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 番外篇:畢業贊禮(五十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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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五天之後】

關於白永健的消息,白錦並沒有刻意去找尋,但畢竟是在網上鬧得很嚴重的事情,最終還是一遍遍的落入她的耳朵。

根據復仇團找到的一些人證物證,白永健的罪行顯然易見了,隻不過需要官方的確認,畢竟不能把他們找來的證據直接上交。上傳到網上的錄像裡,被刺了一刀的白永健闡述了自己的罪行,但這並不能作為認罪證明,因為他當時處於被脅迫狀態。

不過,徐隊很聰明,叫警方在他住院時期時刻看守他,做出一副「警局已經確認他的罪行」了的模樣。果然,他受騙了,軟禁和下毒的事情都認下了,賄賂警員以及一些其他罪行也慢慢被套出來了。現在他還沒有出院,出院之後肯定是要移交法院審理,到時候可能是場漫長的拉鋸戰。

至於他妻子孫氏和白鈴:孫氏在事發之後果斷起訴離婚,並且開始收拾名下產業,做好了丟棄一切趕快跑路的架勢。

白錦讓白錚不要回白府去,找關係好的白府仆人把要緊的東西打包好送出來。白錚照做了,隻不過還問她,要不要和孫氏白鈴她們打招呼?白錦直接說不需要。果然孫氏和白鈴也沒有搭理白錚的離去。她們現在隻關注能在離婚之前撈走多少錢。

市區刑偵總隊的效率還是很高,把能搜集到的、能套出來的證據都交了上去,這些天普城也比較安生,所以徐若菲、餘淮他們最近都在警局處理一些善後事宜,而白錦請了好幾天假去陪伴準備高考的白錚,直到今天才回來。徐隊不在警局,他去上級那裡挨批了。雖然事兒鬧那麼大也不是他能解決的,但作為刑偵隊長,沒解決那就是你的了,挨批很正常。

徐若菲一點都不心疼她爹去上級那裡挨批了。徐隊走後,徐若菲在刑偵總隊就是年紀輕輕的臨時隊長,管起事來很威風凜凜,警員上下都服服帖帖。這讓她很有成就感。這段時期對於徐若菲的一生來說都將是很享受的:既可以逞隊長的威風,又不用擔隊長的責任,真爽。

白錦在休息區,悠哉悠哉磨了杯咖啡給自己喝,又考慮到了徐若菲也許正忙得口乾舌燥,就她也做了一杯。到公共辦公室,剛好看到徐若菲忙忙碌碌地指揮警員們收拾各種信息資料,等了好久她才來歇下。

「媽呀,累死我了。」徐若菲一屁股坐到白錦旁邊之後就開始咕嘟咕嘟的喝那杯咖啡。白錦很心疼這咖啡,那上好的咖啡豆落在徐若菲杯子裡真是白活了,徐若菲可能都沒嘗明白味兒。

白錦於是懟了她:「你別那麼多事,不就好了?最近又沒有什麼大案子,那些資料,讓他們慢慢處理就好了。」

「你又不是先知,怎麼知道下一秒鍾會不會有大案子發生呢?」徐若菲往後一攤,完全放鬆下來:「活早乾完了,還是好…」

白錦乾笑了兩聲,然後看到,從玻璃牆另一邊走廊經過的蘇澤,一下子就想起了有意思的事。

「我聽餘淮說,蘇澤向你表白啦?」

「是的。」

「你還答應了?」白錦覺得這個事情真是撞擊她的三觀:「你居然還會答應…我真是沒想到。」

「這有什麼想不到的?」

白錦沒回答她。當著人家新生情侶的一方說另一方的壞話,這個事它很不合適。所以她沒有說下去,轉而問:「別墅結案的那天晚上,我和餘淮、徐隊、白錚都去見了我爺爺,你人去哪了?」

「這還需要疑問?」徐若菲一副「你懂,你肯定懂」的模樣。

白錦是能明白過來的,但她不信,她覺得徐若菲在開玩笑,所以口氣滿是不屑和不信任:

「真的假的…」

徐若菲似笑非笑的表情讓白錦動搖了,眼睛逐漸瞪大了:

「真的假的?」

「我有什麼騙你的必要嗎?」

徐若菲裝模作樣的怪笑,結果後背挨了白錦狠狠一巴掌——

「啊!」徐若菲捂著肩膀,瞪著白錦:「你不是淑女嗎?!」

「徐若菲!」

「啊哦,你手勁真大…」

「徐若菲,你這樣合適嗎?你們那天才剛在一起…」

「這哪裡不合適了?」徐若菲很大方地說:「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不合適?交男朋友不就是用來睡的嗎?為什麼不行…」

白錦又拍了徐若菲一巴掌,徐若菲嗷嗷地叫,吵吵著白錦要給她醫藥費。

「你這麼敢,你爸知道嗎?他要知道了不得打你一頓?」

「是我的事,乾他什麼事?就算他打我也沒關係,反正我從小被打到大,已經免疫了。」

白錦語塞了。其實她說徐若菲「敢」,並不隻是說她在do這方麵可以這麼大方這麼oen,而是她在明知道徐隊很傳統很重視婚姻大事的情況下,選了每天就擱徐隊眼皮子底下轉悠,不夠聰明不夠有本事,無論當警察還是當女婿徐隊都不一定看得上的蘇澤。雖然現在隻是談戀愛,徐隊也會在乎的。這不是等著父女矛盾激化嗎?

當然,徐若菲一身反骨、獨立自主這個特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本身就不會在挑男朋友這件事上考慮徐隊的想法。從這個角度思考的話,倒是很可以理解。

白錦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建設的結果是她想開了,並且決定,無論他們父女矛盾激不激化,自己都支持徐若菲。徐若菲喜歡蘇澤也挺好的,總比喜歡顧勛好——顧勛已經屍骨無存了,蘇澤好歹還是個活物。

白錦在若有所思,而徐若菲仿佛炫耀指著遠處搬東西的蘇澤,和白錦說:「你看你看,蘇澤多可愛——自從他和我表白之後,我真是看他越看越順眼。多帥呀。」

「你這叫情人眼裡出西施。」白錦也在打量蘇澤,但她不覺得蘇澤多帥,除了個頭賊高以外,她怎麼看怎麼覺得蘇澤就是個小男孩,很難想象他會和徐若菲這種長得成熟英氣的女人發生關係。「他看上去很沒有性經驗。」

「沒關係,我有就行。」

徐若菲口無遮攔,惹得白錦無奈地撇她一眼。

還是換個話題吧。白錦問她:

「我一直都不清楚,當初,也有很多優秀的警協,你為什麼要選蘇澤這個傻乎乎的愣頭青當警協的隊長呢?」

蘇澤作為警方協助人合作市區刑偵總隊的時候,徐若菲他們剛剛離開CAS,加入市區刑偵總隊做顧問。當時有很多警方協助人,也有不少比蘇澤優秀的。

「當時也沒有多想啦。純粹就是看他很用心,很認真。」徐若菲回憶起來:「當時有很多警協,基本都是兼職。所以他們乾活總是時而認真時而擺爛,仗著不是警局的入職人員,有氣就直接沖警局撒,並不像真的警察一般,把案子和人命當大事,總是抱著玩一玩的心態。

就因為這個,我一直都不怎麼想要和警方協助人這種東西打交道。但後來我發現警協的隊伍裡竟然有一個中學生,而且特別積極特別熱忱,啥也不懂啥都想學,覺得很有意思,於是就帶著他處理案子。我以為他就是三分鍾熱度,沒想到他真的呆在警協隊伍裡不走了,整天和個跟屁蟲一樣黏著咱們刑偵隊,誰也趕不走。」

「原來是這樣。」白錦笑了:「你就這樣把他收作徒弟了?」

「是啊,反正他非要跟著,多一個人不怕多嘛。他想學破案,那就跟著我學唄。時間久了,雖然他還是笨笨的,腦子不靈光,但卻了解公安辦事的一切事務,對所有辦案流程了如指掌,對繁重的工作毫無怨言。警方協助人換了一批又一批,隻有他始終留在這兒,所以我就把他提為隊長了。」

其實蘇澤一直都想要當警察,小愣頭青闖進警協的隊伍裡,一步一步熬到了隊長,是因為他的堅持,也是因為徐若菲給了機會。站在蘇澤的角度上,徐若菲就是一束光,不僅不像別人那樣嘲笑他的愚笨和熱忱,還願意教他、給他機會。

「有一點浪漫…」白錦想到了,所以有的磕了。

「對吧對吧,我一直覺得我們很浪漫的~」徐若菲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個性,白錦瞬間就後悔剛剛給她好臉色了。

蘇澤從不遠處經過了,很不意外地看向徐若菲,徐若菲在眨眼挑逗他,白錦也在看著他,弄得蘇澤臉紅發熱,很羞澀。

白錦覺得實在太離奇了,打趣徐若菲道:「那,你們在床上的時候,蘇澤叫你什麼啊?不會也是『老大』吧?」

「嗯…」徐若菲這才想到:「目前還沒有涉及到這個問題誒…但你真是聊到重要的了:以後蘇澤應該怎麼叫我呢?叫我名字,覺得很不習慣;叫我老大,好像也不大合適…」

徐若菲做出若有所思的模樣,然後得出結論:

「鑒於他比我小一點,不然他叫我『姐姐』?」

白錦全身一激靈,毛骨悚然:「你太惡心了。」

「哪裡惡心了?人家韓劇裡,女主不都管男主叫『歐巴!歐巴!』(歐巴,哥哥的意思),那蘇澤叫我姐姐怎麼了?」

「你別惡心我,這個世界上可是有人要叫我姐姐的。」

「我就要惡心你。」徐若菲一臉欠揍的奸笑,還站了起來,一副要走的樣子:「你和餘淮天天搞那些心有靈犀、心心相印的時候,也沒有顧及我的感受。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哼!」

「你要去哪?」

「我要去和我的小男友親親了,嘿嘿~」

「徐若菲,你真倒胃口。」

「略略略…」

……

在距離高考隻有三天的時候,東方末在小洋房裡消失了。洛小熠他們不知道東方末去哪了,藍天畫告訴他們,東方末回六越山了。但並沒有和他們說東方末回去乾什麼,隻說不知道。

其實藍天畫知道。東方末把盧辭是怎麼坑害顧勛、把偽造軍火單造成巨大安全隱患的事情扣到顧勛頭上的那些事情全都告訴了藍天畫。但他不想再多一個人知道這件事——至少目前不想——他回六越山的目的也很簡單。

他在孤鬥星門找到了霍金司長老,把顧勛的事情都告訴了他。霍金司眉頭緊鎖,胡須都在顫抖:

「豈有此理,那個盧辭竟敢拿顧勛的命去保護自己的職位安全…簡直是龍武族之恥…」

東方末的嘴唇慘白,月匈口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堵著:「聽說,盧辭還因為處理及時,得到了功勛。而顧勛師兄…他為龍氏集團那樣賣命,卻被扣上了罪名,死了都沒有一句緬辭…」

霍金司握緊拳頭。他還記得顧勛,當然記得——顧勛是他最看重最疼愛的幾個弟子之一,就像東方末那樣受他器重——他那樣的聰明伶俐、事事優秀、極富正義感…

雖然他小時候也調皮搗蛋,紈絝自傲,但霍金司看得出他的善與聰慧,總是嚴加管教他,督促他上進。後來,龍氏集團來挑人,他毫不猶豫地把顧勛推出去並不是想要擺脫他這個調皮鬼。恰恰相反,他是為了他著想——

顧勛他不是鬥龍戰士,待在六越山這一畝三分地終究會埋沒他的才華。所以霍金司把他交給了龍氏集團,他知道人類世界有更廣闊的天。

他相信顧勛是個好孩子,一定會明白他的苦心,也終會有一天回到六越山,和他再見。可沒想到,十餘年過去,他沒等到顧勛回來,反倒等來了他含冤而死的消息。

霍金司氣得臉色發黑,用沉重的聲音問東方末:「你有什麼證物,能將盧辭的陰謀揭露嗎?」

東方末語塞。他確實沒有,所以搖搖頭,但又不信邪地說:「但是,我可以作為人證——我可以證明顧勛師兄曾告訴我們,偽造軍火單完全是盧辭的主意——藍天畫也可以證明!

長老,隻要您聯係龍氏集團的上層,讓我把證詞說給他聽…」

霍金司因憤怒而深沉的臉,又多了幾分失落和無奈。「我想這樣沒用。你的一麵之詞,沒有辦法打敗他那裡確鑿的證據…」

「可是,也許龍氏集團的上層願意對他起疑心,展開一些調查。」

「如果展開調查,那能發現那個混蛋的漏洞嗎?」霍金司問他。

東方末的話又被堵住了。這個,他還真沒法打包票。他相信以盧辭的個性,一定把整件事情處理的滴水不漏了。而且他在龍氏集團還有人脈,不是他一個外部人員能扳倒的。

霍金司很失落地搖搖頭,大嘆一口氣。東方末的麵色也悲到了極致,他問霍金司相信他的話。

「我當然相信你。」霍金司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孩子,我相信你,即使是死亡的悲痛也不會讓你胡說,你是一個理智且清醒的人。

但是他們不會這樣輕易相信你。龍氏集團畢竟和龍武族長老會不同。不像之前明姝害百諾,即使隻有洛小熠的一麵之詞,長老會也願意信任他,扣押明姝直到證據齊全——很遺憾,你沒有證據,這件事我也無能為力。

如果你必須要見他們的上層,我可以幫你聯係他們。隻是,我想,收效甚微。到底要不要去試,全看你的選擇。」

東方末沉默了。霍金司結實的大手落在他肩上,像是把沉重的責任、復仇的種子拍入了他的軀體。他根本無法忘卻,根本無法逃避。

一天後,在普城的烈士陵園,蒙著略顯陰霾的冷陽光芒,排排列列、整齊劃一的石板子,中多了一塊刻上顧勛師兄姓名的墓碑。他的骨灰盒是空的,顧勛師兄沒有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一分一毫和他肢體有關的東西。空的骨灰盒上覆蓋著軍旗,在低飽和的陰天裡十分顯眼,更添肅穆。鬥龍戰士們跟著其他刑警、各部門警察和領導人員們一齊向他的骨灰盒默哀、致敬,然後便下了葬。

不小不大的場麵,與不陰不晴的天,讓人有說不出的滋味。東方末僵直地看著那個骨灰盒被埋入土地,石碑卻高高豎起。他想著,顧勛師兄竟被埋在了這兒,連死了都無法回到六越山。可又想著,那骨灰盒裡根本就沒有顧勛師兄,他又怎麼能算是被埋在了這兒呢?

說不清。舊綠枝葉上的晨露半天也沒落到那墓碑上去,獨自在末梢打轉。

徐若菲有來拍拍他的肩膀,看來是試圖安慰他,最終卻說不出話。隻和他說「好好高考」。

她去和其他人談話去了。公安的人也散去了之後,墓碑前就徒留東方末一個人站在那裡了。誰也不知道他會在此時想些什麼,空氣那麼安靜…

藍天畫靜靜走到他旁邊,挽住他的胳膊,也悲愴地瞧著那直挺挺的墓碑,那樣冰冷,那樣莊重。

「你還好嗎…」

肯定不好,她在明知故問。後麵便沒有話語了。藍天畫的頭靠在東方末肩上,東方末慘白的手握住了她的手,緊緊的,像是盡力又無力的掙紮。他們靜默地在墓碑前祭奠了好久。晨露「啪嗒」一下,在墓碑的棱角出碰撞濺開,碎在空中又轉瞬即逝…

……

轉眼便是小一個月過去,走入深夏了。新芽與濃綠、火紅摻雜在一起,人聲像是礁石岸邊的潮浪,尖厚疏密、喜樂悲哀聚攏在一起,是情緒的大雜燴在普城中學一如既往的院子裡肆意傾瀉。

畢業典禮總歸是悲喜交加的。昨天高考成績也在全網公布了,除了不能接受自己成績的學生,基本都來母校慶賀,連校園裡的麻雀都比平時嘰嘰喳喳的聲音響。

在班裡拍完畢業照,凱風剛好看到了距離他們20米遠的那顆巨大的楓樹。他指著它喊:「小熠,你還記得嗎?那棵楓樹——」

「先別說別的,真是要曬死我了。快去那樹底下乘乘涼!」

大家夥到了那棵巨大的鬆樹下乘涼。其中有洛小熠、百諾、凱風、沙曼和東衍。沙曼一直拿手機拍拍拍個不停,洛小熠熱得摘掉了拍照用的博士帽,一刻不停的用它扇著風:

「凱風,你剛剛想說什麼?這棵樹咋了?」

「沒有很大的事。」凱風笑笑說:「就是,咱們剛到這個校園的時候,被滿院的教學樓搞得暈頭轉向,結果迷了路,曾有在這棵樹下停留過。」

東衍想起來了:「哦,我記得——然後我和東菱就上前和你們說話了。」

凱風點點頭:「對!你們兩個是我們來到這裡最先認識的人。」

沙曼一聽,立刻拿著手機拍了起來:「那這棵樹還挺有紀念價值的——我來拍個視頻!」

沙曼忙東忙西找角度,百諾都有點無語了:「你還要拍視頻呀?」「對呀,我最近在學剪輯。」「怎麼,你也要想當網紅?」「多一個技能,多一條出路嘛!」

洛小熠轉而問東衍:「你媽媽和東菱最近怎麼?」

「挺好的。媽媽的病好了很多,閒不下來,又去找兼職乾活了。東菱因為認錯態度良好、情節較輕,少管所轉監獄之後也隻判了半年,線下已經服刑四個半月了,這個暑假結束之前,她就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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