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 小太子挨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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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夫妻麵麵相覷,不知該拿兒子如何是好。

真真你有張良計,他有過牆梯。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劉徹感嘆:「我們以前為何懷疑他是個傻兒?」

以前的眼淚白流了。衛子夫想起往事內心復雜:「陛下,這種事有一就有二。」

劉徹深以為然。

衛子夫令宮女拿她的鬥篷。

一盞茶的時間,帝後二人從椒房殿移到太子宮。太子宮內很安靜,像是上到小太子下至打掃的老宦官和宮女都歇息了。

衛子夫低聲問:「料到我們會來所以找母後去了?」

劉徹頷首,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帝後互相看看,準備轉身,枇杷突然從正殿出來,一手端著點心一手拿著茶杯,看到他們突然停下,像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衛子夫向前幾步,枇杷慌忙迎上來:「婢子拜見陛下,拜見皇後。」

劉徹示意她免禮:「據兒在茶室?」

「殿下睡了。」聽到院裡有說話聲躲在室內取暖的宮女宦官魚貫而出,枇杷把小太子用剩的茶點遞給小宮女,「婢子喊殿下起來?」

劉徹抬抬手令眾人退下:「不必!你也不必伺候。」

「諾!」枇杷做夢也不敢想小太子一馬兩送,自然想不到夫妻雙雙過來隻是為了教訓小太子。

縱然天子這樣說了,枇杷依然令廚子用庖廚的爐子煮茶湯,再把等太子醒來再上鍋蒸的點心蒸上。

劉徹邊走邊問:「如果他真睡著了,是叫他起來還是讓他繼續睡?」

「枇杷才收拾茶室說明他才用過茶點。妾身不信他這麼快睡著。」衛子夫撩開門簾步入寢室,帷帳把小太子圍的嚴嚴實實。

若非時機不對衛子夫真想誇誇兒子身邊人,太仔細了。

衛子夫輕輕撩開帷幔一角,小太子安心的睡顏映入衛子夫眼簾,衛子夫微微嘆了口氣,側開身讓劉徹自己看。

劉徹看她的表情就知道睡眠極好的兒子睡著了。

可一想小太子一馬二送劉徹就來氣。

劉徹一下拉開帷帳,穿門而入的涼風沒能把小孩驚醒。二人想打孩子但不想打死孩子,小太子沒有察覺到危險,無意識地拉一下被褥繼續睡。

劉徹看到兒子這樣不忍心動手:「皇後,把他叫醒。」

衛子夫愣了一瞬,回過神氣樂了。

逼兒子發誓的人是她,叫醒兒子的還是她?她上輩子欠他的!

「陛下不舍得叫醒他我們就回去。」衛子夫這次不打算再順著他。

劉徹:「他是誰生的?」

「他是不是你兒子?」

劉徹挑眉:「皇後,你想抗旨?」

你還少拿這事嚇唬我!衛子夫心想,「陛下再大點聲他就醒了。」

話音落下,小太子睜開眼,嘴裡無意識地喊一聲:「父皇,母後。」

劉徹嚇一跳,低頭看

去,小太子閉著眼睛蹭蹭柔軟的棉被。

小太子前世幼時更愛蠶絲被,靈力可以使蠶絲被平整柔軟,冬暖夏涼又比棉被輕。現今繡娘達不到那種水平,蠶絲中的空隙大,雖然依然冬暖夏涼,卻不如彈成一整塊的棉被貼身保暖。論柔軟舒適以及氣味蠶絲也遠不如棉被。有了棉被之後小太子春秋夏才會選擇蠶絲被,蓋因蠶絲被透氣性好。

小太子突然開口也把衛子夫嚇得不輕,跟做賊似的。衛子夫反應過來怒上心頭,她心虛什麼?又不是她一馬兩送。借著湧出來的怒氣衛子夫朝棉被上一巴掌。

小太子陡然睜開眼睛,衛子夫看向劉徹,該你了!

劉徹板起臉:「起來!」

小太子一臉懵懂地坐起來,眨眨眼睛,像是以為他在做夢。

劉徹居高臨下地問:「知不知道父皇和母後為何在此?」

「想孩兒啦?」小太子困惑不解。

劉徹噎住,他眼神示意該衛子夫了,不經意間瞥到茶幾上的小東西,他二話不說大步走過去。衛子夫以為他要跑,慌忙喊:「陛下——」看清楚他手裡的東西,衛子夫愣了愣神,轉向兒子滿眼笑意。

小太子直覺不好想找幫手,老父親過來,小太子看向他,金鑲玉馬映入眼中,小太子驀地睜大眼睛,它怎麼在父皇手上。

劉徹看著兒子傻傻的樣子心底暗樂,就該在他不甚清醒的時候審他。

「太子殿下,眼熟嗎?」劉徹似笑非笑地問。

小太子心中一凜,麵上打個哈欠往被子上一倒閉上眼繼續睡。

天家夫妻看到小玉馬的一瞬間想過多種答案,唯獨不包括他破罐子破摔這種情況。劉徹氣得上去抓他:「起來!」

為了少受罪小太子順勢坐起來,裹著被子仰頭看他,仿佛說,有事啊。

劉徹氣結:「皇後!」

衛子夫很想抱怨,有事喊皇後,沒事是子夫。兒子如今這樣全是跟你學的,有事孝敬母後,無事不入椒房。

可兒子也是她兒子。衛子夫嘆了口氣,撥開兒子的被褥,拿起婢女放在一旁的衣裳:「穿上!」

小太子穿好依然坐在榻上,感覺腳冷又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得隻留一個小腦袋在外麵。

衛子夫轉向皇帝,該你了!

劉徹坐到兒子身側,「不解釋解釋嗎?」

小太子點頭,得解釋,一聲不吭隻會叫父皇母後越發生氣:「孩兒隻有一個小馬,可是想送母後也想送父皇。」

「這就是你先送父皇後送母後的理由?」劉徹不信。

小太子也是實在沒招了。

誰能想到老父親聽到馬監的稟報非但不阻止他反而安排幾人同他比拚,還對比賽情況一清二楚。

「孩兒也喜歡這個小馬。孩兒想過另買兩個送給父皇和母後,可是買的禮物不足矣表達兒子的心意。」

劉徹:「你可以不送。」

「可是孩兒想送啊。」小太子帶著鼻音說。

劉徹指著他:「不許哭!」

「孩兒沒哭!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二舅說的。」小太子大聲宣誓。

劉徹:「少扯你二舅。現在說你的事。」

衛子夫:「你很想送父皇母後禮物是不是怕我們發現你偷偷跑出去賽馬打你?」

小太子搖頭:「孩兒聽人說,愛之深責之切。父皇和母後打孩兒說明很愛孩兒,孩兒雖然怕疼但不怕挨打。」

劉徹轉向衛子夫:「你兒子的這張嘴是活人能說暈死人能說活。」

不是你兒子?衛子夫很想給他一記白眼:「據兒,你說什麼都沒用。」

小太子扔開棉被,夫妻二人以為他要跑伸手阻止,小太子轉身背對著他們撅起屁股:「打吧。輕一點啊,孩兒怕疼。」

張開雙臂的二人傻了。

夫妻倆相視一眼,還怎麼下得去手。

衛子夫沒有跟任何人動過手,也沒有打過女兒。倒是打過兒子幾下,但是開玩笑似的朝他屁股上一兩下,還不敢打頭,恐怕把兒子打傻了。

劉徹也沒有真正跟人動過手,也不擅長打孩子。可他怒氣沖沖過來灰溜溜回去,兒子以後還不得愈發無視他和皇後。

劉徹想想鄉野人家怎麼打孩子,又想想他兒時氣得母後跳腳母後怎麼打他。劉徹拿起榻邊的鞋,遞給衛子夫一隻:「既然你這麼懂事,父皇也不能讓你失望。」

不是做做樣子嗎?小太子慌了:「真打啊?」

劉徹朝他屁股上一鞋底,眼神示意衛子夫,衛子夫揚起手臂一鞋底下去發出啪地一聲,劉徹呼吸驟停,你真下狠手?!

衛子夫瞪他,不使勁你當給他撓癢癢呢。

劉徹一想也是,打都打了,再心慈手軟也顯得偽善。

劉徹高高舉起手臂,一巴掌下去,小太子撐不住趴在榻上嚎啕大哭。

衛子夫嚇一跳,一把奪過鞋底,瞪他一眼,不知道你手勁多大?

劉徹忘了,看到兒子趴下才意識到過了——兒子晚上得趴著睡啊。

劉徹拉過兒子,抱到腿上:「不是號稱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九歲是小丈夫。」小太子帶著哭腔說。

劉徹氣笑了:「這個時候還想著跟朕詭辯?看來還是你母後打得輕。」

小太子轉向母後,她手裡兩隻鞋,竟然都是母後打的。

衛子夫順著兒子的視線意識到什麼,氣得瞪劉徹,無恥!

劉徹微微搖頭,回去再說!

衛子夫用鞋底指著兒子:「以後還敢一馬兩送耍小聰明嗎?」

形勢不如人,小太子很是聽話的說「不」。

衛子夫又問:「還敢偷偷跑出去比賽嗎?」

「不比了。」小太子抹淚,「彩頭隻有一個,孩兒有父有母不夠分。」

衛子夫頓時覺著打輕了。

劉徹氣笑了:「據兒,屁股疼嗎?」

小太子的身體僵住,太疼了!比前世宗門大比

受傷時還疼。那時受傷可立刻療傷,

縱然是錐心之痛也隻是一瞬間,

哪像現在屁股火辣辣的疼。

劉徹:「知不知道下次再犯罪加一等?」

「殿下——」枇杷聽到哭聲急匆匆跑進來,看到皇後手上的鞋底,小太子在陛下懷裡,「皇後,殿下——」

劉徹打斷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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