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空的行者,禍亂的世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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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特別的時刻。

世界所了解的最西邊,無盡的隔天海深處。

第一道光芒穿過濃厚的黑霧,照射在海麵上,顯露出它無邊的壯闊。

被光芒所照射的海麵突然向周圍分開,深淵吞噬著海水,一道異常巨大的黑影顯現。

那是一座懸空的島嶼,四周牽係著巨大的鎖鏈,它們連接著虛空,將這個神秘島嶼固定在空中。

在島嶼之上,層層交錯的巨大紫色水晶交錯拚接,道道復雜的奇異刻文相互交織,映出通天的光陣。

挺立的石柱滿是殘破的劍痕,古老的斷壁上刻著各種壯烈的戰爭記事,斷成兩節的旗杆掉在地上,卻不會被泥土掩蓋。

最讓人震驚的是在島的正中央,是一張雄偉的王座,周圍是彌漫著無盡血氣的骸骨和盔甲。

真是史詩壯觀的場景。

太多人的生命鑄造了這些,其間充斥著的是極致的能量,以及不可消散的猩紅。

這裡是世間最有價值之地,這裡是他的墓穴,這裡的源晶如山峰一般,這裡積累的能量多到不可想象。

誰敢貪婪?誰敢沖動?誰敢上前?

此墓屬於擊潰世界的先鋒!踏世軍之主!虛魔帝王!泣!

所有人內心共同的規則,絕對不要冒犯此位偉大的領袖,否則他在這世間留下的殘部也能將你撕成碎片。

然而這些靜謐現在被打破了,伴隨著第一塊水晶失去顏色,崩壞潰解,整塊島嶼都發生了震盪,連接著虛空的鎖鏈發出一道轟鳴。

四周的空間開始扭曲,駭浪滔天,一層層浪波如同刀刃一般,波瀾盪漾著,傳出了很遠。

抬頭向上,漆黑而又冰冷的高空中,有兩道黑影顯現。

「你說那邊究竟是什麼樣的?」他拎著巨大的鐮刀,另一隻手攥著黑色的光球,上麵一層層詭異的花紋上下浮動,周遭的能量不斷的被它吸取,從它的一側伸延出數道黑線,正向著握著鐮刀的那一端輸送能量。

他的黑袍正隨著能量的汲取不斷浮動,他的臉上帶著一副麵具,麵具上刻著猙獰的圖案,那是失去一隻眼睛的惡魔,隻有左眼,詭異的麵容仿佛要吞噬一切。

「另一個世界吧,又或許全是冥妖也不一定?」一旁傳來冰冷的女聲,是由另一道身影發出的。

她也同樣帶著一張麵具,上麵也是那惡魔,不過是失去的是另一隻眼睛。

身穿黑袍者握緊鐮刀,一旁純粹的能量瘋狂湧來,周圍可見的海水都被映照成紫色,它們隨著能量咆哮起來,被能量攜帶著飛上天空,然後落下。

紫色的巨型水晶一個接一個開始失去顏色,破碎,巨型的鎖鏈開始毀壞崩裂,島嶼上的王座甚至都有些傾斜。

隨著一層層的能量波動散射出去,另一人拔出月要間的武器,兩道鋒利的黑色刀刃綻放出寒人的殺氣。

紫色的光暈與晨曦的光耀相互映射,無比震撼,這就是一切變化的開端。

……

在遙遠的詩戈岸邊,白鳥成群飛翔,陣陣海風吹來。

風劃過遊魚的背鰭,吹過濕漉的沙灘,穿過層層的土丘,最後到達了狹窄的山穀中。

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如果沒有這隊士兵的話。

在道路一側,一簇草叢微微震動,一名身著藍色披風的甲兵憑空出現,他看向旁邊白色披風的甲兵,低聲問道:「他們什麼時候到?」那名甲兵伸出三根手指。

藍色披風甲兵點了點頭,向四周看了看並揮了揮手,兩名甲兵身上的白色盔甲閃過光芒,隨後消失在視野中。

一切都與原來無異。

北麵傳來了車輪碾壓道路的聲音,一支隊伍靠近了這裡。

總共五十人,護送著七輛載車,這些載車上麵披著一層防風布,從一些縫隙中可以看到,裡麵是一些鼓滿的麻袋。

車隊緩慢的前進著,眾人的交談聲也隨之傳來。

正是新人的原隼第二次出任務,很巧合的是,一旁微胖的皮甲傭兵是他上一次任務的隊長,他們又被分配到了同一組。

那名傭兵走在載車的左前方,他雖然有些微胖,但是他的氣勢銳利無比,其月要間係著一把彎刀,刀鞘上是一道道類似於水波的花紋。

瘦小的原隼略微彎下月要加速走了兩步,湊到孫一波身旁,他躡聲問道:「波哥,咱們運的不是武器嗎?怎麼車上都變成糧食了?」

聽到原隼的話,孫一波回頭掃了他一眼,將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前做出噓聲的動作,輕聲說:「噓,別瞎說,真能讓別人知道咱運的是什麼?那些東西都藏在裡麵了。」

原隼:「嗯?對對對,波哥不好意思啊。」

孫一波:「行了,新手開始都這樣,等你再出幾次任務就都明白了,這次任務也很簡單,別亂找事就行。」

此時,他們已經完全進入了甲兵的埋伏之中,周圍安靜的異常,飛鳥兩三隻的飛過他們的頭頂,兩邊的峽穀將他們夾在中間。

原隼再次小聲詢問孫一波:「波哥,這周圍太安靜了,我咋感覺不對勁呢?不會出事吧?」孫一波白了他一眼,說:「你也太膽小了,能出什麼事?我們這麼多人呢。」

雖然這麼說著,手卻也靠近了武器,他顯然也察覺到了一絲詭異。

見他還是東張西望,孫一波拍了拍他,道:「別到處亂看,能出啥事啊?咱們這邊人手足夠多,大家都能護著你。是吧?昀鑫。」

車的另一側傳來清脆的回應聲,「嗯,你找我也行。」

其餘同組的人也都點了點頭。

這一行,都要和旁邊人搞好關係,最好能找幾個靠得住的走一起,常年組隊做任務。

而照顧新人也是老傳統了,日後再遇上也能相互照應一下,雖然後期的傭兵們大多數都會和傭兵團內部的自己人組隊。

在原隼等人緊張無比的同時,在後麵的第七組傳來嬉鬧聲。

與其他組不同的是,第七組所有人都是隸屬同擎弩傭兵團的成員,長年組隊出任務,相互熟絡,氣氛顯得活躍很多。

甚至有兩人坐在載車上打牌的。

顛簸的載車不斷前行,兩人手中的牌也一張張減少。

很快,其中絡腮胡子的傭兵一把將牌甩出,然後搶走了旁邊同伴的酒壺,擰開蓋子灌了幾口。

「嘿!你這酒是真不賴。」

被搶酒壺的小個子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一隻手撚著山羊胡,咧著嘴巴笑了笑,說:「嗬嗬,自打出來你就惦記我這酒了吧?」

「嘿嘿,還是兄弟了解我。」

「那你也是真不客氣。」

「兄弟之間講什麼客氣,回頭請你。不過你下回多帶點啊,這些還不夠解渴的。」

「好吧,好吧。別急,我這還有,在車上放了了好幾壺呢,你後麵的麻袋下就有。」

「那啥,車上的我都偷喝完了。」

「啥?你都喝了?那我喝啥啊?」他看著從車中扌莫出的空酒壺,滿臉無奈。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呀,賈何你看這景色多好啊。不有個什麼詩人看個風景就能醉嗎?你也醉一醉啊。」

「所以你就把我酒喝完了?這該死的山穀有什麼好看的?壓抑死了。」

「別這麼斤斤計較嗎?你看這還有能閃光的樹呢,你見過嗎?。」他說著,用手指向一側穀壁的上方。

「嗯?哪呢?」

賈何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尋找所謂會發光的樹。

在他轉頭的一瞬間,一支羽箭猛的射進了他的月匈口,不遠處亮光閃爍著,一名甲兵從空氣中顯露身影,手上拿著弓弩。

絡腮胡子傭兵跳下車並將賈何拽到車後。

「有人偷襲!賈何受傷了!」

四周都傳來箭矢,有幾人閃躲不及直接被亂箭射死。

其餘載車周圍也紛紛有甲兵出現,他們都手持利劍。

「放哨的呢?敵襲!迎敵!」領頭人跳了出去,雙戟隨著掃向周圍,幾支射向他的羽箭被掃飛,幾名甲兵沖了過來。

第四組位於隊伍中央,周圍的敵人卻相對而言最多。

麵對埋伏,孫一波抽出月要間的彎刀,其刀刃雪白。

他奔向一名甲兵,拿著刀的手亮起藍色的光暈,刀刃也被一層層的能量覆蓋,如流水波紋一般的花紋出現在上麵。

流水·河斬!

那名甲兵試圖格擋,刀刃與利劍正麵碰撞,彎刀僅僅是停頓了一瞬,竟然順著劍刃劃下斬向這名甲兵,當彎刀觸及到甲兵身上的盔甲時,沒入一半,鮮紅的血液從銀白的鎧甲中噴出。

甲兵並沒有因此而失去戰鬥能力,他忍住劇痛,旋轉身軀,強硬的將彎刀卡在鎧甲裡,利劍朝著孫一波刺去。

危急之時,一支長槍從側麵挑起這隻長劍,槍尖又順著鎧甲的縫隙插入甲兵的脖頸之中。

孫一波反應過來,一腳將甲兵踢開,彎刀也順勢收回。

當他向周圍看去,同伴已死傷過半。

剛才幫助他的那道紫色身影手持長槍,一人抵抗三名甲兵的攻擊,不時還能抽出空來幫助周圍的同伴。

他是孫一波最為信任的搭檔,劉昀鑫。

山穀中無數的殘肢斷臂,孫一波心覺不妙,喊道:「昀鑫!跑啊!」

劉昀鑫聽到孫一波的呼喊,便不再戀戰,與孫一波聯手朝著山穀的出口沖去。

正當眾人被隱藏的甲兵偷襲,陷入戰鬥之中時。

遠處岸邊一道漩渦形成,一條蛟龍升起,它有著七隻眼睛。

右側一隻眼睛看向隔天海深處,低聲呢喃道:「還真是個大局呀,我就感覺不對勁,幾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餵,我還在這裡呢,當著我的麵說他們的壞話,我砍你了喲。」一道聲音打斷了它,在它的龍角旁,還有一道白色身影。

一名白衣少年將旁邊龍角上掛著的的刀拿下,跳到岸上,將刀掛在了身後。

「哦,不好意思啊,有感而發。」隨後,它用尾部撥了一下水,「看起來他們真的要實行那個計劃了,真的能實現嗎?」

白衣少年:「沒有別的選擇了,我們必須成功!」

「好吧好吧,那我也最後瘋狂一回!」一陣水花濺起,蛟龍潛入海中,僅留下白衣少年一人。

他看了看遠處戰鬥的方向,搖了搖頭,然後轉身離開。

沒有任何人看到。

……

封血帝國東戰線上,烽煙四起,帝國士兵們如同絞肉機一般,所到之處皆是殘骸斷臂,血流成河。

昔日繁華的勞城,現在連城牆都不復存在。

城西,一個身穿盔甲的男人抱著小男孩跑過街道,後麵是幾名身穿紅色戰衣的追兵。

他趁著一個拐角,甩開了後麵的追兵,躲進了一家屋舍。

他熟練的推開書架,露出了一個能藏匿兩人大小的坑洞,抱著孩子跳了下去,然後扣動一旁的暗格,書架再度歸位。

外麵街道上數名封血士兵,他們正在清理城內所有的反抗者。

「爹爹,我好害怕。」

「尚兒,別怕啊。我們先悄悄在這裡待一會,然後就去找大伯他們,好嗎?」

「我害怕,我想回家。」

臉上的傷痕流下一道鮮血,他還想說些什麼安慰自己年幼的孩子。

但是他聽到了房門被破開的聲音,聽到了他們翻找的聲音,他連忙捂住孩子的嘴,不讓孩子發出聲來。

聲音愈來愈近。

「剛才明明看見有個人影過來,這地方應該有人的,快找找有沒有暗門。」

男人的心髒懸了起來,如果僅憑借他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與外麵的人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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