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擄走(1 / 2)
日子平靜的過了半個多月,沈星蘭身上的傷也養的差不多了。這日夜裡,有太監來傳旨,說皇帝召見她去正德殿。
「主子,皇上白日裡才來過的,這會子又要召見,可見皇上是把主子您放在心尖尖上了。」佩兒抿著嘴笑道,
「不許胡說。皇上深夜召見必然是有要事。」關於她獨得盛寵一事,旁人不知道,她自己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試問有哪個得寵的妃子,日日受召,被專寵了月餘,還是完璧之身呢?
「才人娘娘可收拾妥當了?」
「若是收拾妥當了便隨雜家去麵聖吧。」
門外傳旨的太監尖著嗓子說道,似乎等的有些急了。
「公公,莫催促,我家主子馬上就收拾好了。」佩兒選了一支珍珠發釵別到她的雲髻上。
銅鏡中的女子,雪膚秀眉,冰肌玉骨,搭配上珍珠發釵顯得更加的溫潤。
「定是皇上等的急了。」佩兒癡癡的笑著,取了一盞燈,扶著沈星蘭施施然來到門邊。
「娘娘請隨奴才這邊請。」兩個公公做出指引的動作,沈星蘭和佩兒一前一後的跟上。
走到半路上,佩兒突覺鞋子踩到了一處軟泥之中,將燈籠朝腳底照了照。
「主子小心,這地上怎麼都是泥土?」
一陣低呼聲音,傳入沈星蘭的耳中,打破了其中的諧和平靜。
「這根本不是去正德殿的路,兩位公公把我們往這裡引,你們是何居心?」
聞言,兩位公公驀然轉身,眼神冷然,不懷好意的靠近。
「自然是送你們二位上路。」
沈星蘭和佩兒互相攙扶著連連後退。
「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可知我家娘娘是皇上——啊」佩兒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應聲倒地。
沈星蘭也被迷暈了,倒地不起。
再睜開眼時,沈星蘭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根木柱上,嘴裡被塞了一塊破布。四周黑沉沉的,她試著弄出一點響動,卻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四下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回應,她隻能放棄了徒勞的掙紮。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吱嘎一聲從外麵推開,月光照在了門檻上,隻見一個高大欣長的身影停留在門口。
「呼」火折子的聲音,緊接著那人手中的燈籠被點亮。
沈星蘭看清了來人,是個約莫二十多歲的男子,一身藏藍色的華袍,月要間一根纏金絲月要帶,墜了一塊品質極佳的佩玉。
她看著那玉,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元貴妃身上也帶了一塊相似的,莫非此人是元貴妃的親信?
「醒了?」男子提著燈籠越走越近,「本公子倒是想看看,能把咱們大周皇帝給迷得七葷八素的美人,到底是個什麼傾城樣貌!」
男子將燈籠舉到沈星蘭的臉上,見她發絲淩亂,用手將她的頭發撩至耳後,見她怒目瞪著自己,不由一笑,
「你可知你現在的性命是捏在本公子的手裡。還敢這麼瞪本公子!」
他又將她口中的破布拿下,沈星蘭不假思索的喊了一句「救命!」
「救命?救什麼命?在這裡你就是叫的再大聲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嘖嘖嘖,果真是個我見猶憐的小美人啊!待本公子好好寵幸寵幸」
「住手!我有話要說!」眼見這男子就要輕薄,沈星蘭閉著眼睛大叫了一聲,不想男子當真停了下來,放開了她,想聽聽她會說些什麼。
「你姓雷吧?是元貴妃派你來的?」
「是又如何?等等,你又是怎麼識破本公子身份的?」
「你身上那塊玉佩我在元貴妃身上見過一塊相似的。」
「倒是不笨。」男子眸光流轉,湊上前去,「你便是知曉本公子身份又如何?本公子不妨告訴你,本公子姓雷名雲澈,家中排行老三,當今攝政王便是我親爹,怎麼,難道你還想活著從這裡走出去嗎?」
「那麼你要如何處置我?」沈星蘭平靜問道,
「你敢欺辱我堂姐?哼!自然是先奸後殺,再奸再殺,再殺再奸。」男子突然間麵目變得猙獰起來。
沈星蘭嚇得「啊」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唉!別裝了!」男子用手拍了拍沈星蘭的臉,「本公子不過是嚇嚇你而已。」
「沒意思!真是和當今皇帝一樣,膽小如鼠!」男子踢了踢暈過去的沈星蘭,見她仍沒有反應,轉過身子悻悻然離開。
「餵!你等等。」沈星蘭見他打算離開,不再裝暈,連忙喊住他。
瞧他剛才說的那番話,足以見得他並非什麼窮凶極惡之人。或許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美人你是在裝暈啊?」雷雲澈返身湊到沈星蘭身前,用手抬住她的下巴,「怎麼?這麼快你就開始想爺了?」
「是是是」沈星蘭諂媚一笑,點頭如搗蒜,「隻要你答應不殺奴,讓奴做什麼都可以。」
「喔!不殺你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怎麼表現了!」雷雲澈嘴角浮現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