不懂,天祭到底是何物也好,我自身的怪異也罷,真的都沒關係,他們都走了,離我而去,我現在沒有好奇心,天祭使得這個世界平行,你們這些妖魔鬼怪都得低頭」

王以慕冷冽的打斷,音調卻沒有提高多少:「各界道士仙靈正道可不止低頭,是泯滅,如今妖魔鬼怪在用另一種模式淩駕於人,道士後人所剩無幾,斷的斷,李亦死的時候,天祭消失,李家後人再現,天祭出現,你真的以為可以能回去過你的平凡人生?」

「如果你是在提醒我即將發什麼事,我想說謝謝你,既然目標是我,我隻希望就隻針對我來」

月光下的朦朧,王以慕白皙仿佛有一圈白霧包裹著,她像過去那般把手放在李又的肩膀:「對於死亡的恐懼的認知,你永遠是陌生的,小又,有些事情,不是賠上命就可以解決,跟我走,你消失了,你就是目標」

月色隱入雲中,高樓大廈的都市街景中,不和諧的銅色大門,高大的灰色院牆顯得肅立,電子監控設備齊全,門旁還有警衛站24小時監守,門後卻是竹林瑟瑟聲,順著路都是各式各樣的自然風景造型,在盡頭一片大型的人工湖麵微微有些波瀾,幾棟完全木製古式建築,放眼望去猶如置身山水畫之中,然而所有全天然的景色實際上卻是刻意為之,經歷過數年才有著一方風水。

古色古香的大堂中,木質地板乾淨的有些反光,原生態的木桌保留的很完整的樹紋路,桌上隻放著繁重雕刻的大香爐裡冒著青煙,一高一矮兩個人規矩的跪著。

冷蔓輕語:「這有駁常理,我問一句有什麼錯」

幽幕眼神清冷,他沒有回答。

冷蔓深呼吸繼續道:「要怎麼滅?殺嗎?」

「閉嘴,別告訴我你在乎那個衰鬼,記住,這是命令」

冷蔓咬著嘴,壓抑:「誰在乎,但衰鬼他要先成了鬼,才該我們來滅」

「你下不了手,我來」

明夏一手把玩著菩提子手串,悠閒的走過來,臉上似笑非笑:「小冷同學,聽聞而來,你何時會犯低級錯誤,頂嘴必罰,12歲那年要背的戒律第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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