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元智大驚失色(2 / 2)
半年之後秦公子返回荊州老家,見到父母親就提及自己的婚姻,想讓父親出麵向曹府求婚。
秦父叫秦羽,江南廬州人士,是曹其昌的結拜兄弟,荊州刺史。
聽得長子看上了曹府大小姐,秦羽當然求之不得,滿口答應。
年後開春,他帶上聘禮親自赴京,先找到楊度做媒人,又自己登門,給自己的長子向曹其昌求婚。
沒想到曹其昌正為此事煩心呢?
原來,曹其昌為了討好皇帝,主動跟皇太後說了,讓長女曹飛燕嫁入宮中,當貴妃。
皇太後欣然接受,很快通過宗人府給曹府下了聘書,聘禮,並選定了黃道吉日。
等到曹飛燕從母親那知道此事,已經無法更改,她迫於無奈,才哭哭啼啼將與秦公子相戀相愛,私定終身的事和盤托出。
這還了得。
破了瓜的女人哪能嫁入宮當貴妃。
這事要傳揚出去,曹府顏麵掃地不說,皇家要是怪罪下來,這叫吃不了兜著走,苦不堪言。
可要是不說,皇帝臨幸之夜要是發現不是黃花閨女,那
就是欺君之罪。
曹其昌可不是一般人,他有勇有謀,神通廣大,馬上想出了主意。
他重金買通了禦前大太監,在皇帝成親入洞房之後,將一塊帶有血色墊巾來替換,遮掩過去。
另一方麵,他親自嚴厲地訓斥了秦公子,讓他從此以後不準提及此事,否則性命不保。
秦羽滿心歡喜地到達曹府,結果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然回到荊州不提。
十月滿胎,曹飛燕產下一子,榮升為皇貴妃,宮中地位僅次於皇後。
可曹飛燕是個占有欲強烈,而且比較燒浪的女人,繼業皇帝後宮嬪妃多不說,他還是個勤政帝王,每天理政批閱奏章,早朝廷議等忙得不可開交。
他臨幸嬪妃主要是發泄,房事方麵隻考慮自己快活,不會花樣,動作僵硬呆板,毫無情趣可言。
問題出在曹飛燕是經過大浪淘沙的欲女。
相比元仁,那位風月場高手,年輕俊美的秦公子,就是天人。
他花樣百出,很會調情並且能取樂於女人,每次都能讓曹飛燕欲仙欲死。
所以,欲求不滿的曹飛燕是身在皇宮,心在秦公子,盼望著再能見到情郎。
說來也巧,有天曹飛燕回到娘家,不期遇上前來拜見長輩的秦公子。
兩人眉目傳情,彼此心領神會。
晚上,曹飛燕借故留宿娘家,秦公子如期而至。
兩人顛鸞倒鳳一夜,重溫舊夢。
此後,曹飛燕隔三差五地往娘家跑,引得宮裡風言風語,自然就傳到皇帝元仁的耳朵裡。
元仁當然十分憤怒,這關係到皇家顏麵,但家醜不可外揚,遂找來曹其昌旁敲側擊。
曹其昌是個人精,當然領悟到皇帝陛下的深意。
其實,曹飛燕回到娘家,跟秦公子鬼混的事,獨孤城第一時間就知道。
但他既不敢當麵阻止,怕得罪了皇貴妃,也不敢馬上告訴義父曹其昌,隻是事後警告了秦公子。
沒想到秦公子也是個色膽包天的登徒子,有皇貴妃撐月要,有恃無恐。
沒轍,獨孤城不得已才告訴了義父曹其昌。
曹其昌氣得暴跳如雷,嚴令曹飛燕不準留宿娘家,同時,不準秦公子再踏進曹府。
原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沒想到皇帝陛下隱約提及,把曹其昌嚇得渾身冒冷汗。
這事要是處理不好,不光曹飛燕完了,曹氏名譽掃地不說,從此在皇帝麵前失寵。
回到家中,找來義子獨孤城和師爺賈公望商議,決定讓秦公子徹底消失。
秦公子莫名失蹤,傳到荊州秦府,刺史秦詡幾番打聽,把注意力放在曹府。
秦詡知道原尾,當然向曹其昌要人。
從此,昔日拜把兄弟,成了仇敵。
眼看此事要捂不住了,曹其昌一不做二不休,通過皇帝下詔,給秦詡按上一個忤逆謀反的罪名,滿門抄斬。
聽到這裡,元智終於知道了秦詡冤案的來攏去脈。
看來,荊州秦案目前還不能公開翻案,涉及父皇和皇後,以及整個元氏家族的顏麵。
怪不得紀洪辦這件案子,拖拖拉拉的很不情願,原來他是知道一點原尾,隻是不便明說。
「如此高度機密之事,你又是怎麼知道得一清二楚?」元智疑惑道。
「別忘了,我那時是曹其昌最寵愛的四大侍妾之首,加上我又用心去窺探,就不難搞清楚。」
元智點頭稱是,咧嘴對五夫人莞爾一笑,柔聲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會報答你的。」
太子爺的笑容的確很迷人,五夫人眼神一滯臉色泛起一層紅潮,柔聲道:
「皇後娘娘人不算狠毒,但她是顆喪門星,你想想看,凡是跟她親近的男人,都是家破人亡,沒有好下場,秦公子以及整個秦家上百口人。
「你的父皇因為她的緣故,莫名其妙從馳騁的馬背上墜落,癱瘓在床,而你帝國儲君,差點身敗名裂而被廢黜,這完全是她自私貪欲所造成的。」
這番話有些挑撥離間的成份,不知是五夫人出於妒忌,還是另有目的。
「嗯,我明白了,知道怎麼做。」
兩人正交談著,隻聽樓梯響起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一會,莊菁推門進來,她親自送來了夜宵,兩碗百合蓮子羹。
「喲,兩位談得如此投緣,都忘了時辰了吧,嘻嘻…來,先吃碗百合蓮子羹吧,去火的。」
莊菁從沒見過表姐麵見貴客,竟花如此長的時辰交談。
以往麵見就是幾句話,或接過寫有暗語的字條,一句話都沒說就算完事了。
可今晚很特別嗬,竟有了一個多時辰。
莫非,表姐是看上了這位高大俊朗,多才多藝的神秘皇子?
怪不得她適才在樓下問得十分仔細。
因為這次見麵安排,事先表姐並沒有告之她。
適才,莊菁在樓下歇息,見表姐和元公子遲遲不見離別,想必是談得投緣,她的心裡,多少有一點說不出來的滋味。
「喲,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這長安城裡不是要宵禁的嗎?」
元智臉容一斂,著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