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捉蟲) 「聽你的,廢太……(1 / 2)
第三十三章
九州天下為之驚怒——
「小小匈奴欺人太甚!」
「我朝國母也是他能覬覦的?!」
「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我朝國母不容羞辱!」
「陛下何時發兵?我願從軍!」
「我也願意!」
「別沖動,匈奴可不是南越那種小角色。」
「當初陛下遠征匈奴,但是敗得極慘,被匈奴圍困險些喪命,要不然咱們也不會跟匈奴人和親。」
「哼,和親,和親是什麼好政策嗎?」
「拿女人來換取和平,那是宋朝能乾的事,不是咱們大漢該乾的!」
「辱我國母,占我領土,大漢與匈奴不共戴天!」
「對!不共戴天!」
「你們先別沖動,聽聽天幕怎麼說。」
「天幕?天幕肯定講娘娘揮師北上,踏平匈奴!」
「就是,此等奇恥大辱,娘娘如何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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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越嘴巴大張,愣在原地。
「夫君?」
彭夫人雖也震驚,但沒有彭越反應大,見彭越呆坐在原地,便抬手拂了拂彭越月匈口,「夫君怎麼了?」
溫柔的手撫弄著自己月匈口,彭越這才從震驚中回神,一口氣喘了上來,「匈奴安敢欺我如此!」
「真當我大漢無人了麼!」
他一拍案幾,盛怒異常,「和親和親!這是和的什麼親!」
「匈奴蠻夷也,不知禮,不識教化,與他們和親,那是送羊入虎口!」
「陛下聖明一世,怎會在這種事情上昏了頭?!」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縱然和親求好,蠻夷也不會以心相待,如此一來,和親便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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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和的一手好親啊。」
英布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回神之後驚嘆無比——
「可惜人家不止想要公主,更想要國母和大漢疆土。」
英玉騎馬在英布身側,聽英布越說越離譜,眉頭不由得蹙了蹙。
——哪怕身後跟的全是親衛,口風極嚴,不會亂說話,但這種話也不可亂說。
「阿父,不可妄言。」
英玉打斷英布的話,「為人臣子,當謹言慎行,萬不可禍從口出,沒得牽連無辜。」
「嗐,我這哪算禍從口出?」
英布抬頭瞧著天幕,神色不似方才輕快,「這位匈奴單於才是真正的禍從口出。」
「等著吧,咱們的陛下可不是當初對陣項羽的陛下了。」
「此話一出,大漢匈奴再無和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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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
張良擰眉,臉色溫怒。
張夫人瞧了他一眼,「你又不是陛下,你生什麼氣?」
「不是整日常說什麼道法自然順其自然,既然順其自然了,又何必為這種事生氣?」
張良噎了一下,「那也不是這個順其自然法。」
「此等羞辱——」
「大漢早就被羞辱了,也不見你們怎樣。」
張夫人打斷他的話,「當初和親匈奴,不也是羞辱?」
「當初那口氣咽得下,這口氣有什麼咽不下?」
「這豈能混為一談?」
張良道,「和親公主乃人臣,享大漢之供奉,自當為大漢排憂解難——」
張夫人更奇怪了,「和親公主享大漢供奉,國母難道不享大漢供奉?」
「和親公主為大漢排憂解難,國母更當如此。」
「當然,不止國母要為國家挺身而出,太子陛下更當如此。」
「誰打輸的仗,便叫誰去和親。」
「沒道理他打輸了仗,便將別人推入火坑,還美名其曰為享大漢供奉,便該為大漢獻身,要我說,享天下供奉最多的明明是——」
「夫人慎言!」
張良連忙捂住張夫人的嘴,「這種話豈是我們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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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膽滔天!」
呂鬚火冒三丈,「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阿姐也是你能想的人物?!」
「口出妄言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壽!」
「什麼東西!」
「真當我們大漢沒人了?」
「我呸!」
「大漢再怎麼沒人也不是你一個蠻夷賤類能欺辱的!」
呂鬚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來人,點賬!」
——她要散盡家財,支持陛下打死這隻癩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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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何驚了一瞬,「果然是蠻夷之地,不知尊卑,不知禮儀。」
——「我朝國母豈是他能羞辱的!」
「人家就是羞辱了。」
何同氣得夠嗆,「先羞辱陛下,白登之圍讓陛下不得不和親。」
「陛下百年之後,又羞辱娘娘,要娘娘遠嫁於他。」
「這叫什麼?」
「這叫得寸進尺!」
「這叫蹬鼻子上臉!」
「快別說了。」
蕭何抬手揉了眉心,「陛下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他揉了一會兒眉心便起身,拿起外衫便往外麵走,「今夜我不回來了。」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他怕是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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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愣在原地。
——所以當初劉邦是怎麼想的,要跟這種東西和親?
好家夥,胃口一下子養肥了,和親公主還不夠,連大漢國母都一並惦記上了。
「你放心,我定會替你出這口惡氣。」
片刻後,韓信回神,安慰蹙眉抬頭看天幕的魯元。
一向恬淡溫和的魯元嘆了口氣,「說到底,是我大漢敗給了匈奴。」
「若非父皇當日大敗,母後又怎會有今日之辱?」
「你父敗在輕敵。」
韓信難得肯定劉邦的打仗能力,「匈奴雖勇,但不在項羽之上,若兩軍正麵沖鋒,你父未必不是匈奴的對手。」
「可惜,輕敵是兵家大忌。」
「若非輕敵,你父不會有白登之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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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匈奴,竟敢欺我如此!」
劉邦暴跳如雷,「來人!」
「點兵!」
「朕要遠征匈奴!」
陳平第一次見如此盛怒的劉邦,其聲音之大,吼得他一陣陣發懵。
在他的認知裡,劉邦雖不是什麼溫文爾雅之人,但也不是易燥易怒之人,他平時很能控製自己的脾氣,隻有在麵對呂雉時才會經常失控,倆人吵架的聲音能把房頂掀翻。
可當麵對朝臣時,劉邦總是情緒穩定的,哪怕是發怒不穩定了,那也是他自己不想穩定,借怒意敲打功臣列侯。
——就像劉邦剛才對他那樣。
但現在,劉邦是完完全全失控了,額頭上已暴起青筋,足見其怒火有多旺盛。
在縮成一團還是自保之間猶豫了半息,陳平最終忙不迭勸阻劉邦,「陛下息怒!」
——這種情況下的陛下如何能打仗!
萬一再跟上次一樣來個白登之圍,那就不是和親能了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