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爭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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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顧雲烈不敢聽小九會說出什麼,大步流星走出牢房,倉皇得像是逃離。

可落在木葉的眼裡,就是顧雲烈決絕地將她一人留在這裡,毫不猶豫地將她交給蘇慕宇。

走出地牢後,顧雲烈將已經空了的葫蘆瓶,往守在門口的侍衛手裡一拋,一語不發,也不去找蘇慕宇,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走到自己的院中,手撫在木門的瞬間,顧雲烈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抖的厲害。

他靠在門上緩了片刻,方才在手上使勁,推開了房門。

房中有兩個人等著他,正是齊宇和慶義。聽到房門被推開,他倆一起抬頭看向顧雲烈。

顧雲烈以為他們是有什麼軍中的事情要與他商議,但他今晚委實沒有任何力氣再和兄弟們說話,他隻想自己待一會兒。

可在他開口叫二人退下之前,慶義先猛然起身,逼問道:「老大你去看月牙了?」

顧雲烈被他問的一愣,下意識點了點頭。

慶義聞言,額頭蹦起青筋:「蘇慕宇說你要給月牙下藥,你別告訴我這是真的!」

若是平常,顧雲烈會好好考慮考慮蘇慕宇此舉是何意,但現在,慶義問的話讓顧雲烈根本來不及反應這些。

看自家大帥沉默不語,慶義更是急得眼都紅了:「你當真,當真給月牙下藥了?」

「是。」顧雲烈強壓住心頭的痛楚,沉聲回答。

慶義聽到這個答案後,就想沖上去揪著顧雲烈的領子,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再回答一遍。

齊宇眼疾手快拉住了慶義,但自己也是憤怒,沖著顧雲烈吼:「蘇慕宇給你開什麼條件了,你答應他做這事?」

兄弟的逼問變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顧雲烈壓抑了一整晚的強烈情緒再也按捺不住,忍不住反駁道:「她是我妹妹,但凡我還有其他辦法,我怎麼會對她下手?」

他的語氣還是往常那樣沉著,但齊宇和慶義都察覺到他遠沒有表麵上這樣平靜,而顧雲烈說的這句話也讓兩人稍微冷靜了些許。

顧雲月六歲被顧雲烈帶到軍營,幾乎是齊宇他們看著長大的,雖然跟著顧雲烈出生入死的烈月軍兄弟們都寵著月牙,但確實沒人敢說自己比顧雲烈更在乎顧雲月。

齊宇才意識到自己口不擇言,顧雲烈怎麼可能會因為蘇慕宇,而對月牙做這樣的事,但他還是不理解:「大帥,那可是月牙啊!你怎麼下得去手?!」

顧雲烈冷笑兩聲,聲音裡帶著尖銳的恨意和不甘:「我能怎麼辦?若要救她,我顧雲烈豁得出這條命,你們能豁得出這條命,可一旦通敵的罪名壓下來,死的何止是我們?顧家九族七百四十二條人命怎麼辦?齊宇你身後的齊家怎麼辦?三萬烈月軍怎麼辦?你讓我怎麼拿這麼多條人命換小九兒一人活命?!」

他呼吸急促,月匈膛起伏幾次,繼續說:「拋開這些,就算我救了她又能如何?我能護住她這一次,她回了西淩怎麼辦?誰護著她?她自己本事再高武藝再強,西淩王想要殺她,她能怎麼辦?」

每一個問題都尖銳如刺,顧雲烈自己回答不了,齊宇和慶義也想不出答案。

顧雲烈咄咄逼人地問完,心頭的怒火隨之燃盡,隻餘下灰燼,他長長嘆了口氣:「我沒辦法,我想要她活著,就隻有這個方法。」

自跟隨在顧雲烈身邊以來,齊宇和慶義從沒見過這樣的顧雲烈,今夜他身上的自責和痛苦簡直能被真實地觸扌莫到,如海潮般洶湧地從他身上湧出,將整個房間淹沒,讓每個人都感受到窒息的痛苦。

一時間誰都沒有再說話,良久之後,齊宇像是被人抽去了脊骨,再也站不住。他疲憊地坐下,靠著書案的一根桌腿,以此支撐自己不至於滑倒在地。他把頭靠在桌腿上,微微仰著,嘆息一般說了一句:「今天,本該是月牙及笄的日子。」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可以輕易被夜風吹散的塵沙。

但房中沒有風,所以這些沙粒一樣的字句,就落在了顧雲烈的心上,把他跳動的心磨得鮮血淋漓。

蘇慕宇要是能看到顧雲烈現在的樣子,必然會幸災樂禍。

不過,雖然蘇慕宇看不到,但他聽到了自己兩個手下的匯報。

侍從說顧大帥麵色正常,雖然沒讓人跟進地牢,但是不過一會兒就出來了,他倆也進去檢查過,木葉的確是已經中毒了。

蘇慕宇心中覺得好笑,顧雲烈哪裡是麵色如常,分明是強撐著罷了。

今晚的蘇慕宇心情大好,他決定趁熱打鐵,不給木葉反應的時間:「去把木葉從牢裡提出來,帶到我房中。」

兩個侍衛聽令就要下去,蘇慕宇叫住二人,又叮囑了一句:「來去小心,別叫烈月軍的人知道了。」

不出一盞茶時間,木葉已經被帶到。

與前些日子看到的木葉不同,蘇慕宇能明顯感覺到,雖然外表沒什麼大的變化,但木葉眼中的光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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