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1 / 2）
程川稍稍瞥了她好幾眼，想問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坐在第一排，台上的聲音太吵嘈雜。
他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
「程川。」謝雨凝叫他。他轉頭：「嗯？」
「還有幾個節目啊。」她有點不想看了。
程川：「快了。」他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樣，思考了一下，又道：「還剩兩三個吧。」
「哦。」謝雨凝點點頭。
總算，最後一個壓軸合唱表演結束了。
「我們可以走了嗎。」謝雨凝小聲問，程川「嗯」了一聲，牽著她起身離場。
他們繞了小路走，一路上也沒什麼人。謝雨凝想著，正好可以解釋一下，於是開口：「那個，你還想聽我說嗎。」
「不想。」程川回答，謝雨凝愣住，他轉過身來對著她，她看見他眼裡的情緒翻湧著，有些恍惚。
「程…」她還沒說完他的名字，他已經輕輕摟過她，低頭急急地貼上了她的唇。
一會兒，他才鬆開她。
他的嘴唇涼涼的，很軟。
謝雨凝大腦一片空白。不是…怎麼又被突擊口勿了。
她終於反應過來，有些生氣地皺了眉：「你乾什麼啊。」
程川看著她，眼裡閃過驚訝和不解，最後失落地紅著眼問她：「他就可以親你，我不行？」
謝雨凝才發現自己的態度讓他誤會了，她隻是因為這個口勿讓她想起了舞台上的口勿，所以有點煩。而程川以為，她討厭他的觸碰。
「程川…不是的。」謝雨凝去拉拉他的手，他沒有回握，隻是一臉失落地看著她。
驟然他右眼的淚滑落，謝雨凝的心裡揪著疼。造孽啊，他委屈的樣子她真的心疼死了。
她也有點想哭的腔調，揉揉他的手：「啊…對不起對不起……程川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終於緊緊握住她的手：「那是什麼意思，謝雨凝…」越發捏得緊了。
從他手心傳來的溫度，讓她忍不住哭出來，抱住他大哭：「對不起……」她抱得很緊，把臉埋在他懷裡。程川也緊緊地擁住她，低頭：「對不起…」
「你不要討厭我…」謝雨凝怕他對自己失望，程川的聲音有些發抖：「我喜歡你，謝雨凝，我真的…」他好像哽咽了，然後輕輕順她的頭發，小聲：「…你不要哭，我沒有怪你。」
他實在太溫柔，謝雨凝哭得更難受：「我…我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
「是我，是我太沖動了…對不起和你說那樣的話，對不起…」程川的心痛得要命。他除了盡可能緊地抱住她，不知道怎麼辦好。
兩個人就這樣緊緊抱了很久。直到她的哭聲漸漸消失，直到他感覺懷裡人的抽泣變緩，他才敢慢慢鬆開些手臂。
謝雨凝從他懷裡出來，遮著眼睛：「妝肯定花了，肯定醜死了…」程川輕輕拿開她的手，她的眼妝全暈開了，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他抬手去擦，她抬著眼，見他的眼底泛紅，鏡片上還有淚痕。
冷靜下來後，兩個人牽著手走了一段，謝雨凝：「程…」「沒事了，你不需要和我解釋，我會相信你。」程川對她淺淺笑了一下。他不想再讓她哭。
謝雨凝小聲嘟囔：「你明明就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