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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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光是坐在那,就足以叫周圍人噤聲。

落針可聞的沉默中,鬆田陣平壓低音量小聲道:「你注意到了嗎,剛剛炸彈犯提出的要求。」

[今天有公司到你們飯店聚餐,讓他們下來]

炸彈犯在對講機裡是這麼說的。

明日香點頭:「犯人知道自己的目標在二樓,證明犯人能看到這裡的情況,或者他能通過其他方式知道這裡的信息。」

鬆田陣平補充道:「但對方似乎對命案的事一無所知,不然他應該在命案發生的第一時間切斷我們和外界的聯係。」

他們沒有及時報警,完全算是犯人運氣好。

思至此,兩人同時回頭看向身後閃著紅點的攝像頭。這台黑色機器就像一頭不起眼的食人獸,安靜地將黑白畫麵傳送向幾十米外的另一棟大樓。

鬆田陣平冷哼一聲,準確無誤地報出攝像頭的型號後繼續道:「這個監控隻能提供畫麵,無法收錄聲音,但是支持多端口查看。」

他看向明日香:「我記得你剛剛是打給了刑事部部長?」

「嗯,我原本打算找他要搜查課管理官的電話。」

聞言,鬆田陣平分析道:「電話突然被掛斷,回撥過後以後無人接通,刑事部部長一定會意識到不對勁。隻是不知道要多久他們才能找到這裡。」

明日香眸子微暗:「在那之前,我們也隻能自救了。」

兩人對話間,降穀零已經帶著人從二樓走下來。看到他們身上統一穿著的暗色西裝後,明日香立刻意識到什麼,扭頭看向從剛才起就一直待在一樓的男人——他們身上穿著同樣材質的定製西裝,應該隸屬於同一公司。

這樣就說得通了,炸彈犯選擇在這個時候降下防盜門的理由。

一樓這個男人是在幾分鍾前才進入飯店的,炸彈犯等公司所有人都進入飯店,這才啟動裝置,屏蔽了所有信號,將他們困在這裡。

降穀零沖對講機那頭的人沉聲道:「我把人帶下來了。」

被叫下樓的一行人皆為男性,看上去二三十歲的樣子。為首的男人約莫四十歲,留著胡茬、戴墨鏡,一臉凶相。

他雙手插兜,罵罵咧咧,對被降穀零打斷用餐一事極為不滿。

明日香若有所思地盯著這群男人,旋即皺眉。

他們太平靜了,即便是剛才的尖叫聲也沒能影響他們分毫。即便是再不熱衷於看熱鬧的人,聽到那樣慘絕的尖叫,都會好奇張望。但他們的反應就好像……不會被尖叫驚起任何波瀾,習以為常。

對講機裡,男人沙啞的聲音混雜著微弱的電流聲響起:「還記得去年八月發生了什麼嗎?」

為首的中年男人露出個茫然的表情,隨即咒罵道:「都一年多的事了,我哪記得這些!你小子有病吧,搞這出事就為了問這種問題!」

他說完,相互簇擁著蜷縮在角落的普通人無不露出驚恐的表情,生怕對講機那頭的人被觸怒,直接把他們炸死。

「這位客人,請不要這樣,」降穀零皺眉,臉色已經不太好,「事關重大,請冷靜下來好好溝通。」

中年男人卻不以為意:「什麼炸彈,東京近二十年來就發生過一起炸彈威脅案,哪來那麼多炸彈。你爺爺我可是被從小嚇大的,會怕這些?」

聽到熟悉的案子被人以調侃的口味說出來,鬆田陣平驟然黑臉。但他壓製住怒火,趁著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男人身上,轉身混入人群。

鬆田陣平弓著月要從人群後麵鑽到先前明日香發現炸彈的地方,他沖旁邊注意到他動向的女人豎起手指做出個噓聲動作,抱起炸彈輕手輕腳地繞到攝像頭看不到的死角。

萩原研二恰巧在這個時候從衛生間走出來,他睨了眼現場情況,利用身體虛化的優勢徑直穿過人群,來到明日香身邊。

「明日香,」他弓下月要,多此一舉地抬手擋在嘴邊,沖明日香小聲道:「我已經找到凶殺案的確鑿性證據了。」

明日香沒有看萩原研二,隻是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

「沒有!」中年男人聲音洪亮,給人一種氣沉丹田之勢。他挺直了月要板:「我就是搞貨物運輸的,公司裡才九個人,能有什麼事!」

但炸彈犯指明了要找他們,說是沒事,但這種話又有誰會信呢。周圍人已經心生怨氣,漸漸沒了耐心。但他們隻是低聲同身側人耳語,沒人敢大聲說出自己的不滿。

對講機那頭的家夥被徹底激怒,沖著他咆哮出聲:「你這家夥!你到底要裝傻到什麼時候!既然這麼想下地獄,我就成全你!什麼時候說出我想要的東西,我什麼時候暫停倒計時!」

說罷便自顧自切斷了通話。

事已至此,降穀零算是徹底失去耐心。雖然他有著身為日本公安的信仰和底線,但適當使用武力也是可以被諒解的。

「這位客人——」降穀零皮笑肉不笑,紫灰色的眸子泛著寒光。但不等他多說什麼,檢查完炸彈情況的鬆田陣平便大步越過人群,一把揪起中年男人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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