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女人與手足(1 / 2)
客人要了糖醋排骨,葫蘆鴨,文思豆腐羹,清炒筍絲,清蒸雞,紅燒魚。
這裡文思豆腐羹是最難做的,切豆腐要細可穿針,但不能煮破,在水裡要像花蕊一般。
非常考驗刀工。
魏改在旁邊看著。
用「你行不行」的眼神看著。
魏荷非常認真且自信的頷首,見魏改還是不相信的目光狠狠剜了一眼。
切完後,當真嘆為觀止,穿針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隻切的好還不行,菜餚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看的。」
魏荷口型說:「本公主知道,不用你說,能不能不要站在我旁邊。」
她說的快,魏改也能看明白。
「我從不進廚房。」
「今天特意來看我的笑話沒看成是不是?」
「我是特意看你烹飪。」
隻是這菜是做給客人吃的,他懊惱自己沒有先品嘗她的手藝,不過……
「你先做,做完了我先吃,合格了才能拿給客人,別砸了我酒館的招牌。」
魏荷沒有讓她失望。
無論是攪勻澱粉還是下豆腐還是放木耳絲調味出鍋,都精準得恰到好處。
魏改用拿了個小碗盛了一羹匙。
他感覺舌頭動也沒動,豆腐絲就到了喉嚨到了胃裡。
「如何?」
魏改沒答,讓夥計拿給客人。
每道菜他都嘗第一口,每道菜都非常滿意。
主廚在一邊瑟瑟發抖。
夥計驚呼:「焦了!」
主廚聞了聞,的確有焦味。
味道在身後,他回頭看了一眼,紅燒蹄髈成了黑炭蹄膀。
隻能扔了重做。
他是老板重金請來的,從沒出現過差錯,一種危機感湧上心頭。
「這文思豆腐羹有頭發!」
魏荷寫:「這是客官您的頭發。」並拔了一根自己來對比,果然不同。但客人看也不看,隻嚷嚷這道菜他不會給錢。
魏荷也不與他理論,拿了兩根頭發粘在紙上給客人看,有客人說句公道話,有客人嫌棄地想離開,也有客人裝看不見。
挑刺的那位喋喋不休,分明就是欺負魏荷不能出聲。
魏荷就寫字和他掰扯,她寫的快,看得清楚,有理有據的論證頭發的主人是他,還有其他客人的證言,他說的嘴軟舌麻反而應付不過來。
魏荷其實是咬牙說完的。
她從切文思豆腐開始就感覺肚子不太對,她記得還有十幾天,如果提前也應該有征兆,起碼從早上就該開始,這麼突然,難道……
她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人就暈過去了。
魏薇薇醒來的時候天都黑透了,她反而精神起來,隻是起來的時候感覺肚子不太對,似乎有什麼在拉扯,她看了看,分明什麼都沒有,那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
床幔遮擋著視線,她費力伸手,魏改的聲音傳來:「你醒了。」
「嗯。」她一開口,竟發現嗓音沙啞,兩天沒喝水了似的,乾咳了兩聲。
魏改拉開床幔,兩邊綁起來,將溫水拿過來,坐在床邊,一手摟她肩膀,一手餵她喝。
他餵水的角度恰到好處,一點也沒浪費,她也沒嗆到。
他慢慢把她放下,「你好好休息,非必要不要下床,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商量。」
「我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疼。」
魏改略有遲疑:「沒事,調養一段時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