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到鴛鴦兩字冰(1 / 2)
悲劇的力量大於歡天喜地的結局。
缺月疏桐的黃昏,捧起《飲水詞》,如魚飲水,冷暖自知的漂泊感又如洪水般襲來,而這本該痛苦的,竟然變成了享受。
如此,我發現自己的文字充滿了膚淺的議論,淺薄的見解。於是我決定講一講我心中的故事。
康熙二十四年,納蘭躺在病榻上,四肢乏力連扯一下冷衾,手都是軟的。對於一位武士,此刻多麼思念陪伴了自己十幾年的馬刀,如今沉寂匣中。當年一刀斷五錢的豪壯氣魄,如今化作一縷殘煙裊裊。皇帝表哥剛派人來送了洋參,嘴角還留著苦澀的藥,屋裡彌漫著艾葉草的氣息,納蘭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這熟悉的感覺,正是多日出差歸家時,妻子期待的眼神和細膩的雙手。
哎!此身如不係之舟,為什麼總是不能安靜下來一刻。
縱使躺下了,男孩子依然輾轉著近來的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