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英雄之路（3）（1 / 2）
「先生們，」狄欽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了另外幾個人。此時他們正坐在一間隱秘的會議室裡，地方不大，常常被用作「暗室」而稱謂。知道這間會議室的人寥寥無幾，除了那幾個創始人以及他自己，便是一些「同類」了。
「先生們。」狄欽敲了敲桌子，「現在你們看見的就是這一批''獵人''候選人。」牆上的投影儀上顯示了滿滿當當的照片和文檔的縮影圖。聞家書捧著平板電腦，昏暗的場景讓平板熒幕的光有些突出，折射在這位秘書的眼鏡上，嗯有那味了，讓人想起都市電視劇裡那些乾練的女強人。
「這是一批好苗子，這個叫張靈的女生，」一張照片被放大了，是個長得俊俏的小女生，隨著放大的還有與照片相匹配的文檔，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關於女生的東西。「16歲便無意中激發了第一次獸吼，所展示出來的是少有的戰鬥天賦，從資料上分析來看血統是蜚廉。還有請看這個」
「等等，」一個穿著花襯衫，頭發有些淩亂的年輕人打斷了聞家書的話語，自顧自地指著最角落的一張照片——那是楚臣的。如果不是因為特別重要的事就隨隨便便打斷別人說話是不禮貌的。顯然這個年輕人穿著的花襯衫和不羈的頭發便可以看出他並不在意這點。
「聞秘書，其他人的資料都很詳細，」青年站起身走到聞家書旁邊，聞家書得到狄欽的示意後默許了青年接過平板。楚臣的頁麵很簡單，隻有一個名字，「為什麼就這個人單單隻有一個名字？楚臣？哈。我不信情報部門那群人精會查不清一個人的底細，那麼我會撤走情報部的所有資金，因為他們連一個大學生都查不乾淨。我需要一個解釋，請原諒我的無禮，先生，」青年看向狄欽，「如果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請原諒我不會把錢用在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人身上，那樣會讓我心痛。」
「當然，稍安勿躁。貔貅。」狄欽說，「我會給各位一個解釋。楚臣是我下令找來的，這個孩子很特殊。我想他的身上藏著我們尚未遇見的血統，一種極其稀有罕見的血統，不論從哪個方向來說楚臣都是我們必須爭取到的。」
「可我們仍未知道的獸血僅剩下幾種，不知道他是哪種血統。」有人提出了疑問。
「那麼我沒問題了，先生。」青年不再說話，反而恭敬地朝著狄欽點了下頭。
狄欽環視眾人，沒有再說話。
楚臣這兩天一直休息不好，腦子裡始終盤旋著那天儲庚的話，不斷想著要是早些年對辛怡樂表白的話會不會更好？是不是就不會有現在的這一些糟心事了？他不知道，或許會吧？但是辛怡樂會喜歡他這種人嗎？糟糕，又是一個世界未解之謎。
記得《少年維特之煩惱》那本書麼？楚臣曾經看過。那本書裡寫的什麼？一個叫維特的二愣子跑到了一個村子裡麵，喜歡上了一個已經訂婚的少女，然後覺得這個世界不好就自己結果了自己。楚臣覺得自己和維特這個二愣子很像，至少愛情、事業都一個樣子，唯一比維特好的便是楚臣從來沒有想過了結自己，「好死不如賴活著」是楚臣覺得自己為一比維特強的地方，至少他看得挺開得。如果有機會的話，楚臣甚至想和這個叫維特的少年喝上兩杯，聊聊什麼叫做愛而不得，聊聊什麼叫做可望不可及。
「你的論文還是得改改。整體作品有些灰暗」楚臣的導員在電話裡麵敘嘮著，「我知道你想當諾蘭，想當斯皮爾伯格，想當亞利桑德羅，但你沒有蝙蝠俠，沒有遙遙在天外的ET外星人，你更沒有心思去琢磨那些所謂的邪典電影，你隻是你」可能導員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重了，放下了語氣，「所以你能懂我的意思麼？你隻要能夠做到畢業那種程度就好了。」
楚臣不可否置導員說的那些。但是那周星馳電影裡說過：一個人如果沒有夢想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其實楚臣很清醒地認識到自己並不適合當導演這一行，可是萬一呢？就像是儲庚那個男人講的，「Theone」。
楚臣從不否認他是條鹹魚，但他想翻身曬曬太陽。
導員又絮叨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楚臣把手機放到桌子上，仰躺在椅子上麵，看著天花板出神。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學渣，渣了十六年，從他七歲進了小學開始就是。
宿舍裡安安靜靜的，隻有楚臣一個。二樓窗戶外正好有顆樹，他不知道品種隻知道這樹跟外麵大街上兩旁種的一樣，和他一樣不顯眼又平常。陽光透過樹的枝葉，灑在地上碎成一地斑駁，就像楚臣的人生一樣。窗外起了微風，吹動別人晾曬在窗外的床單，吹動正值油綠的葉，嗤嗤作響。楚臣就仰躺在椅子靠背上看著天花板發呆，窗外的一切都好像和他無關了。
儲庚現在正坐在一家咖啡館裡。老板是個正兒八經的去國外學習過，也是因為他有點文藝情結，所以館裡的裝飾嚴格地秉承著「不文藝」就會死的裝修風格，哪兒是綠植，哪兒該有大窗戶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過這個咖啡館卻是佛係營業，用老板的話說就是養得起自己就行。這番話要是被自己那個屬貔貅的年輕大老板聽見非要罵娘不可，怎麼就忍得住隻賺這點錢？
儲庚偷偷往咖啡裡麵加了點奶，有些心虛地看了看坐在吧台後正在閉眼假寐的老板。他絲毫不會懷疑被老板發現往瑰夏裡加了點奶之後就會榮登這個咖啡館的黑名單。隻是那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還是讓儲庚有些心虛。
儲庚約了人見麵，是辛怡樂和她的LucklyDog。
「你知道楚臣喜歡你嗎？」這是儲庚對著辛怡樂說出的第一句話，顯然這句話吊足了周圍人的注意，就連坐在吧台後假寐的老板也不懂聲色地往儲庚那一桌的方向湊了湊耳朵。這個場景就像是過年村口那兒聚集著的大媽大嬸，就活像一個情報機構，人們在那兒散播或者收集信息。這也怪不得現在是個「信息」時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