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司徒秋月.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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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回,話說戴芸嬌把蘇謹安置在歡樂窩,還請了大夫為他治病,殷勤得叫眾姐妹偷著樂,都覺得這個幫主姐姐口是心非。

眾姐妹都知道了她們夫妻之間的故事,私下裡也有議論,但是都覺得蘇謹的為人並不壞,也希望姐姐能得到幸福。

戴芸嬌道:「你們不知道,我也想原諒他,但是一想到他那臭脾氣,就……就想到氣死了的公公婆婆,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毛家燕看看姐妹,她很理解姐姐的心情,一時竟然無言以勸。

眾姐妹也是默默無語,知道這對夫妻生來是冤家,心結還得她們自己解。

戴芸嬌起身道:「把他留在這裡養傷好了,我去那濠州走一遭。去看看我那結拜妹妹司徒秋月。」她其實是借口,這是要逃避,不想麵對蘇謹。

夫妻兩個又沒有深仇大恨,這又何苦呢?

……

司徒秋月是何許人?

她正是濠州西街裡一個賣豆腐的姑娘。人稱豆腐西施!

濠州也就是今日安徽的鳳陽。

元至正十一年(公元1352年

),正月十一日,定遠縣土豪郭子興聯合孫德崖等人起兵,數萬百姓起而響應。

郭子興聚眾燒香,成為當地的首領。

這一年,老鄉朱元璋,也就是朱重八,參加明教,跟著郭子興起義了。老鄉徐達這時已在軍中建立了一點戰功。

繼續講司徒秋月的故事,這一年的立春,某一日,晴,有霧。

外邊的亂世,似乎並不影響司徒秋月賣豆腐。

榆樹村村頭,一座占地四畝的四合院裡,雞犬相和,這就是司徒秋月和母親司徒楊氏的家。

早晨,雞叫第一遍,她就起床梳洗,去豆腐房裡磨豆漿了;雞叫第二遍,豆漿渣已經煮開了,正在用濾帕分離槳渣;天方亮時,豆腐已經壓製好了,正一方一方的放上一架板車裡。

等這一切收拾妥當後,她才滿意的關上豆腐房的大門。

母親司徒楊氏正在廚房做朝飯,她進去告說一聲,拿幾塊炸豆腐就吃。

司徒楊氏起身道:「吃些米飯再去不遲呀!你盡吃豆腐,若何使得?」

司徒秋月笑笑,回身便拉著板車出發了。

司徒楊氏慈愛一笑,「真是拿你沒辦法呀!」

「豆腐吶!賣豆腐吶!」司徒秋月一邊拉車一邊吆喝,「又白又嫩的豆腐!」

喧嘩的集市上,人頭湧動,擺攤做生意的人正忙著。因為做得是早市生意,所以會有那麼多的煩瑣事忙活。

「麻叔早!」司徒秋月微笑著打招呼。

那個賣簸箕的麻叔,也笑著點頭,「秋月賣豆腐來了。」

「哎!」司徒秋月在自己的攤位上忙活起來,見人就招呼,「李婆婆早!」

旁邊的李婆婆是賣布的,笑眯眯道:「秋月,記得給我留一塊豆腐啊!」

「好吶!」司徒秋月點了點頭,笑著吆喝起來,「豆腐,賣豆腐吶!」她的生意很興旺,前來買豆腐的人絡繹不絕。

「秋月姐,賣豆腐吶!」張老三帶著四個潑皮無賴過來了,「認識認識,這是我們的彪哥,徐州來的,請多關照關照。」

張老三的三個手下狐假虎威的趕著人群,「讓開,讓開。」「讓開,別要擋住彪哥的道兒。」

張老三獻媚道:「彪哥,你請!」

圍著秋月的顧客們,連忙讓開道,他們不是怕嘍囉,而是懼怕這個人。

彪哥的麵目生得有些門神樣,是那種三大五粗胚子。高大威猛的身板往司徒秋月麵前一站,眼前這個女娃子便嬌小得實在是不忍目睹。

司徒秋月就知道這事情逃避不了,張老三上回在自己手裡吃了虧,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逮住眼前機會,他定要狐假虎威一番,一雪前恥。這女子也不是個怕事的主,立時笑臉相迎,道:「喲!是彪哥呀!貴客呀!」突然出手,打了張老三一巴掌,「你小子,就是不長記性,忘記了我上回說的話了嗎?」

當著兄弟的麵,自己的兄弟還受了欺負,彪哥的麵子如何掛得住?立時乾咳一聲,低聲喝道:「乾什麼呢?你這潑婦乾什麼呢?」

張老三一不留神,就被打的暈頭轉向,好不容易抱著彪哥,努力的穩住了身子,也是麵上掛不住了,跳腳咆哮道:「你這個臭婆娘,上回的賬還沒有跟你算呢!今天正好了,咱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司徒秋月拍手笑道:「好呀!張老三,我們正經的做生意,已經夠辛苦的了,還要無緣無故的養你這些,一個二個遊手好閒的混混。收什麼保護費?一個個孔武有力的混球,自己不思長進,就知道敲詐大叔大嬸的血汗錢,你們還知不知道羞恥呀?」

彪哥惡狠狠揮手道:「我們收保護費,就是為了保護一方平安。今天,你們一個個誰也別想耍賴,乖乖的孝敬大爺們。」

由於經不住這些流氓惡棍的恐嚇,麻叔準備拿錢遞過去。

司徒秋月一把拉住麻叔,踏前一步,嬌喝道:「麻叔,官稅已經夠我們交了,我們憑什麼還要供養這一群無賴?」轉頭道:「彪哥是吧?新來的,你記住了,我叫司徒秋月。從今兒起,在這條街上,再讓我看見你們胡作非為,留心我打斷你們的狗腿。」

彪哥咆哮道:「臭婆娘,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與彪哥作對,找死嗎!」

李婆婆害怕這閨女不知天高地厚,無辜受了這混混的傷害,連忙拉拉司徒秋月道:「閨女,這條漢子孔武有力,不要吃了眼前虧才好,我們就給他們一些錢消災吧。」

司徒秋月輕聲細語道:「婆婆,不行的呀,縱容這些無賴,那是助紂為虐。」拿了案台上的豆腐刀,突然前進一步,下足就踏上彪哥的腳麵,笑嘻嘻的理理頭發,「彪哥,你說是不是呀?」

彪哥突然感覺,一股鑽心的痛,由趾頭傳上來。他想抽出來,卻怎麼努力都是徒勞無功,猶如與她粘著一般,不由得臉色劇變,惡膽橫生起,舉簸箕一般的大手就是一巴掌打向司徒秋月的臉,「臭丫頭,你這是自己找死!」

司徒秋月知道,要想善了,必須訓賊先訓王。這幾個流氓之中,就數彪哥有些威力,其餘的都是膿包。眼見彪哥大動肝火,一巴掌打得虎虎有聲。隻要這人一怒,事情就好辦了,她要的就是這效果,立刻斜身避過鋒芒,順著巴掌來勢施展粘連的功夫,舉手一帶一引,便使得這漢子的巴掌傷不著自己。

彪哥怎麼都想不明白,他的一巴掌使出來,剛猛得足可以打死一頭牛。可是到了司徒秋月這裡,巴掌落了空不說,還被司徒秋月一腳拌得撲跌在地,跟乖乖的跪著一般無二。

司徒秋月提起腳來,踏在彪哥的虎背上,手裡耍著豆腐刀,飛速轉起來,猶如小孩玩的風車一般,「彪哥怎麼行這樣大的禮呀?嗯,嗯,好!我知道了,你這是知錯能改,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才是男子漢,這才乖嘛!」

彪哥被司徒秋月一腳踏下,立時感覺背上猶如壓著一座泰山似的,幾次用力動彈,怎知道徒勞無功,不由氣惱的嚎叫道:「臭婆娘!你使的是什麼妖法啊?快把大爺放了,再好好的打鬥過。」

司徒秋月微微一笑,腳下稍微一用力,和風細雨道:「彪哥,這是怎麼說話呢?你不是甘心情願悔過嗎?還是小女子手段小了,不夠以理服人?」

彪哥好似聽見了自己的背脊骨傳來哢哢哢的聲音,就快要斷了,那個痛楚可真不是人受的啊,頓時亡魂亂竄,才知道害怕是這麼一回事。臉色巨變,慘叫一聲,汗水和眼淚就在他的臉上畫起地圖來了。連忙醬紫著臉色告饒道:「女英雄,秋月姐,你老人家饒命啊!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這就回去關照弟兄們,叫他們都改邪歸正!改邪歸正!」

司徒秋月想著得饒人處且饒人,便抬足道:「是嗎!男子漢,要記住你說過的話,不要食言才好。」

彪哥翻爬起來,那樣兒,屈似鬥敗的公雞。連連點頭,「不敢,不敢了!」

司徒秋月一邊揮手,一邊耍著刀,「滾吧!」

彪哥又吃了一嚇,還以為這女子要拿刀削他,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才待定。

張老三本來仗著有他的新大哥壯膽,企圖再次欺負司徒秋月,沒有想到又吃這個虧了。真看不出來,笑嘻嘻的一個柔弱女子,居然會如此強悍!瞎眼了!有眼不識荊山玉啊!

司徒秋月微笑著,一如話家常似的,道:「張老三,你現在有長點記性了嗎?在這條街上,隻要有我司徒秋月在一天,你們最好給我老實一點。」

「是是,大姐大。」「我們知道錯了。」「大姐大,我們知道錯了,再不敢了。」「大姐大,我們走了。」四個人連忙扶起彪哥,連滾帶爬的走了。

眼見地痞流氓狼狽而去,圍觀的鄉鄰立時熱烈的鼓起掌來,都贊司徒秋月真是巾幗英雄。

司徒秋月歡喜的連連抱拳道:「謝謝!謝謝!謝謝大家捧場!」

繼續賣豆腐做生意,剛才的事,在她看來,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司徒秋月就是這麼一個人,一個熱心腸的女人。

打聽一下,她的功夫是跟誰學的?你想呀!一個做豆腐的,乾的都是力氣活。沒有百來斤的力氣,這些事你想都別想做?

司徒秋月大力的功夫,是積年累月練出來的,與人過招的技巧,卻是她頓悟出來的。

天下有兩種人,除了蠢人就是聰明人。她卻是第三種,有悟性的好人。

由於司徒秋月的人緣極好,加上她今次又為街坊,趕走了這些地痞流氓,能得到大家的關照,也是那投桃報李的常情。她做的豆腐很快就賣完了。

收拾攤子時,還有一些沒有買到豆腐,依依不舍的離開,倒叫她為好生難了,「謝謝各位關照!今天豆腐做得少了,實在不好意思,明天請早呀。」

李婆婆拿著一塊豆腐,慈祥的笑道:「閨女,收攤了!回家去,叫你母親到我家來坐一下,老婆子有些話要對大妹子嘮嘮。」

司徒秋月笑著揮手道:「好吶!」拉著板車,咕嚕嚕的就走了。

街坊贊譽之言不斷傳來,都說秋月好!

秋月聽了滿心歡喜,一路笑到家中。

母親正在廚房做午飯。

司徒秋月到得家中,在院落裡放下板車,卻是一群貓啊狗啊的圍著撒歡,雞喔喔鴨嘎嘎的排著隊,伸著脖子眼睛眨呀眨的。

連小動物都喜歡這女子,足見這女子的心靈是多麼的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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