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說,我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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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給林七知說明她要做的事後,林七知立馬走出場外。

外麵狂風驟雨,天空浸了墨。大雨打濕了林七知的頭發與潔白的裙子。她就像驟雨中的白山茶一樣無助脆弱,似乎風再大一些就能將她吹倒。

跑到路邊,雨水沉重的打在臉上,林七知一手擋在眼前,伸出手招手,試圖攔下一輛出租車。

可大雨滂沱,每一輛車都在路上奔馳,朝著家的方向,沒有一輛車為她停留。

此時,林七知才明白自己有多無助,她慢慢蹲下。腳後跟隱隱約約傳來疼痛,手下意識去觸碰,再看到時,手指沾上了鮮紅。

悲哀與無助席卷了她,淚水再次浸濕眼眶。

她試過讓自己冷靜下來,可事情發生的突然,她的腦袋直到現在也是一團漿糊。

她仰頭,絕望的哭泣,就想被丟在路邊的小貓,無依無靠,沒有親人,沒有依靠。

「還有誰…誰還能…」林七知小聲呢喃著,無助悲痛。

突然,林七知想到了她的哥哥桑鶴生。

那是爸爸媽媽在她出生前收養的孩子,在當時搬家時,他留在了北城讀高三,今天是外公的生日,他說過要回來的。

或許是真的腦袋糊住,她現在才想起他。

林七知手指顫抖的撥通那個電話。她現在很冷,這是她唯一的希望。

電話撥通,傳來好聽又富有磁性的聲音。

「餵。」

林七知不知怎麼開口,手用力的握緊手機。

電話那邊的人剛走進老宅的大門,身旁院子中種下的白山茶被雨水打濕,一朵開的正好的白山茶被雨水打落,它掉落在泥濘,濺起的泥水沾染了那份潔白。

桑鶴生舉著一把黑傘,身穿的黑棕色大雨被染上幾個雨點。

他骨節分明的手扶了下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金絲邊框眼鏡,濃眉下是含著黑夜的丹鳳眼。

聽到那邊的人不說話,桑鶴生好看的眉頭微蹙著,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擔憂,「出什麼事了嗎?怎麼不說話?」

「鶴生哥哥,外公他……」林七知抿了抿唇,輕聲說,「出車禍走了……」

輕輕的話語傳入桑鶴生的耳朵,他停下腳步,眉頭蹙的更緊,「為什麼會出車禍?」

「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將定位發給桑鶴生後,不過二十分鍾,他就站在了她麵前。

林七知仍舊蹲在地上,頭埋進膝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在這裡蹲著,明明可以找個避雨的地方的。

感受到不再有雨落在自己身上,林七知抬起頭,看著桑鶴生蹲下身子,傘傾向於她的方向。她通紅的眼睛無助的對上桑鶴生含著心疼的眼睛,心底的委屈似乎有了訴說的樹洞,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看著被淋濕的林七知,桑鶴生的心如刀絞。他伸手拂去她臉頰的淚,指腹染上滾燙。

「鶴生哥哥……」林七知虛弱的喊著,臉上濕濕的,碎發黏在額頭。

桑鶴生伸手將碎發攬至耳後,擦了擦麵前人臉上的水跡,聲音溫柔:「乖,不哭了。」

扶著林七知站起,桑鶴生將大衣脫下,搭在林七知肩上,攬著她走在雨幕中。

兩人在醫院跑來跑去,辦完所有事情後,已經將近八點了。

「七七,高跟鞋先別穿了。」從醫院出來後,桑鶴生才看到林七知磨破的腳後跟。

跟在一旁的林七知一直低著頭,整個人仿佛靈魂出竅。

看著身旁的人,他走上前,微微俯身,與林七知視線齊平。林七知抬頭,對上桑鶴生的視線,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怎麼啦,鶴生哥哥。」

桑鶴生也隻是輕輕一笑,重復道:「高跟鞋先別穿了。」

「那樣腳會髒的。」林七知搖搖頭。

「我背你。」

即使林七知再三拒絕,桑鶴生卻依然堅持。

片刻後,林七知伸出手:「那…傘給我吧。」

趴著桑鶴生的背上,林七知單手環繞住他的脖頸,另一隻手舉著那把黑傘,為他們擋住雨水。

走到半路,林七知無意看到路麵上的一攤血跡。她猜測那是她外公的,而撞到外公的人逃走了,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去打120,而是逃避了自己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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