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鬼附身討公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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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在解放前,有一年大旱,莊稼顆粒無收,為了充飢,野菜、樹葉都被洗劫一空。後來,災民實在無以為生,便扶老攜幼離開家園外出逃荒。

逃荒隊伍裡,一對夫妻帶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兒。不幸的是夫妻雙雙得了急病,女兒身無分文,無法為父母治病。沒幾天便先後離去,女兒便一人在外逃荒,

逃荒過程中,受盡欺負,吃緊苦頭,渴了就喝泥溝裡的汙水,餓了就勒緊褲月要帶,吃點葉子樹皮,好不容易得到別人施舍,討來的一塊饃饃,還沒張嘴吃,就來了一對祖孫,

小孩渾身髒兮兮的,骨瘦如柴,已經和猴子體態無異了,在見老人佝僂著背,身上破布爛衣,走路顫顫巍巍,隨即老淚縱橫的開口,姑娘,你行行好,可憐可憐我這孫子,他已經好久沒吃東西了,老人越說越哽咽,孩子連哭聲都變得尖銳,細細的發出哭聲,已經說不出話了,女孩看著眼前一幕,實在不忍心,心裡五味雜陳,隨即拿起手上的那塊膜,塞到了小孩手裡,快速的跑開,她怕自己會餓的忍不住又搶回來,

人在餓的頭昏眼花的時候,是很難讓出手中的食物,拱手給她人,可見其女孩心腸是多麼良善,

後來,姑娘行至一個叫李家莊時餓暈,被一個劉姓老漢發現,便把姑娘背回家。劉老漢有一兒子,腿略有殘疾,尚未娶妻,鄉鄰便勸他將姑娘收做兒媳,也算行善。

當時,姑娘為抱救命之恩,便與劉老漢之子結婚後,生活倒也圓滿,唯一遺憾的是,五年多來,姑娘並沒有為劉家添個一兒半孫,劉家逐漸開始厭惡她,平日家裡農活由她一人承擔,並且動不動就打罵,綁在樹上用鞭子抽打,身上遍體鱗傷,餓其幾天不給吃食,還要乾勞力活,言語辱罵,說其是喪門星,生不出孩子的掃把星,姑娘受盡了屈辱。

姑娘無親可投,便逆來順受,終日強顏歡笑。但即使這樣,劉家仍是不斷的施虐。

日久天長,村裡人便開始,竊竊私語,說老劉家斷子絕戶,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做了何種傷天害理之事,讓其無有子嗣,那些言語難聽至極,劉老漢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聽著,終於在一個冬夜,將姑娘殺害,扔到了村外的井裡……

戰亂年代,誰家沒了個人,就相當於死了個牲口,沒人找尋,村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姑娘頭七那晚,夜已經深了,劉老漢關了屋門,盤腿在炕上扣了一煙袋煙葉。湊到桌子上的油燈前把煙點著,吧嗒吧嗒地抽了兩口。「咳……咳咳咳……」煙嗆的他一陣咳嗽,一口濃痰泛了上來,他下了炕,拖著鞋,走到門口吐痰,一手抓著煙袋,一手扒開插棍子,拉開門……

姑娘渾身水淋淋的站著門口,頭發上還滴著水珠。正瞪著眼直挺挺的看著他……

「唔……」劉老漢一口濃痰硬生生給咽了回去。

姑娘慢悠悠的說了一句:「我冷啊……」然後回頭慢悠悠的走了。

劉老漢兩腿篩糠,順手把門關上,回身癱坐倚靠著屋門,爬不起來了。

過了很久,劉老漢回到裡屋,隻見媳婦縮在炕上,裹著一床被子,眼睛直勾勾盯著窗外,慢悠悠的說:「我冷啊……」

劉老漢頓時感覺頭皮發麻,渾身颼颼的風穿骨。因為媳婦的語氣,腔調,和剛死去的姑娘,是那麼的像。

「你是誰?」劉老漢硬著頭皮問。

「我冷啊……井裡好冷啊……」媳婦目光呆滯,還是慢悠悠的說。

劉老漢趕緊喊起兒子去找村裡的神婆,神婆來了後,從懷裡掏出一個香爐,裝了一些香灰後,把四根香插在香爐裡。四根細細的煙柱裊裊升起。然後,神婆也不說話,掏出煙袋鍋,竟然抽起煙來。

「嗚嗚……」劉老漢的媳婦低聲哭泣著:「我死的冤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神婆。

「胡說,黃泉路上無老少,閻王爺那裡有錯賬?」沒等劉老漢媳婦說完,神婆瞪著眼就把她的話給打斷了。

「他們無情無義,我不服啊……」劉老漢的媳婦好像被鎮住了,換了個意思又說。

神婆感覺自己一句話已經占了上風。換了平和一點的語氣又說:「這騎馬挑擔是命中擔,有人出生就含著金鑰匙,你就叼著個草。怪誰啊!命唄!」

神婆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有道理,還斜著眼用煙袋鍋子輕輕的敲了敲炕桌。

「嗚嗚……」劉老漢媳婦又是一陣哭泣,抽泣著說:「可我就是不甘心!」

「哎……孩子啊!我知道你命苦,也知道你心裡憋屈。可你看看,這老太太都五十多的人了,人鬼殊途,你附身在她身上,她怎麼受得了啊!你是個聽話的孩子,可你要是把她折騰病了,這閻王爺麵前可又是多了一條不孝啊!」神婆語重心長,一副善心善意的樣子。

神婆見她沒說話,接著又說:「今兒晚上我做主了,給你送五十個銀殼子,兩身衣服,一口箱子。抽空去燒給你,你這就回去吧!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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