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王上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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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歷第四十七紀元末,太初大陸南部,洪荒十二大域中,正在進行一場清洗——第四十七代荒被擊敗,死於第四十八代荒之手,荒之位被取代,而輔佐其上位的三長老得勢,對上一任荒的勢力及家族進行了血洗。

而在洪荒第十一域中,靠近天之壁的邊緣地帶,兩個瘦小的身影在漫天黃沙中義無反顧地向北方走去。而黃沙漫天,似要將二人吞噬一樣。

兩人披著黑色的鬥篷,一手在前麵擋著飛沙,另一隻手吃力地拉著鬥篷,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執著地向北方走去。

因飛沙遮住了天空看不清太陽,也就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小鎮的輪廓出現在兩人視線之中,於是他們又加快了步伐,向小鎮走去。

「快到了,赤。」走在前麵的少年說到,「父親在這裡早有安排,之後我們就不用再提心吊膽了。」說著,少年眼神中多了些許堅定。

「哥哥,我們為什麼要逃?」那個被叫做赤的問道,「明明是他們動手殺人,為什麼沒人管?再說了,父親與他們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何要滅我們滿門。」他流著淚,質問著身前的哥哥。

明明昨天,一切如常,他還是荒之子;就轉眼間,一夜過去,醒來就是滿目瘡痍,宅子中血流如河,他甚至不知道誰做得,隻是在哀嚎之中,被他哥哥帶著跑了出去。

走在前麵的那個少年愣了一下,他想回過頭安慰一下赤,但是他又怕一回過頭去,自己也會情緒失控。

但是他又想了一下,說了句:「因為這裡是洪荒。」他說完這句話,心髒猛然痛了一下,然而又繼續補充到:「為了資源的最好利用和適應這弱肉強食的現狀。」

「莫忘了我們父親也是踩著萬人屍骨上位的,以及北邊還有九族聯邦對洪荒虎視眈眈的呢。」

「北邊,聯邦,天之壁,為何又與其戰鬥?」

「赤,你還小,不明白。」少年向北方看去,目光跳過了小鎮,好似真的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眼神中沒有太多的猶豫,像是下定了決心。

又對赤說到:「這種事關乎一方大勢力的興衰和種族的興亡,我們不過是犧牲品罷了。這種事,你不懂,我也不懂;或許是因為這是個亂世吧。」

……

二人很快到了小鎮,在這洪荒最偏遠處的小鎮上,大部分房屋都是殘破的,依稀的幾家居民,也是流亡到此處的。

二人走進鎮子中,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因為二人的裝扮與那些流亡之人沒有太多區別。二人拍了拍鬥篷上的黃沙,將其落到地上,便徑直走向了村中心的一個破廟中。

而這一舉動也被某些人所注意,坐在村口的商販在不經意間捏碎了月要間佩戴的一個玉佩,之後便徑直向赤二人走去。

待到了廟門前,那個商販說到:「你們兩個新來的吧,懂不懂這邊的規矩,這個廟是不允許住人的——就是規定。」

年紀較大的那個少年瞄了商販一眼,從鼻子中哼出了一句「知道」後,便就不理會他了,更沒有絲毫想換地方的意思。

而那商販也沒走,隻是站在門口看著二人。兩個少年也沒有再理會那個商販,畢竟一絲修為都沒有,不足為據,索性從行囊中拿出食物,吃了起來。

漫天風沙依舊,二人雖到了鎮子中,可卻感覺不到一點煙火氣,這裡的人更多的還是保持著警惕,眼神四處張望,而不少人時不時便會朝兄弟二人瞄一眼。

哥哥隻覺得這種場景如夢幻一般,因為一直待在主城,過著富裕的生活,治安也不錯,讓他覺得洪荒都大致應該是這樣的。

可當他看到眼前的場景是才忽然覺得他以前的認識是有多麼可笑——這也猛地讓他理解了為何要戰鬥:為了資源,為了洪荒有一日能夠不在出現這種情況。

「噠噠噠」的聲音傳來,一個身材臃腫的胖子走了進來,他隨手給了那商販一袋什麼東西,那商販便立馬點頭哈月要的跑開了。

那胖子上前了兩步,說到:「哎呀,皇子大人,您來這裡也不跟小的說一聲,怎地,也不相信我了?!」說著,那胖子從納戒中取出一塊令牌遞給了哥哥。

那少年接過令牌看了一眼,便直接捏碎,笑到:「先生您就別消遣我了,這次事發突然,而對方又早有準備,我也不的不謹慎呀。」

「理解,理解。」那胖子繼續說到,「主要是三長老那個叛徒,竟然在在私下扶持新王,虧先王還這麼照顧他。不過如今,還是先將兩位送離洪荒重要,跟我來吧。」

胖子自顧自的向外走,而哥哥卻將赤護在了身後,從納戒中拿出了一把短刀,刺進了那胖子的後心窩,說到:「你為何知道是三長老叛變?」

那胖子一凡人之軀,不說哥哥是即將踏入王之境的蠻修,但是這直刺心髒的一擊,便足矣致其於死地。那胖子到死都不明白為何一十二歲的少年,殺伐會如此果斷。

「圍住這裡,別讓人跑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隨其後。那少年立刻拉起赤的手,一腳將那胖子的屍體踹了出去,便也沖了出去。

「他們在這,抓住他們!」一個親衛喊到,其他人向這邊靠攏過來。那少年沒與其打鬥,而是帶著赤沖出包圍圈,嘴裡嘟囔著「該死,還是晚了一步」。

事到如今,他還是在想如何出去,而不是抱怨那些人的忘恩負義,因為他清楚地知道那沒有一點意義。

那些親衛的修為隨比那兩個少年高,但是兩人在秘術的加持下,竟還比那些親衛快上些許。

二人以燃燒修為的代價逃跑,但是持續不了多久,赤的臉色已有些許泛白

二人還在向北方飛速的前行,正在為如何拜托後麵的追兵時,忽的卷起了滿天飛沙,將二人的身影吞噬。

跑在前麵的那個少年猛地剎車,回頭將一個納戒塞到赤的手裡,好似下定了決心:「赤,你按照地圖繼續向北走,我要回去。」

「為什麼?」

「再這樣下去我們一個都走不了,必須有人做出改變。記住,我們誰活了下去,不要想著復仇,要先想辦法隱藏自己,再考慮找到對方。」那少年說完,就掉轉了方向,二人分道揚鑣。

赤想跟上,但他也知道這是最優解,隻有這樣活下去的概率才是最大。

「往這邊跑了,跟上!」赤聽到身後的聲音,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但也知道他哥哥的壓力會少很多,以他哥哥的天賦與資質,之後定能復仇。

自己天賦中上,雖不是很差,但是跟他哥哥一比就顯得像一個陪襯一樣了。赤想到這,咬緊了牙,再一次使用秘法朝北方跑去,隻為爭取更多的時間給他哥哥;而這一次強行使用,導致的是

其修行從將之境七重,持續跌弱到士之境大圓滿,而赤也確實跑不動了。

「咻」一把飛劍破空而來,赤知道他們下死手了,而赤也沒力氣躲了,任憑長劍從後麵向其飛來,然後從肩膀處斬斷他的左臂。

劍刃帶著一串血珠飛到赤前方,之後左臂才傳來劇烈的疼痛感,隨著左臂的脫落,赤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地上,向前翻滾了幾圈,最後躺在地上,任憑左肩血流如注。

而他看著天上的飛沙,感覺自己因失血過多逐漸虛弱的身體——在死亡來臨時,他隻覺得格外的平靜。

他十五年的人身經歷一點點從記憶深處浮出:他的出生時,除了一兩個仆人在,其他人都離開了——抱著他哥哥離開的。

據說他哥哥出生時,天地異象,眾人皆驚嘆,說這是王之象……

五歲那年赤踏入修行之門,而他哥哥早已準備好沖擊將之境、築氣基了,他的一切就顯得微不足道,更無人問津……

十二歲那年,赤踏入將之境,而他哥哥,早已是成名已久的新晉王之境前期強者,他又隻能默默的在一邊看著……

但是他哥哥對他真的很好,有什麼機緣總會想著赤,還護著他;而赤也很喜歡他哥哥,一直都是跟在其身後的跟屁蟲,從沒抱怨什麼。

因為赤清楚為什麼會差別很大,也知道有些東西改變不了,不如就這樣活下去,反正衣食無憂。

直到有新王向赤他父親發起荒之對決,一切都變了。新王崛起,三長老叛變,誅殺赤他們一族……

腳步聲漸近,赤已經準備好接受命運了,他閉上了雙眼,坦然接受一切。

忽的,大地震顫,沉重的腳步聲從遠方傳來,赤睜開眼想看一下是什麼東西,卻隻見一百丈高的巨猿出現在天際,向這邊趕來,「得了,這下死無全屍了」,赤想到這,還輕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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