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七十六、還看今朝(2 / 2)
皇帝一笑:「但願如此。」
詩語心中的怨恨讓她恨不能將身邊的男人撕成碎片,她雙腿無力,一動下體就疼痛,都是拜身邊的禽獸所賜。
她明白自己的處境,她已一無所有。
處子之身,事業聲望,甚至身家性命也岌岌可危,這些都是拜李星洲所賜。
事情一敗露,李星洲想動她輕而易舉,但她不是會輕易認輸,或者說她已經輸了,可那哪死,她也要盡力拖上這個惡魔。
她仍相信自己的手段,所以她敢賭!
在丫鬟的攙扶下,她倔強的先那禽獸半步下樓,她不想在任何地方輸給他,按禮法她不能走在一個皇孫前麵,可現在她不管什麼狗屁禮法。
詩語帶著麵紗遮住整張臉,換了身樸素衣衫,也不顯得那麼顯眼,一樓,幾個說書先生還在說著,一個堂內,兩個堂外,這些說書先生他都讓丫鬟暗中贈與錢財,讓他們多說李星洲與魯明的故事。
此時遠處堂內的說書先生正說著此事,遠遠的聽那說書先生說,她心中一陣快意,忍不住得意一笑,回頭看了身後的禽獸一眼。
結果他也再笑,還笑得那麼開心。
「哼!」她哼了一聲,心裡想,看你待會還笑不笑得出來。
很快,他們來到一樓角落,雖然前方隔著幾張桌子,十幾個聽書之人,可那說書先生的聲音依舊清晰明了灌入耳中,周圍人小聲說的話也在角落聽得清清楚楚。
陽穿過三二樓窗戶照射進來,粉塵飛舞,明亮閃爍,嘈雜的聲音逐漸辨識出來
「唉,這說書的又不知收了國子監學生多少錢。」
「反正不少便是」
「虧我初聽時還信了,現在想想實在慚愧,以後遇事該多想才是啊。」
「魯明真是小人,丟盡我等讀書人的臉麵」
「對,李星洲雖作惡,但也堂堂正正,敢作敢當,是真小人,可這魯明,背後造謠,毀人名聲,令人不齒」
「」
詩語臉上笑容僵住了,一回頭,那家夥正看著她,嘴角帶著令她厭惡的笑容。
到底怎麼回事!她聽錯了嗎
她連忙問前方坐著的幾個書生:「幾位公子,故事裡不該是李星洲才是壞蛋嗎?大家為何都在罵魯明。」她戴著麵紗,幾人看不清樣貌,也不知她是誰。
其中一個青衣文士回頭抱拳道:「小娘子,此事你有所不知,想必也像我等一般被奸人騙了。」
「被騙,什麼被騙?」詩語一頭霧水,十分不解這公子所言,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說被騙了。
另外一個高大一些的棕衣公子收起折扇,拱手道:「是這樣的。小娘子你不知道,京中上百家酒樓煙花之地,但凡有說書的,這些天都在說那魯明和李星洲的故事,已經一連說十幾天,到哪都是,不管大家都聽膩味了,也不管能不能得賞錢,一直在說」
「就是。」青衣公子接過話題:「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這麼多說書的,天天說著一個故事,還不賺錢,想都不用想,定是收人錢財了。定是故事裡那國子監學生搞的鬼。」
「對,說不是我都不信!」
「現在好好想想,李星洲也是冤枉,他雖驕橫,但從來不拐彎抹角,雖作惡,向來敢作敢當,就連打了判東京國子監陳鈺大人這種大事也不隱瞞,也是坦坦盪盪的小人,結果遇上國子監這些偽君子,被無端罵了許久」
「對啊對啊,確實對不住世子,起初我也罵了。」周圍幾個人靠過來附和。
「在下現在也好生後悔」
「」
幾個人說著說著搖頭嘆息去了,隻留下目瞪口呆詩語,她心中翻江倒海,「為什麼」三個字如同浪潮,不斷撲打在她心中,令她由內而外顫抖。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喃喃自語,隨後她像是想到什麼,連忙搖頭:「不可能,我讓田媽媽換著請說書的,每過五天換一次,每次三個,到現在也不過十幾個說書的,怎麼可能全京城說書的都在說!」
這時那可惡的聲音在她耳邊小聲道:「傻瓜,因為剩下的都是我請的」
因為剩下的人都是我請的
一句話讓她呆若木雞,心中思緒飛馳,念頭雜亂,似乎要堵塞
轉瞬間,她整顆心如墜冰窟,慢慢回頭,就對上了充滿戲謔的可惡笑容:「你喜歡將一切掌握手中的感覺,可惜了,我也喜歡,所以到底我們誰會將誰玩弄股掌之間呢?」
詩語心中升起一股恐懼,這種恐懼比昨晚被揭穿,被糟蹋時更甚,用力掙紮,竭盡全力好不容易撥雲見霧,結果卻發現自己還是被更大的手死死捏在手中,沒有任何掙紮餘地。
她有一種無力感,忍不住後退幾步。
那混蛋壞笑著捏住她漂亮的下巴:「看來是你輸了。」
「你你想乾什麼?」她雙手撐住身後桌子,咬牙道。
「沒什麼,昨晚酒喝多了,沒什麼感覺,我想再來一次。」對方直白的道。
詩語閉上眼睛,心中滿是悲涼和無奈,她這樣的女人若失了童貞,那還有什麼,心中死死記住他醜惡的嘴裡,然後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道:「隨便你,不過一副皮囊。」
對方卻笑得更加肆意:「你誤會了,不是那個意思,我要替你贖身,然後好好把你養起來,你想做皮囊也行,不過換個地方做吧。」
詩語的心涼了半截,咬牙啟齒道:「若我不呢!」
「你不答應又能左右什麼,我跟叔父說好,然後把錢給田媽媽,你的賣身契不就在我手中了,到時強行帶走你官府也管不著,然後我想來幾次就來幾次。」他明明隻是微微一笑,可在詩語眼中卻那麼恐怖而可怕
「時間不早了,送你家小姐上去休息吧。」那禽獸道,說著拱手告辭了。
丫鬟將渾渾噩噩的她送上樓,一進閨房,詩語再也壓抑不住,捂在被子裡大哭起來,而且越哭越傷心,她無論如何強勢與算計,也始終敵不過這世道。
世道就是李星洲是世子,皇家子嗣,她隻不過是出生平民的青樓歌舞伎,她能感覺眼前一片黑暗,昨晚所有的屈辱和痛苦都湧上心頭,可她毫無辦法
「小姐,要不我們跑吧。」見她哭丫鬟也跟著哭起來。
詩語抱住她:「跑,我們兩個弱女子能跑哪裡去」主仆兩人相依在一起,淚流滿麵。
「都怪我,我一直以為他隻是個沒腦子的混蛋,沒想他不止蠻不講理,而且卑鄙狡詐,陰險無恥,稍微大意居然被他全盤看穿」詩語心有不甘的說。
她從未想過有人居然能這麼清清楚楚看穿她的把戲,李星洲不止是蠻橫,還聰明到令人膽寒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世子的崛起》,微信關注「添喜郎電子書 或者 tianxing」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李業臉色本不好看,一聽她說這話卻突然笑起來:「哦,那真要祝賀你神機妙算,報復成功。
皇宮養居後殿,為照看太後,皇帝將臨時辦公點搬到此處。
「陛下,神武軍一二廂兵符已經派出,楊洪昭和太子接聖旨,今日開始匆匆點兵,大概十五之前便會離京了。」福安傳旨完畢回報,在皇帝身側小聲稟報,皇後也坐在一側替他看著奏折。
他話才說話,還沒等他多做解釋,女人就已經笑起來:「看來堂堂世子真是被氣傻了,這不是顯而易見的,李星洲欺世盜名,為非作歹,沽名釣譽,抄詩盜詞,京城誰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