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大動脈(1 / 2)
掰開金虎的手,陳年卻沒下車,而是跟著陳耀勃一起打起了金虎,他死死鎖著金虎的脖子,陳耀勃則施展拳腳功夫,對著金虎的身上,就是一頓狂風暴雨的砸擊。
陳耀勃雖然瘦,但是爆發力還是挺強的,一頓王八拳把金虎錘得不輕,再加上車廂裡空間狹窄,金虎粗壯的身體反倒沒了發揮。
陳年打開車門,摟著金虎從車裡一起滾了出來,陳耀勃趁機兩腳踢在金虎的肋骨上。
這兩腳,絕不是普通的兩腳,而是拉開這個城市,兩個高級流氓爭鬥的序幕開始。
從今天起,陳耀勃和金虎之間的短暫和平將會徹底消失,陳年不知道陳耀勃一腳一腳踢在金虎身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倆人抱著膀子喝酒的夏季夜晚。
為了利益最大化而組合的聯盟,往往會因為小事而分崩離析,隻是從現在開始不止是金虎和陳耀勃。
還有那個依舊在飲料行業裡打拚的陳山河也會加入這場紛爭之中。
陳年本來的意思是和金虎聯手搞陳山河,現在來看,因為金龍這件事的變故,這個組合也隻能宣告解散了。
這件事也是給了陳年一個教訓,下次再用人的時候,一定算準了,千萬別用沒有把握的人,否則這就是代價。
鬥毆以崔棍的我乾您娘開始。
以金虎和陳耀勃互罵一句傻B而結束。
鬥毆是結束了,接下來腥風血雨就該開始了,而陳年也做不了那個局外人,他是風暴中心,因為事情從他而起。
如果不是陳年突發奇想,叫金龍去搞蔣青良,陳耀勃就不會抓人,又打掉了人家的三顆牙,然後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了。
陳年預測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陳耀勃和金虎會短暫消失,把手頭的生意交給手下打理。
消失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戰術,作為看守所的常客,這個時候誰要是被點了,五年八年別想從笆籬子裡出來。
人在暗處,才能掌握主動權。
陳耀勃藏起來,對於陳年來說是個好消息,這代表蔣青良手底下暫時沒有流氓可以用了。
而陳年這邊的流氓兵強馬壯,楊偉,吳闖,大哥都還在,哪個拿出來都能當一把流氓。
大哥是虎b流氓,楊偉是帶點腦子的流氓,而吳闖就不一樣了,這家夥帶著腦子,而且還虎b。
有這仨人,陳年不擔心會吃虧。
隻是現在的嚴重問題是,陳年不但要提防蔣青良,還要提防金虎,還要做生意,這樣太過疲憊。
每天醒來,陳年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看身上有沒有少點什麼,特別是自己的牙,他比較忌憚金虎會趁著夜色扌莫上家門,把自己牙拔了。
不隻是金虎,那邊還有陳山河,陳家安,一想到這個陳年腦袋就大了不少。
陳耀勃這邊指不上,又和金虎翻了臉,現在,陳年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寶壓在陳家和上,讓他牽製陳山河,避免出現摁起葫蘆瓢又起的局麵。
因為,弱水三千,陳年隻取一瓢飲。
瓢了這一飲,還有第二飲。
那場架打完的第二天,陳年依舊坐在鞋城三樓,注視著蔣青良的鞋店,一如既往,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殊不知,已是暗流湧動,人心攢動。
陳年和蔣青良就像兩個下棋人一樣,同時陷入沉思中,思考下一步該如何走才能把對方徹底將軍。
平靜的日子,便是思考的該如何下棋的時候,誰先想到,誰就抓住了主動權,反之,就是被將軍的那個。
正在深思熟慮的陳年,就看見陳米著急忙慌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他指了指樓梯的方向說:「快走,金虎帶人來了。」
金虎?聽見這個名字,陳年突然覺得渾身力量都卸了,這幾天他一直等著金虎來報復自己,今天這冷不丁來了,他反倒如釋負重了起來。
金虎幾個人走了上來,不過他並沒有想要鬧事,而是滿臉是灰的坐在了陳年旁邊。
做實體業生意就這點不好,仇家說找你就能找到你,你要想躲要麼放棄生意,要麼放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