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天才與瘋子（2 / 2）
「搞不好，你你，我都會死呢。」趴在那裡的男人又怪笑道，隻是還是閉著眼的，「啊！」又怪叫了一聲，張奕看去，煙掉了燙到了他的手。而聽到自己會死，張奕多少有點不高興「你什麼意思」聲音大了一點。何老九嬉皮笑臉「字麵意思，你還有我可能會死。」又是咬的很重的幾個字。接著他伸出手，又是要煙。張奕咬咬牙，還是掏出了煙盒，裡麵隻剩一根。他直接把煙盒砸了過去，而煙盒隻是輕飄飄的落在了何老九懷裡。「謝謝。」他抽出了僅剩的那根煙，不過這次沒有點，隻是把玩，看著那長條出了神。
「瓦爾林城中的瓦爾林河上的太陽融化了，河上流滿了岩漿，人們往河裡跳，迎接死亡。」又是一句讓人扌莫不著頭腦的話，張奕剛想再問話，何老九後麵的兩個男人就站起，走過來向他示意了一下時間。何老九對他們笑笑，又拿起煙對張奕笑笑。「小夥子我們有緣再見了」
沒有多餘的表示隻是相互客套一句，何老九就和那兩個男人離開了。張奕並不在意，當然不會在意，誰會相信一個人的酒後瘋言呢？他隻是奇怪這個人為什麼會有著和他一樣的胎記----小指後麵的一道疤痕，醫生說這是沒發育好。「真有這麼巧合的事？」他搖著頭低了下去。
何老九沒走一會兒，另一個穿著皮夾克的老頭就從吧台裡繞了過來，手上也拿著兩杯酒，拍拍他「小奕，陪我喝一杯？」張奕抬頭，拿下快燃盡的煙，「王叔，剛剛那個人是誰你知道嗎？」他說著接過遞來的酒。那老頭叫王誕，早些年乾情報販子，不過早已收山，用賺來的錢開了這家酒吧，張奕沒事就會來坐坐。剛剛何老九在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啊，」老頭語速緩慢，卻有力「是個不折不扣的反對派的頭兒」之所以說何老九反動，是因為王誕是個支持派的人。
「反對存亡革命的人？」小聲
「不然還能是什麼」更小聲，但語速極快，「你可離他遠點兒」王誕提醒他。張奕若有所思的點點頭。「C3區的基站定好位了？」王叔接著問道，「沒呢叔，這個區有點麻煩。」說著他抿了一口酒，回過神來。「所以今天你來我這裡借酒消愁？」他又點點頭。「行吧，我也是過來人，就講講你。像我之前乾咳的時候也有過難處，但總會過去的，人要往前看。」老頭拿出了一副長者的語氣開導他，「知道了，知道了」張奕揮揮手。「那我也不多留你，你早點回去吧」接著兩人又寒暄幾句，王誕就又去忙了。
坐了一會兒，喝完了剛剛聊天時的那一杯，手機正好有人打進來。「你喝酒還不回來？明天C3區還沒處理完呢。」電話裡是室友希斯卡。
「就回」他敷衍道，掛斷電話，拿起外套推門而出。此時天已經微明，男人向天上吐了口氣，在城市最後繁華的燈光落下前，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