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噩夢伊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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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奧爾德即便是夜晚仍舊悶熱難耐,整個城市寂靜而壓抑,那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薩托坐在窗邊的書桌前,摁開手中一塊黃銅色的機械懷表。

懷表蓋是由這具身體原主父親早年間在西維索群島服役時得到的一枚英勇勛章加工而成。

那勛章蓋上印有奧蘭治皇帝的肖像和一圈綠橄欖花環。

皇帝肖像代表父親是為國效力,橄欖花環則代表他為國家和平做出過重大貢獻。

麵帶笑容的奧蘭治皇帝目光慈祥,可如果忽略掉他頭上黃金鑲寶石的皇冠的話,薩托覺得遠沒有自己好看。

懷表指針是荊棘樹藤形狀,此刻緩緩移動,就要指向淩晨三點。

薩托捏了捏眉心,「啪」的一聲將懷表蓋復位,輕嘆口氣,又將視線投向桌麵。

他的書桌表麵很亂,中央位置是一本表皮印有金色燙花六芒星圖案的筆記本。

左側,隨意堆積著一疊《奧爾德郵報》,並且有不少被裁剪的痕跡。

右側,則放著六邊形的深藍色墨水瓶,一杯廉價的東海岸咖啡,以及一把造型復古外表多有磨損的左輪手槍。

他盯著筆記本上寫下的幾條關鍵詞,下意識將右手中的羽毛筆尾端放進嘴裡輕輕啃咬,雖然那上麵已經沒剩幾根了。

【穿越】

【偵探所】

【黑貓丟失案】

【每晚都會做的同樣一個美妙之夢】

【妻子】

當薩托看到最後一個關鍵字時,嘴角忍不住上揚,露出笑容。

那是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第一天就邂逅的天使。

略作思考,薩托用羽毛筆先在【偵探所】後麵畫了個勾,代表暫時擱置沒有問題。

這棟房子是那位犧牲在戰場上老爹用命換來的,二樓當臥室,一樓就是偵探所。

又想了想,薩托將羽毛筆筆尖重新沾上墨水,開始在腦中梳理穿越之後的種種遭遇。

最近印象最深的一件案子,就是幫助赫莫斯太太尋找她又一次搞丟的黑貓。

那隻黑貓有些奇怪,明明聽到貓叫聲卻怎麼都找不到。

薩托記得那聲音就來自赫莫斯太太的衣櫃裡,可打開衣櫃門的一刻卻空盪盪什麼都沒有。

不過他總感覺自己還是遺漏了一些東西,貓或許就在衣櫃裡,下次去的時候可以仔細找找那些縫隙。

薩托又在【黑貓丟失案】的後方畫了一個問號。

接下來就是每晚都會做的那個美夢了。

從第一天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每晚都會經歷同樣的場景。

那是他和未婚妻相遇的場景。

在赫莫斯太太的老宅裡尋找丟失黑貓未果後,他關上衣櫃回過身,眼前突然一晃,一張仿佛帶著光暈般的天使臉龐便貼在了自己臉上。

那一刻他喪失了自己的初口勿,兩世堅守的初口勿。

那日的伊芙琳穿著一件黑色哥特式蛋糕長裙,是那麼的可愛迷人,雙眼望向你時會讓人產生出強烈的保護欲。

或許這就是一見鍾情,在他和伊芙琳相識第三天後,他們舉行了一場簡單的婚禮,就這麼稀裡糊塗成為夫妻。

薩托微笑著在【美夢】和【妻子】兩欄各畫上一個對勾,合上外皮堅硬的褐色筆記本,決定以後想起什麼就及時記錄在紙麵上。

他將羽毛筆的筆尖擦拭乾淨,這才熄滅了閃爍著昏黃火苗的煤油燈。

此時的窗外暴雨傾盆,雨點打在玻璃窗上啪啪作響,敲擊出一種詭異的旋律,仿佛黑暗中有一隻魔鬼正在演奏安魂曲。

薩托輕手輕腳的站起身拉上窗簾,將椅子挪至書桌下方的空隙裡,轉身進入盥洗室洗了把臉。

「小薩托我的寶貝~你怎麼還不乖乖上床睡覺?難道我還沒有那些無聊的書籍吸引你嗎?」

雖然薩托盡量不發出聲響,但還是把身後已經入睡的伊芙琳吵醒。

在昏暗月光的的照射下,斜倚在床內側的伊芙琳穿著一件極為輕薄近乎透明的絲質睡衣,她的身材曲線弧度驚人,這會兒正微眯著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看向薩托。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和你黏在一起~」

薩托坐在床邊,寵溺的在伊芙琳額頭上輕口勿了一下。

伊芙琳相當滿足的往薩托懷裡鑽了鑽,柔軟又富有彈性的年輕身體讓後者有些口乾舌燥。

一番運動後,薩托沉沉睡去。

今晚,他不出意外地又一次做起那個美妙之夢。

不過……這個夢雖然美妙,但薩托總覺得裡麵透著些怪異……

夢中,薩托站在了赫莫斯太太的老宅前,拉動連接屋內銅鈴的繩索。

說起赫莫斯太太,那可是他偵探所的老主顧。

這位一頭灰發身材矮小的老太太記性很差,總是搞丟她的貓。

薩托身為一名三流私家偵探,這樣的案件無疑非常對口。

說來也巧,赫莫斯太太家的黑貓也叫伊芙琳,跟自己妻子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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