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皇後若想息事寧人,那咱就私聊(2 / 2)
身在此旋渦當中,楚逸就不會重蹈原身覆轍,對任何人念及所謂的情義二字。
之所以不直接弄死楚鈞,不過就是理由尚且不夠,容易引起過多的反彈。
凡事過猶不及,敲山震虎足矣!
在楚逸的訓斥下,楚鈞不斷顫抖。
臉上雖仍就疼痛,但相比於內心中恐懼,還有楚逸那冰冷如淵,讓他連骨髓都為之顫抖的目光,才更為要命。
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屈辱感,使楚鈞的顫抖又加劇了幾分。
默默的看著楚鈞,楚逸不言不語。
他在等待,等這小子的反應。
若是他沉不住氣,再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情,楚逸並不介意在此一並將他給收拾了。
可就在此時。
一名宮女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微微一福:「奴婢參見太上皇,衡山王。」
「皇後娘娘有旨,請太上皇、衡山王即刻趕往鳳儀宮。」
皇後呂嬃的懿旨出現,讓雙眼已變至通紅的楚鈞漸漸冷靜下來。
對著鳳儀宮遙遙一拜:「兒臣僅遵母後之命!」
眼見於此,楚逸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帶路。」
直至楚逸的身影遠去。
一直都留在符璽殿內的中車令趙瑾,這才緩緩的從地上站起,後怕的拍了拍月匈口。
身為黑衛總管的他,可讓滿朝文武為之膽寒。
除了呂儒晦一黨,無人見他不禮讓三分,恭敬的喊上一聲趙公。
但在太上皇的麵前,他感受的到的壓力,竟是遠超陛下。
甚至!先皇……
「太可怕了!」
「這幾年的時間,太上皇到底經歷了一些什麼?竟會從當初那懦弱無能的蠢貨,轉變成現在這幅殺伐果決的樣子?」
「隻怕,所有人都小看了太上皇的手段,雖看似殘暴蠻橫,實則全都砍在了要害,占據道理,硬是讓人挑不出任何問題……」
尚在感嘆。
一名黑衛走到趙瑾身前:「趙公,這些人……」
順著黑衛的目光,趙瑾麵色一冷:「沒聽到太上皇剛剛的吩咐嗎?」
「除了咱家剛說的那幾個人,其餘的都拉出去砍了!」
冷眼看了看左右哭嚎的宦官,趙瑾麵色陰冷。
鳳儀宮,皇後寢宮。
頭戴旒冕鳳冠,身穿黑金鳳儀後袍的呂嬃端坐殿中。
呂嬃氣質本就高雅,再加上衣物的襯托,周身都散發出陣陣母儀天下的高貴氣勢,讓人見之升畏,不敢有半點褻瀆之心。
「太上皇,你太過分了!」
以玉手拍了一下座椅扶手,呂嬃溫怒:「鈞兒乃本後養子,縱有過錯,亦當由本後教訓,你何故要將他打成這般模樣?」
輕蔑一笑,楚逸毫不在意大發雌威的呂嬃:「沒直接殺了他,已是本皇給弟妹你麵子了!」
聽到這話,呂嬃一愣,繼而大怒:「你說什麼?」
「怎得?弟妹聽不懂?」
看著在此時,仍敢對自己挑眉的楚逸,呂嬃大驚:「太上皇!注意你說話的語氣!」
「莫非,你真當自己成了監國,本宮就治不了你?」
「楚鈞不過一藩王,並未得陛下認可,私自觀閱符璽殿奏折,此為何罪?」
「弟妹,別告訴我,你不清楚!」
呂嬃銀牙咬碎,恨不能下令直接將楚逸拖出去給砍了。
奈何,她清楚,她還沒這麼大的權利。
越想越氣,餘光更是看到楚鈞那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呂嬃煩悶擺手:「鈞兒,你先回偏殿溫習功課,這件事本宮會處理。」
「兒臣遵命。」
待楚鈞離去,呂嬃這才沉聲解釋:「陛下病重,無暇理政,本宮也是想著讓鈞兒幫太上皇你分擔一些……」
「少說沒用的!」
楚逸的態度,讓呂嬃更怒,可還不等她再說。
楚逸就已開口:「你若想讓本皇不計較,那就讓這些閒雜人等都退下,咱們私下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