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挨個閹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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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瑩下轎的時候,麵紅氣喘。

明明她方才一直在轎子上,根本一步路都沒走,卻累得夠嗆。

顯然方才加油助威,用力過猛,偏偏她還是被追上了,簡直得不償失。

陸昭此刻冷著一張臉,大步走過來,手握成拳發出「哢哢」的聲響,明顯是在恐嚇她。

銳利的眼神盯著她纖細的脖頸,似乎在考慮往哪個方向扭斷,隨時要送她歸西。

陳雪瑩氣惱地瞪著幾個太監:「平時叫你們多鍛煉,不要偷懶,本宮身嬌體弱的,你們都抬不動。看看陸昭皮糙肉厚的,他都把轎輦壓彎了,人家的轎夫都跑得飛快!」

「你們這個月的月錢減半,回去就狠狠操練!」

陸昭擰眉,是他的警告意味不夠濃厚嗎?還是周身的殺氣不夠明顯?

為何陳雪瑩能完全忽視他,隻顧著訓斥幾個太監?

要是平時換成其他人,早就嚇得瑟瑟發抖了。

「你覺得孤不會殺你?」

男人走到她麵前,直接上手就掐住她的脖頸。

陳雪瑩翻了個白眼,立刻握緊拳頭,捶向他的肋骨。

哈,這男人都已經受傷了,竟然還敢如此對她。

陸昭掐脖子的力氣不算小,同樣陳雪瑩捶向他肋骨也用了全力,兩人都沒能避開。

他被捶了個正著,立刻甩開她,抬手捂住肋骨,臉上的表情疼到猙獰。

「殺什麼殺,金子都沒拿到手,就殺了我,你盡做虧本買賣啊。」陳雪瑩咳嗽了兩聲,聲音都沙啞了。

她沒好氣地道:「快拿銅鏡過來。」

花蓉連忙捧了麵銅鏡給她,陳雪瑩仔細對著脖子照了兩下,瞬間就氣到發狂。

「陸昭,你完了!你竟敢在本宮的脖子上留下紅痕,你不知道自己的力氣有多大嗎?下手沒輕沒重的,本宮完美無瑕的玉頸都被毀了!」

她當下摔了銅鏡,立刻指揮著幾個太監道:「他如今受傷了,你們幾個趕緊上,沖著他右側肋骨打,給本宮報仇!」

那幾個太監自然是不敢的,躊躇片刻,想要上前時,東宮的宮人們也不是擺設,紛紛湧了過來阻攔。

陳雪瑩冷哼一聲,直接進入殿內,眼不見心不煩。

等陸昭走進前廳的時候,就見她拿著脂粉,細細地往脖頸上塗抹,顯然想要遮住那痕跡。

他的視線隨意一掃,發現她的脖頸上,竟然真的有幾根清晰的指印。

陳雪瑩狠狠地瞪著他,隨手甩出一張字條給他。

陸昭打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一個地址,位於大燕和北齊邊境線的一處墳地。

「這是什麼?」他擰眉。

好好的給他一張寫有某墳地的紙條,還是在兩人打過架之後,難道是詛咒他?

陳雪瑩揮揮手,讓殿內的宮人都退下。

「這是給你的黃金萬兩。」

「你找死,孤說了你敢騙孤,絕對死無葬身之地。」男人立刻揚高了聲音,握緊拳頭似乎又要來掐她的脖子。

陳雪瑩立刻打斷:「打住,你都沒去,怎麼知道本宮騙你。等你去了,若是沒有黃金,本宮任由你處置,要殺要剮隨意,絕不多言!」

陸昭還是不信,一個大燕養的金枝玉葉,怎麼會知道兩國邊境的墳地裡藏有黃金,而且還足有萬兩。

「當初說好了黃金萬兩,可沒說還要孤去這地方取。」他眯起眼睛,不肯輕易妥協。

陳雪瑩輕嗤一聲:「是啊,本宮原本的確準備好萬兩黃金,要直接給你的,可你方才都掐我脖子,你瞧瞧這個紅印子,不知道要幾日才下得去呢?本宮不曾食言,已經是對你開恩了!」

「反正金子就在那兒,去不去拿是你的事兒。」

她不耐煩地甩出兩句之後,再也不肯搭理他,一直捧著銅鏡看個不停,時不時輕輕摩挲著紅痕,嘴裡低聲詛咒著,顯然沒說好話。

「好,孤就派人去取。若是沒有,你活不過三日。」

陳雪瑩斜眼看他,「怎麼,太子殿下是要和本宮打賭嗎?若是沒有,本宮活不過三日,若是有呢?太子殿下揮刀自宮如何?」

陸昭的嘴角抽了抽,這個女人對切掉雄性下半-身似乎很感興趣,動不動就提起這茬。

之前是對公狼下手,今日終於露出她的真麵目,覬覦他了。

「有也是應當的,這本來就是你欠孤的。」他的語氣有些發虛。

「切,本宮就知道你不行,慫包。」陳雪瑩毫不客氣地鄙夷道。

「孤說得是事實,你為何一直對閹割之刑如此感興趣?」

「那是你欠閹。你都毀了本宮白皙無暇的脖頸,我隻要閹了你,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你覺得閹掉你,就能彌補本宮這道印記嗎?遠遠不夠。」陳雪瑩嫌棄地控訴道。

陸昭聽得眉頭直皺,這個女人來真的。

他的命根子,換一道她脖子上的紅痕,都還不夠?

簡直不可理喻!

「你以為你多金貴?孤是北齊太子,你不過是個和親的女人,記住自己的身份!」

他說完這話,覺得很沒必要。

和這個女人辯駁這些,簡直掉價,可他忍不住。

「嗬。」陳雪瑩冷笑一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本宮錦衣玉食養大的,乃是金枝玉葉。你不過豬食糙衣養大的,瞧瞧這地方,是人住的嗎?本宮一刻都待不下去。」

她立刻招呼宮人離開,仿佛再呆下去,她就要窒息了一般。

陸昭擰眉,他坐在那裡苦思了半晌,也沒想到該如何反駁她。

跟陳雪瑩一比,他的確是豬食糙衣養大的,也就擔了個太子名頭。

想明白這點之後,他心底更慪氣了。

她真是不可理喻,養成嬌滴滴的性格有什麼好?

陳雪瑩終於坐上了馬車,離開北齊皇宮。

幾個宮女坐在後麵一輛車上,葉菁一直很擔憂。

直到回公主府,兩人才有獨處的機會,葉菁一直盯著她的脖頸瞧。

「你沒事兒吧?陸昭的力氣可真大,隻掐了一下,就留下痕跡了,明天肯定更明顯。」葉菁忍不住後怕地道。

陳雪瑩擺擺手:「他本來就是個腦子不好使的,出手沒輕重,沒直接把我脖子擰斷,證明他還沒真想殺我。小說劇情裡,不會還有他掐著女主脖子,要死要活的情節吧?」

她忍不住猜測了一句,葉菁頓時說不出話來,顯然是被猜中了。

陳雪瑩不由無語,哈,強製愛有時候真的難以理解。

陸昭這種冷血的男人,腦子裡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他要掐脖子那是真掐,根本沒有調情一說,哪怕他嘴裡訴說著對女主的情意,但手上的力道並不小,或許這在他看來,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果然隻能在小說裡嗑一嗑了。

當然她對陸昭也沒有手下留情,那一拳捶過去,他那根肋骨的傷勢肯定更加雪上加霜。

她和陸昭之間絕不會出現單方麵毆打,隻能是互毆。

「要不咱們還是想法子跑吧?不止陸昭,幾個男主都沒什麼好人。」葉菁想想書中情節,忍不住打了個顫,輕聲建議道。

雖然她目前還是安全的,但是陳雪瑩此刻的危險處境,其實都該是由女主承受的。

當然書中女主沒有陳雪瑩這麼聰明,處境要更糟糕。

「要是現代,我肯定跟你跑了。可這是古代,往哪兒跑,你信不信,我們還沒出城就被抓回來了。北齊養了很多狼,一個個鼻子靈得很,就說陸昭,他自己都承認比狗強,根本跑不掉。」

陳雪瑩搖頭拒絕,她倒是沒有葉菁那麼悲觀。

「我雖然沒養過狼,但是訓過狗。你越忍讓,它就越得寸進尺,要是你處處都表現出強勢的樣子,它們反而會承認你的地位,有些畜-生就是賤兮兮的。男主們也一樣。」她語氣鎮定,態度堅決,似乎已經想好了如何馴養他們。

聽著她這般自信的話,葉菁立刻豎起大拇指,滿臉崇拜地看著她,簡直吾輩楷模。

***

當天,四皇子那頭灰狼就送了回去,四皇子抱著它好一通揉。

「嗷嗚嗚——」

「嗷嗚嗚——」

一人一狼對嚎了半天,顯然是傾訴對彼此的思念,以及說那個女人的壞話。

四皇子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他特地查看了一下狼兄弟的命根子,對於那兩顆消失的蛋蛋表示哀悼,順帶又詛咒了幾句。

隻是當他熟睡的時候,他飼養的狼群裡,又有一頭公狼被帶走了,直接送到了公主府。

二喜對著狼心理建設一番,操起刀就開始閹割。

等他行刑完畢,立刻去給公主復命:「公主,奴才已經處理好了那頭狼。您若是想懲治那北齊四皇子,可以讓人把公狼一次全帶來,奴才都閹了,到時候全擺在四皇子的麵前,那沖擊力肯定很強。」

陳雪瑩正在做美甲,她一聽這話,抬了抬眼皮,漫不經心地道:「沖擊力如何強?」

「當他看到一群擺在麵前暈倒的狼,肯定以為它們都死了,那種沖擊力肯定極強,絕對會被打趴下。」二喜積極地出主意。

他之前在公主麵前,就有狗頭軍師的意味。

隻是這些日子,公主雖然還用得上他,但是卻不再詢問他的意見,這對二喜來說,就有一種恐慌感,今天抓住機會,立刻就來獻策了。

「二喜,你養過狼嗎?」陳雪瑩問。

「奴才沒有。」

她輕笑:「本宮也沒養過,但是本宮聽說狼特別記仇。你如果把一群狼都擺在他麵前,這麼大的沖擊,你覺得那傻子是會被嚇破了膽,還是要拚盡全力殺掉本宮?」

「他敢!」二喜一驚,厲聲脫口而出:「公主乃是千金之軀。」

刺殺公主一事,在他這個奴才心底是大不敬之罪,要掉腦袋的,想都不敢想。

但是等冷靜下來,細細思考之後,他就知道陳雪瑩的意思。

「他為何不敢,這裡又不是大燕,他是北齊的四皇子,他才是千金之軀,本宮不過一個外來客,若是把我殺了,大燕又待如何?難不成還會揮師百萬,替本宮報仇嗎?」

陳雪瑩反問,若是二喜抬頭看,就能輕易看到她眼中的不屑和嘲諷。

小說裡的大燕,明明地處中原地帶,國庫富饒,可是卻兵力不足,每次都被鄰國打得抬不起頭來,權貴空守著那些財富,隻懂享樂。

實際上,如今北齊接受和親,不過是緩兵之計。

打仗無論對哪一國來說,都是勞民傷財的,更何況北齊還是個窮地方,待北齊休養生息足夠之後,就是一舉吞下大燕之時。

二喜立刻跪下認錯:「奴才有罪,奴才一時沖動,險些釀成大錯。」

陳雪瑩擺擺手,「無事,你也是一心為了本宮著想,難免有失分寸。」

「至於讓人每日隻送一頭狼過來,而不是一次全都送來,本宮心中有成算。想要訓好一頭狼,要掌握尺度。若是太狠,直接結下死仇,那就是不死不休,任你之後許下什麼好處,都是無用功,他一定會伺機報復。」

「當然也不能一味的退縮,像這種鈍刀子割在身上,他起初可能不在意,但是日積月累,他就會發現其恐怖之處,而且還是無法抵抗的。」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笑了笑,輕聲呢喃道::「本宮真希望盡快看到,把一頭狼訓成狗的那天。」

二喜聽到她這念咒一樣的聲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後背冒起一股涼意。

他怎麼覺得,自從到了北齊之後,公主殿下似乎變了一個人,完全向大變態發展了。

「嘖,葉菁,你怎麼又把鳳仙花汁弄出來了,看看這滿手的紅。怎麼笨手笨腳的?」

正在二喜心裡犯嘀咕的時候,就聽到公主埋怨宮女的聲音。

他頓時又否定了方才的想法,肯定是錯覺。

咱公主還是那渾身嬌氣的金貴女子而已,怎麼可能成為大變態?

演武場內,四皇子一身黑衣,少年的身形偏瘦且挺拔,光從背後看,簡直是未來可期。

但下一秒,他就忽然身形怪異地趴在地上,完全不像個人,卻像個野生動物,嘴裡也開始發出怪腔,吱哇亂叫。

他對麵站著一排灰狼,在外人看來,長得都差不多。

但在四皇子眼裡,顯然不是這樣。

他開始扯著嗓子點名,每喊一聲,都有一頭狼應和。

「嗷嗚——」

「嗷嗚——」

直到他第九次嗷嗚了一聲,卻是無狼應答。

他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狼回答,顯然這是少狼了。

四皇子看向場邊站著的太監,沖他嗚嗚叫了兩聲。

那太監心裡發苦,臉上還帶著笑:「殿下,頭狼還在窩裡養傷呢。」

其實原本有十頭狼,除了頭狼之外,還少了一頭,這太監自然也懂,但是和四皇子語言不通,這小殿下腦子又不好使,極其好糊弄,偏偏糊弄了,皇上也不管,所以他們這些伺候的人,能糊弄就糊弄,並不想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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