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楊睿.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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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回,話說艾葉與安樂走了一天的路,終於回到了天鵝湖外的福星小鎮上。按說那馬車的速度,應該是半天的路程,結果讓她們走了一天,皆因艾葉要走馬觀花,顧左右而言他,說什麼這裡的風景實在是好得不得了。

安樂也不好說什麼,自己這個義妹現下失戀了,心裡該是多麼的難過啊!

失戀,可是世上最不仁的事情了!這種無形的傷害,最鬧騰人了。如果上戰場受了傷,也不過是皮膚之痛,這失戀,可是心裡痛啊!

艾葉失魂落魄的隨著安樂進了楊家宅院,突然棄馬不顧,飛奔上了二樓客房,反手關了門,然後撲進屏風後邊的床上,終於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來。

安樂連忙吩咐一個小廝照顧兩匹馬;再吩咐另一個小丫鬟打熱水上樓,侍候艾葉梳洗;再向廚房要了一桌晚飯,使人送上客房。

……

楊宅是一座占地十畝見方的唐朝老建築,雕梁畫棟,唐風猶存。歷經幾百年的滄桑,依然屹立不倒,由此可見,這是當地資歷極深的一個大家族。

列位可能還不知道,這戶人家正是楊家將的後人呢!當年楊老令公一生馳騁沙場,造就一門忠烈,可是何等的英雄威武!楊家兒郎個個不辱先人,個個俠骨柔情,滿腔鐵血的保家衛國,寫就一篇篇可歌可泣的傳奇故事。

楊家少主,大小姐楊睿緩步出門來,但見她霓裳飄飄,一如足不沾塵的淩波仙子,但聽她口吐珠滾玉盤似的話聲道:「你們回來了!艾葉這是怎麼了?」

「她心情不好。」安樂搖頭嘆息道:「需要痛哭一場來發泄一下。」

楊睿關切道:「你們說的那個野小子,真的就那麼薄情寡義?」

安樂嘆氣道:「也不能全怪他,全是因為我引起的事端。」

楊睿道:「怎麼能怪你。如果是真愛,豈能受到不相乾的恩仇羈絆!」

安樂進房道:「我們的恩怨情仇非比尋常,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化解的。」

楊睿不是當事人,自然不能了解他們的內心,在做著怎樣的掙紮與煎熬,折磨著一天天的日子。

……

話說回來,正當艾葉悲戚之時,龔月嬌卻是喜慶之時。

龍翻江與呂友山頻頻勸酒,吃得一桌狼藉,東倒西歪,醉態百出。

拜過天地之後,龔月嬌就在房間裡等啊等,眼見窗外的月光已經上了樹頭,「這一老一小的,如此喝的沒完沒了,何時是個頭?」

回看洞房,紅燭已燃過半,二人卻醉了,好似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坐在床上的龔月嬌看著窗外的皎月,心裡卻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的!話說她這輩子從來沒有如此提心吊膽過,『我今兒是怎麼啦?我這是在怕什麼呀?不就是和小師弟成婚嘛!小師弟又不是老虎!』

大姑娘入洞房,對於龔月嬌這樣的千金大小姐而言,畢竟是人生中的第一件大事,加上父母過世得早,無人在身邊指引,心下緊張在所難免!

酒足飯飽之後,龍翻江便知情識趣的去了呂友山練功的山洞裡休息,而呂友山則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客廳。

外麵的動靜,龔月嬌仔細的聽著呢!他倒過垃圾回來了,還在外邊吐了,然後就是漱口洗臉。透過紅蓋頭,她看見他搖搖晃晃的進了房間。

龔月嬌站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的抓住衣角,他要乾什麼?

呂友山看著龔月嬌,笑嘻嘻道:「美女,還沒有休息哇?」

龔月嬌又氣又好笑,「你沒有醉吧?」

呂友山搖搖頭,眼前恍惚有兩個戴著紅蓋頭的新娘子,「我……沒醉。我怎麼會醉呢!」

龔月嬌連忙上前扶著他,有些擔心,「你快躺下,休息休息。」

呂友山一把拉著龔月嬌,用力一扯,就整個人兒擁抱滿懷,揭下紅蓋頭,「戴這玩意乾嘛?躲貓貓嗎?」

龔月嬌含羞的看著呂友山,她喜歡他的粗魯,她喜歡他的男子漢氣概。要說一個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大小姐,這一害起羞來還真是別有一番光景。「你喜歡躲貓貓嗎?」嚶呤一聲,連忙掙脫他的懷抱躲進繡著大紅花的被子裡去了。

呂友山吹著酒氣,滅燈放帳,鑽進被窩裡,擁抱住龔月嬌……

……「艾葉……我對不起你!」「艾葉……你不要走……」「師姐,我……」呂友山先是夢見兩個女子在打架……後又夢見兩個女子喜笑顏開,相談甚歡,最後艾葉消失了,他想伸手抓住,沒有抓住,倒是把龔月嬌抓住了……還抓醒了,這個野小子還真夠衰的。

呂友山終於醒了,卻見自己抓住的是什麼?是師姐的月匈……多不好意思呀!可是師姐在哭泣,她為什麼要哭泣?「師姐,師姐,我抓疼你了吧!對不起!對不起……」

看看外邊,天色已經開始亮了,晨輝照映在窗台上,照映在龔月嬌的臉龐上,淚珠閃著奪目的銀光。

龔月嬌道:「師弟還是喜歡那個艾葉,還是忘不了她,做夢都會念叨她,我……我在你心裡……在你心裡沒有位置嗎?我現在可是你的妻子了呀!」

呂友山尷尬不已,煩惱不已。他本想著能對一人好時,便真心的対師姐好。隻是潛意識裡,還是不能真做到對艾葉忘情。這個夢啊!來的真不是時候。他不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豈是自己能控製的!

龔月嬌也知道師弟是個重情重義的真漢子,真豪傑,要他一時半刻做到對艾葉的忘情絕義,是不能的事。便說道:「你去找那艾葉吧!現在沒有了師門仇恨,我對她已經沒有了成見,你……可以與她好的。」

她這是得了便宜要賣乖!誰都知道,呂友山眼下是不可能這樣做的了。

洞房之夜,夢見妻子以外的情人已經不應該了,現下要他……至少我呂友山不能這樣……他一把摟住龔月嬌道:「我的小傻瓜,你怎麼這樣想我呢!」

龔月嬌害怕道:「可是我看見你這樣難過,……我……我也不開心。」

呂友山輕輕的撫扌莫著龔月嬌的臉龐,道:「剛才有沒有抓疼你?」

龔月嬌含羞道:「那麼的用力抓我,你怕我會跑嗎?我才不會呢!千辛萬苦的找著的如意郎君,怎舍得棄之不理?」

呂友山笑道:「是嗎?那你乾嘛哭泣?」

龔月嬌初為人婦,確實是吃了不少的痛,但是她不覺得這是苦,因為自己比艾葉幸福,完完全全的擁有著師弟的愛。他念叨情敵又何妨?這不是壞事,足以證明師弟不是負心的人。

洞房這一夜,但凡女人都會經過的,學著做慢慢就好了。

龔月嬌穿衣起身,到梳妝台整理淩亂的頭發,完全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事,聰明女人就應該這樣!

呂友山看著師姐的背影,亭亭玉立窗台下,梳理一頭瀑布似的秀發,包裹在萬道陽光之中,整個人兒都是金光耀眼的,跟個七仙女似的。

龔月嬌回眸一笑,便生萬般柔情,一如那陽光下盛開的百合花。

呂友山傻傻一笑,掀帳下了床,不意看到了床褥上有一處耀眼奪目,定睛一看卻是一朵鮮艷的血花,吃了一嚇,大驚小怪道:「這是什麼?」

龔月嬌趕忙過來一看,她紅著臉抿嘴一笑,這人什麼都不知道,真是個野小子。趕忙俯身收拾起褥子,不能給他看仔細了。

……

接下來的日子日,呂友山依舊鬱鬱寡歡,滿懷心事,全不是新婚心情。

龔月嬌瞅見野小子強顏歡笑,就知道師弟還是不能對艾葉忘情,在某一日早上,便收拾一包隨身物品

,偷偷留書一封,回八卦門了。她信中大意是讓他去會艾葉,不以她為念,也不必愧疚。

呂友山站在窗前,呆呆的看完信,心神一時遨遊太虛去了,任憑信紙脫手,飄飄然然的飛落水缸之中,他渾然不覺。

龍翻江休息幾日後,終於精神飽滿的走出山洞,來呂友山這裡串門,不期見到他這般情況,「怎麼啦?幾日不見,你們小兩口也學凡夫俗子鬧情緒了?」連忙撈起水缸裡的信紙一看,「弟妹回八卦門去了。你真要去見那個艾葉?」

呂友山回過神來,落寞的笑一笑,「我……與艾葉不可能再有瓜葛了。師姐定……是多了心。」

龍翻江拍著他的肩膀,道:「既然如此,你就回八卦門找她說清楚。千萬不要辜負了我的弟妹。如此深明大義的夫人!兄弟,你是有福氣的!」

「呂友山,呂友山,可是住在這裡?」「呂友山,呂友山,你出來。」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女子在柴門外喊。鶯鶯燕燕般的聲音極是動聽,天界仙音都有得一比。

龍翻江回頭走出花徑,開啟柴門,見著那姑娘眉目如煙,一身白衣白裙,手牽白馬,就像是仙山走出來的人兒,難描難畫。「姑娘,你是誰呀?」

那姑娘打量著龍翻江,啟朱唇,露皓齒,幾分俏皮道:「你又是誰呀?」

龍翻江道:「我就是呂友山……」

姑娘聞言,後退幾步,不信似的,「你……你就是呂友山?」

龍翻江接著笑道:「他結拜哥哥。姑娘,你找友山什麼事?」

姑娘拍拍月匈口,如釋重負似的道:「前輩,你嚇死我了。」

龍翻江閱歷豐富,眼前這個小姑娘有無惡意,他聞其聲就知道。「女娃娃,老頭子很嚇人嗎?」

「你很可愛啦!」姑娘笑道:「呂友山,你出來,我有話說。」

呂友山出門道:「姑娘,我們認識嗎?」

姑娘看見呂友山,本來有許多的責備之言,一時卻不知道從何說起,「這個……那個……我是楊睿,福星村人……現下代表艾葉前來向你討個說法的……你……什麼意思,不喜歡也就罷了,與你師姐成婚就成了,怎麼還要你師姐去我家留書羞辱於她?」

呂友山一時不明狀況,「我師姐幾時留書羞辱艾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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