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1 / 2)
國主扣著我的耳朵,輕輕的吹氣。陌生男子的氣息讓我非常不適,即便是國主,這幾日他待我很好,我還是覺得陌生。
我將自己的臉別過去,盡量不與他的勾人魂魄的眉眼想對。色相有時候真的可以純粹的勾引人。
這倒是給了他機會,他用力的咬了咬我耳朵。把我從床邊放到了床上。
「國主,我不舒服。」
「嗯?是不舒服,還是不樂意啊?」國主勾著我的下巴,輕輕的口勿了我的唇角。
「國主我還沒洗漱。」
他跟著跳上了床,聞著我的頭發,上麵有剛才沐浴過後的清香。
「看來是小葉不願意。失憶了,也失心了……」國主一臉落寞。但我現在真的不舒服極了,我甚至覺得這個軟軟的大床都十分硌人。
「我……我……還沒恢復記憶……」說著就想挎著他的身體離開這個尷尬的地方。
可他卻故意用碩大的身體擋住了我。他坐了起來,脫掉了身上的錦繡華服,隻剩下一層薄薄的單衣,露出若隱若現的肌肉。
然後他從脫下的衣服中找出了一把粗黑繩子。
見到了這個陣仗,二話沒說我就想逃出去。
我努力的想挪開他的身體,沒想到他順勢俯下來,用身體的力量壓住我,拿著那把繩子就縛住了我的雙手,將它與床簷的鏤空的部分相係,接著他翻身去找剪子,把剩下多餘的繩子給剪了。
然後他又挑起了他的手指,輕輕的剝開我的披在外麵的紫色長衫,我拚命一般的掙紮,趁著腳還是可以活動的,用力的往他的身上踹。
他卻順勢拽過我的腳,我因為腳的疼痛而忍不住啜泣,他卻又拿過那剩下的繩子,將我的腳給綁住了。她又順勢親了一下。
我心下一驚,又是拚命的掙紮,隻有身體可以扭動了。我原本想喊人,說這裡有流氓。但是這裡是國主的地盤。普國之下,莫非主土。
我能咋辦呢?
他將我往床內使勁的的擠,隻留給我一個人的空隙。他接著又在剝掉我的紫色長衫,因為手腳被縛住了。袖子脫不掉。他莞爾一笑,拿起了剪刀,在脫了一半的長衫袖口處往下剪。
不一會,兩條袖子已經被剪開了。
他像是剝蝦一樣,打量著我隻有單衣的身體。
我惡狠狠的盯著他。
他饒有趣味的笑著,俯下身子,湊著我的耳邊說,「你不是想知道勒痕是怎麼來的嗎?這不是來了?」
望著眼前這個男人,我有點心疼以前的自己,要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我覺得他沒必要拿這種事情騙我,我認定了自己就是蕭葉。而且要是勒痕是這樣來的,以前的我該多麼厭惡這個男人啊。他的一切花言巧語瞬間化為泡影。我簡直惡心想吐。
覺察到我的糟糕情緒,穿著單衣的國主對我說,他隻對我這樣。
我呸,給老娘快點滾。
然後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反而溫順的躺了下來。對我說
「小葉,對不起,我知道你失憶了,不舒服。但我怕你不信任自己。害怕你連我們曾經有過的情誼都不想認。」他十分溫柔動情的說
「我不會強迫你,以前也就有過像這樣的一次,還是酒後誤事,你拚命反抗,我才綁了你。後來你拚命掙紮撞傷了頭,這才失憶了。」
「我很後悔,小葉,我真的很歡喜你。」
他邊說邊有點哽咽,最後抱著我睡著了。
我卻蚌住了。
床上的這個男人的話該不該信呢?
我的潛意識裡對他可隻有抗拒,沒有一點他說的能為他毀婚約的深厚情誼。
除了他那秀色可餐的外表,其他的一切,我覺得這個男人都是虛幻的。
高高在上的國主,為什麼這樣寵愛一個夫人,心細如發,無微不至。甚至想方設法讓她相信失憶一事,相信曾經所有的虛無縹緲的愛情。
別人想讓你看到的,往往是虛幻的掩飾,那下麵腐爛的皮肉都難見於天日。
還是存疑吧,剛才驚慌過頭了。
還有就是有個人在身邊真的不習慣。
我扭動身體想把他往外推,沒想到他卻越來越往裡擠。
我快呼吸不暢了啊。該死的臭男人。乾嘛綁我綁的這樣緊,我簡直胳膊快疼死了,不動的腿也在不斷抽搐,腿上的筋脈恨不得想要拆貨拜拜,動個不停。抽抽抽。
我快要疼死了。
「國主,國主,國主」我一聲比一聲大,無回應,這男人睡的與死豬一樣。
「容沐!」這一叫倒是驚醒了外麵的宮人。
他們輕拍著門提醒到「夫人,國主名諱不可隨意喊出來。」
還發禁言令了。
不過床上那位倒是有點動靜,他睜開了雙眼。我祈求一般的叫他鬆綁。他卻像充耳不聞一樣。四下尋找,在地上找到了我蹬下去的的被子,蓋在了我們的身上。然後他又呼呼大睡起來。
無語的一夜終於……以我的捆綁告終。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國主早已離開,而我的手腳也已鬆綁,那把剪刀,那些繩子早已不見蹤跡,還有我的紫色長衫,興許也被他扔了吧。
我的手腳的勒痕果真又回來了。又要開啟漫漫的恢復之旅。還有這條抽筋的右腿,真是疼得要命。我揉搓了好久隻緩和了一點點。還是得請個醫倌來看看的。
就在這時宮人傳來消息說密雲府派來的優秀學者來了。我吩咐宮人去請個醫倌看腿然後自己一瘸一拐的去迎接學者,親自去,才顯誠心嘛!
我拖拽著腿去到門口,遠遠的看到一個穿著素色衣衫的男子,頭戴冠玉,一身乾淨的向我走來。他沐浴在晨起的陽光裡,雖未看清楚臉龐,卻依然撥動了我的心弦。
這優秀學者,就是不一樣,走路都比別人穩當。
由模糊到清楚,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相對平和的臉,不張不揚,卻棱角分明,天然透著一股書卷氣,顯出了讀書人的英朗。
穩穩學問人自不必多言。
「小生高伽,是夫人以後的講師。有禮了。」他向我鞠了一躬。
我點了點頭問道「你和國軍府什麼關係?」
「國軍府大公子。」國主扣著我的耳朵,輕輕的吹氣。陌生男子的氣息讓我非常不適,即便是國主,這幾日他待我很好,我還是覺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