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050 睡不著,去摸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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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錢等在門口遞給沈君牧手爐的事情,蔡甜看的清清楚楚。

她朝梁夏多走兩步,單手負在身後看她,「今年這個冬季格外的長,也格外寒,很多百姓的日子都不好過,尤其是邊疆那邊。」

天寒,導致北方遊牧民族養的牛羊都凍死了,那片牧民活的艱難,就會舉家南遷。

對於南邊的百姓來說,南遷的遊牧民族搶占了她們原本的資源跟土地,免不得會排斥一二。遊牧民族的百姓活不下去,自然會抱團。

雙方都抱團,兩個團體之間就會起沖突,紛亂必不可免。

有心之人甚至會在中間拱火挑撥,讓□□來的更猛一些,這樣就能渾水扌莫魚撈到好處。

當一片地區都亂了,會有人順勢起義反抗朝廷自立為王。

邊疆又靠近外敵,要是被境外勢力插手大梁的紛亂,後果不堪設想,守邊疆的將士們麵對的將是腹背受敵的處境。

蔡甜前世在翰林院,對於戰事的具體情況不知道,但當時傳來的第一個消息,便是沈家兩個守邊疆的女兒為國戰死。

沈家勢力盤踞邊疆多年,在對付外敵上有足夠的經驗,怎麼會突然戰死。

事後蔡甜細想,沈家的長女沈夕顏跟次女沈木槿,是死於腹背受敵。身後的起義軍跟身前的外敵串通叛國,這才導致沈家軍全軍覆沒。

可消息傳到朝廷時,被梁佩攔下,渾身是血來傳消息的士兵連宮門都沒進去,便被梁佩射殺,說她擾亂國心,其心可誅!

直到國破那日,被蒙在鼓裡的眾臣才看見什麼是戰火跟血腥,可惜已經太晚了。

梁夏垂眸站著,臉上沒多少表情,垂下眼睫,「夫子的意思是?」

蔡甜道:「現在是需要沈家的時候。」

不管是邊疆的紛亂,還是將來的戰事,大梁放眼望去,能站出來挑這個大梁的唯有沈家。

除了邊疆一事,蔡甜還聽說江南有了「神女」,想來是起義軍弄出來的把戲,借著所謂「神跡」來造勢,就跟魚腹丹書差不多。

朝堂內不過剛穩定,朝堂外亂事便起,這個時候,剛登基的新皇梁夏,要依仗的還得是手握兵權的沈瓊花。

蔡甜朝外看了眼,沈君牧正好扭頭看過來,她問梁夏,「沈瓊花三個女兒,唯獨沈君牧是兒子。她舍得將唯一的獨子送進宮中做君後,你可問過他為何?」

梁夏眼睫煽動,感覺到門口的視線,抬眼看過去。

沈君牧站在殿外廊下,宮燈橘黃的光亮披在他單薄清瘦的青色肩上,像是鍍了層柔光。

他眼睛乾淨如潭水,好奇地看過來。

梁夏微微歪頭回視過去,眼裡不自主露出清淺笑意,無聲問他怎麼了。

沈君牧搖頭,把臉轉過去。

他別開視線的那一瞬間,梁夏臉上的笑隨風散去,輕聲嘆息回蔡甜,「沒問。」

沈君牧瞞不住話,梁夏隻要問,他就會說,所以她沒問。

不管他出於何種原因來宮裡,對她來講都不是壞事。

她沒問,蔡甜便不多說,隻道:「沈瓊花一心為國,唯一的私心唯有沈君牧,她會在最近上折子重提後宮諸君一事。」

先皇身死,如今掌控皇宮的是梁夏,梁夏會擁有屬於她的後宮,那先皇的那些君侍自然不適合再留在宮中。

諸君的去處會重新分配,這時候大臣們就會注意到,所謂的太君後沈君牧,至今還住在屬於君後的寢宮聆鳳宮,而他這個太君後連玉牒都沒上。

「蔡姐,甜甜,我們打算回去了,您坐我們的車嗎?」陳妤鬆揉著肚皮,嘿嘿笑,「姐捎帶您一程。」

陳府的馬車肯定就停在宮外等著接她們,正好送蔡甜回家。

蔡甜,「……」

蔡甜看過去,陳妤鬆嬉皮笑臉朝她招手,「走啦走啦。」

蔡甜家裡半個隨從都沒有,自然沒有馬車,不過平時散班時天還沒黑,所以她向來是步行上下班。

今個回去太晚了,鬆果兩人肯定要送她。

蔡甜手搭在梁夏肩上,輕輕拍了拍,很多話都沒挑明了跟她說,但她肯定都懂。

蔡甜先是暗示了邊疆的局勢,再提了一嘴沈瓊花,無外乎是告訴梁夏,沈君牧怕是不能留在宮裡了。

她要是強行把人扣在宮中,名不正言不順,甚至會因此得罪沈瓊花,失去眾武將的心。

她君,沈家臣,可若是沒有沈家在外禦敵,她這江山就穩固不了。

如今這局勢,看似是君管著臣,其實臣也在暗處鉗製著君。

要不然沈瓊花為何早不提這事晚不提這事,非要趁著邊疆紛亂的折子遞來後再提呢。

跟文臣的彎彎繞繞不同,武將的手段,向來乾脆直接。

所有人都能看出來,沈瓊花要借這次的事情接兒子出宮,沈瓊花也不怕人看出來,這便是她跟文臣的不同之處,這便是實權。

沈家人的忠心無人質疑,可沈瓊花疼兒子的心,也容不得質疑。

沈家於公於私,都站在了道德跟權勢的製高點,所圖非權非勢,隻是接兒子回家。

蔡甜出於太傅而言,自然覺得沈君牧應該出宮。

可出於夫子而言,她又懂梁夏在想什麼。

即便是得不到,放在身邊看著也好……

可她坐在了這個位置上,一些事情就必然要妥協。

見梁夏昂起白淨文氣的臉看她,蔡甜一時有些心疼,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等同於親生女兒了。

她如母如師,輕聲道:「也許會有別的轉機。」

這個轉機,就在沈君牧身上。

梁夏眨巴眼睛,同蔡甜說,「我不是求安慰,我也沒想一直把沈君牧拘在宮裡。」

蔡甜一愣,抬眸看她。

梁夏長得很好看,但一身書生氣,就顯得這張臉透著股稚嫩的乖巧無害,「他若一直留在宮裡,我就要一直叫他一聲小爹爹。」

「父」女是不會有結果的。

「唯有出宮,才能改變這個身份。」

適當的放手,是為了名正言順地得到。

梁夏隻是有些不確定,沈君牧日後想不想進宮住。

若他不想,待朝堂內外穩定下來,她在沈府旁邊像修皇女府邸那般,給他修個君後府也不是不行。

至於沈君牧會不嫁她,這事梁夏從來就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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