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 我們離開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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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擇星笑,「是因為喜歡我,還是你對我並不討厭?初月,我察覺到你對我有些好感,所以我在這裡等你,我想告訴你我的想法。」

「我不討厭你,至於喜歡……沒有,你們在我心底都是一樣的。」

初月的回答很直接,說實話,她和其他女孩沒什麼區別,初月知道自己從來不缺別人的好感,她對感情也沒那麼多道德和良心上的束-縛,最多隻是當時心情好不好,她願不願意。

良久,他微微笑了。

他隱約察覺出她對自己微弱的好感,就跟他對她是一樣的。

看來,初月的想法也和他一樣,既享受,又還沒找到值得付出的那個人。

謝擇星微微一笑,「初月,那我。」

「嗯?」

「初月可以親我,或者抱一抱我。不是有個詞,白嫖?我讓初月白嫖我,好不好?」

他一臉端莊紳士,說出這種話,初月聽得直笑,「你真的知道白嫖是什麼意思?那就是我想爽就爽了,我不會負責的。」

「我不會讓你負責,初月。」因為我暫時也想不到,該怎麼對你負責。

把你帶去美國?萬一玩膩了怎麼辦?就像我以前喜歡過的任何東西那樣……謝擇星冷靜的想。

他越是靠近,初月指甲陷入掌心,就堅持著不肯後退,她聞到了謝擇星身上淡淡的香氣。

是killan的蘋果白蘭地味道……明明第一次聚餐的時候他們做的那麼近,初月在醫院居然沒有立刻發現那是謝擇星。

她的臉燙的厲害,甚至見他隻是靠近卻毫無動作,忍不住抬起頭好奇的偷偷看了眼他。

恰好與他笑著的眼睛撞到一起,謝擇星抓住了機會,將初月拉入懷裡,和徐祀完全不同的那種慢慢的折磨感,初月含糊的喊了聲他的名字。

「月亮,你真是太可愛了。我想抱你。」

謝擇星歪頭,咬住她的耳垂。

初月渾身一顫,謝擇星無聲地笑,「我把你嚇到了?」

「我還以為你說的想親我,是真的親呢。」初月說。

「可是,今天這麼累了,你體力這麼好?」謝擇星打量著她柔軟的身子骨,雖然他也很想試試稍微用力的感覺,但很怕她就這麼體力不支暈過去。

初月笑了,她突然發現自己再也猜不透謝擇星了。

他總是這樣任性,又有點難以捉扌莫,但他的體溫炙熱,輕輕抱住她,好像驅散了夜間全部的寒涼。

初月懶得去想了,反正她打定主意要離開,欺騙的人再多一個或者少一個無所謂。

語氣輕柔,動作輕柔,少年的一切都像是小動物無意識的討好與親昵,初月慢慢地卸下了防備,隻是單純的讓他抱著自己。

她渾然不覺別墅的一樓,有人就在她的臥室裡,把發生的一切收入眼底。

許翊景隻看著露台下少年少女在緊緊相擁,格外的礙眼,謝擇星則是仰起頭,看到了許翊景。

他勾了唇彎起笑,盡管在許翊景眼底,那完完全全就是挑釁。

……

和謝擇星分開,初月才回到家。

別墅裡的傭人都回去休息了,整個大廳都沒人,以至於走廊裡的鋼琴聲初月都聽的一清一楚,她甚至不用猜,都知道裡麵正在彈奏鋼琴的究竟是誰。

許翊景打小就聰明,跟著他媽媽學了一手好鋼琴,六七歲就拿了一堆獎杯。

他從小學開始就請了私人家庭老師輔導英語,會寫漂亮的花體字,電腦和競賽這些更是不在話下,總之,他身上不沾一點點圈內紈絝的習性,聰明又狂玩,就是個十項全能的天才。

初月推門,少年正背對著她,頭發修得短而利落,側臉清雋迷人。

他手指靈活地在黑白鍵盤上跳躍著,明明手下的樂曲舒緩浪漫,他那副表情卻冷靜極了。

初月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打擾許翊景。

她剛轉身要走,跳動的鋼琴音卻忽的停止,許翊景的聲音自背後傳來,「你回來了。」

「嗯?嗯……」初月支吾幾聲,「我才從醫院回來,哥哥。」

少年說話總會無意識的揚起尾音,他音色很好聽,帶著十足的少年氣,又有著與生俱來的自信,「還記得我剛才彈得是什麼嗎。」

初月見他壓根沒有閒聊幾句就放自己走的意思,隻好轉過身,直麵看向他,「我不知道呀,我對鋼琴又不了解。」

「我以前經常彈給你聽的,你忘了?」許翊景撫扌莫著琴鍵,「肖邦的冬風練習曲,這是我爸爸也很喜歡的曲子,這次他要給你辦升學宴,你不打算給他露一手?」

「哥哥,我不會的。」初月搖頭拒絕。

她不是沒學過鋼琴,隻是受不住長時間坐著練習,爸爸又寵她,由著她的性子來,初月對於鋼琴僅限於識譜和彈奏些簡單的曲子,像是這種純炫技的曲子,她至少得耐著性子練半個月。

許翊景靠近,伸手攬過來,「我教你,你不要在那天的宴會上給我們家丟人,妹妹。」

最後這個稱呼,說的咬牙切齒的,好像他在這裡大半夜等她,真的隻是為了教她彈鋼琴。

初月扶住了他的手臂,「哥哥,明天行嗎?我今天真的很累……我連手都抬不起來。」

「明天?」許翊景挑眉。

初月連忙點頭,「真的,我不騙你。我保證明天一定會乖乖跟你學鋼琴,我不會在宴會上讓你和爸爸丟人的。」

別墅本就安靜的很,一樓的初瑤在書房,都聽到了兄妹一人的動靜聲,她合上了電腦,輕輕地下樓,隔著老遠就看到許翊景和初月在側廳。

乍一看,他們倆之間分寸感十足,但初瑤一眼就看得出曖昧在暗流湧動。

沒有哪個哥哥會用這樣的姿態跟自己的妹妹說話,初瑤敏---感察覺出這其中的不對勁,可她沒有立刻出去,趁著沒人注意,她又回到了一樓。

許翊景是許父的驕傲,毋庸置疑。

許父早在兒子十八歲的時候,就把一部分集團的股份作低價轉讓給了他,這一信號再明顯不過,許父這是要逐漸把權利過度到許翊景身上,而她辛辛苦苦跟了許父這麼多年,得到的也不過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股份。

男人風流的名頭在外,許太太也是受不了才借勢離婚的,那個女人是自己還是別的人,對她根本無所謂,許父的海外股權統統給了許太太,初瑤仍舊是一無所獲,甚至連許父的心也漸漸抓不住了。

她小心翼翼的討好許翊景,至希望這未來的繼承人能看在自己是繼母的份上,多留點東西給她。

之前,許翊景帶著初月回家,初瑤就懷疑過他們的關係,但她當時全身心都在女兒和幾個男人間糾纏,隻擔心她這麼胡搞壞了名聲。

現在想來……當時如果不是許翊景在她耳邊煽風點火,她也不會那樣震怒。

其實隻要細細觀察,就能發現,自己的女兒初月才是在幾個繼承人之間遊刃有餘的,但這還不夠。

初瑤想起了平日在家裡許翊景對自己冷淡的模樣,一個計劃悄然成型了。

她要讓初月勾-引許翊景,再想方設法讓許父知道這件事。

他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是個置倫理道德不顧,企圖強-迫自己妹妹的混蛋,這事隻要再大肆渲染下,不用她出手,公司其他董事也按捺不住,絕不會把公司交到許翊景手裡。

到時候,以她手裡的股份,再哄著許父給初月留一些,她在幾位董事間運作下,就可以把許家偌大的權利和財富收入囊中。

初月好不容易才說服許翊景回到了房間,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看到自己的房間堆滿了還沒來得及撤回的架子,掛滿了各種高奢和小眾設計款的禮服。

她無心去看那些漂亮精致的裙子,草草洗了個澡,回到梳妝台前,順手拿了個發箍將頭發全部向上攏起,準備護膚。

還未起身,鏡子裡忽然出現了初瑤的身影。

母女倆的美貌一脈相承,但初瑤更加溫婉高貴一些,她按著初月的肩膀,看著女兒纖長的細頸,溫柔道,「初月,爸爸的身體怎麼樣了?今天的手術還順利嗎。」

聽到媽媽這麼關心爸爸,初月鬆了一口氣,她點了下頭,「已經脫離危險了。醫生也說,隻要術後注意休息,爸爸很快就能出院了。」

「太好了。」初瑤聲音更加的溫柔和體貼,「他醒了嗎?」

「還在休息,不過明天就能醒過來了。」

「初月,媽媽有件事想問你。」初瑤彎下月要,「你和哥哥到底是什麼關係?」

初瑤頸上的珍珠項鏈泛著微光,正如她白皙水-嫩的皮膚。

她天生美麗,又舍得花功夫保養,瑜伽,醫美,各種鍛煉一個不拉,壓根看不出真實年輕。

初月一下怔住,她便低頭,「沒什麼,高中同學而已。」

「哥哥喜歡你,我看得出來。」初瑤降低音量,她那樣纖細孱弱,但聲音卻低低沉沉,充滿蠱惑:「初月,你知道的,媽媽在家裡壓根沒地位。你許叔叔外麵的女人很多,許翊景也不尊重我……我這麼多年來一直為你處心積慮,隻要你幫幫我,我們就能改變在許家的一切。」

初瑤嘆口氣,「你不是許叔叔親生的孩子,遲早有天他會發現,就會把我趕出家門,你和許翊景以前談過戀愛,隻要你讓他放下戒心,媽媽找到機會,就能徹底扳倒他們一家人,到時候,這公司就是我們母女倆的。」

初月簡直不敢相信,她的媽媽竟然要她去勾-引她現在名義上的哥哥?

就算她和許翊景毫無血緣關係,但這件事,媽媽竟然認為,自己能毫無忌憚的去做?

「出去。」初月咬著唇,臉色蒼白,她強忍著,「我累了。」

「初月,明天媽媽跟你一起去探望爸爸,好不好?」初瑤彎下月要,「我之前給他置辦了個小公寓,等他出院就把他接過去先住著。」

鏡中,初瑤的笑容依舊是完美無缺的,見初月壓根不想說話,她聲音都冷了下來,「給我打起精神來,你如果不是繼承了我這這張臉,哪有這麼多男人前赴後繼往你身上撲?許翊景你必須給我拿下來。」

「我不會做的。」初月更加的冷淡,她少有的這麼堅定拒絕,也從未這麼生氣過,「你把我領回家,不就是想把我做個工具嫁出去嗎?我不會在這個家裡待太久,等我爸爸出院,我們就會離開。」

母女倆僵持了半晌,初瑤仿佛示弱了。

她勾起笑,「初月,我知道我說不動你,你好好休息。」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未落下,初月已經換好衣服準備出門了。

她特地挑了身元氣風十足的牛仔背帶裙,長發拉直,帶著發箍,匆匆離開家,準備去醫院。

進去前,初月買了束新鮮漂亮的百合花,抱著上樓,路過的醫生和護士認識她,初月也綻出笑容,禮貌的跟每個人打招呼。

「爸爸?」初月敲了敲病房的門,來開門的是經常照顧爸爸的阿姨。

病房裡,爸爸在床上坐著,醫生正在為他檢查身體,薑父聽到了腳步聲,他的聲音很啞,輕輕咳了幾聲,「初月,你來了。」

初月眼睛眨了兩下,長睫毛上便掛了淚光,馬上撲過去趴在了爸爸的懷裡。

她忍著沒大聲哭出來,醫生看著女孩很黑很柔的長發,還有那委委屈屈的模樣,哭笑不得,「初月,別擔心,你爸爸的手術很順利,從今天起,隻要他好好休息,半個月後就能出院回家了。」

「真的嗎?」初月忙仰起頭,「那……」

「初月,我感覺好多了,」薑父溫柔的撫扌莫著女兒的長發,「讓你擔心了很久,是爸爸的不對。這次回家後,爸爸給你做好吃的補償你,號碼。」

初月緊繃的情緒漸漸鬆弛。

她和阿姨連忙給醫生和護士鞠躬感謝,送走了人,阿姨打開飯盒,初月給爸爸倒了杯水,見他吃的很慢,但完全和術前不同了,那是真正的健康活著的模樣。

薑父吃完飯,漱口,初月給阿姨又轉了點錢,把阿姨送到了醫院的門口。

她不放心,又去了趟辦公室,詢問醫生這段時間的注意事項。

「注意保暖,按時吃藥。你爸爸的身體還很虛弱,在保證每天休息的情況下,還是要出去走一走,如果身體有問題,一定要及時去回醫院。他剛做完手術,任何東西都要注意,小心感染。」

初月一一點頭應完,再回病房,就在門口聽到了初瑤那冷得不行的聲音。

她怔了怔,連忙推開門,就見媽媽正抱著肩,咄咄逼人的看向了爸爸,「學長。初月把你當爸爸,你隻要說服她,我保證初月以後一輩子榮華富貴,比跟著你到處討生活強得多。」

「初瑤,咳咳咳……我不能代替初月做決定。」薑父臉色蒼白,聲音卻堅定和從容,「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我不能允許你把初月當做商品那樣拿去交換,更別提是勾-引接近她名義上的哥哥,你想過這件事被捅出來,初月該怎麼做?」

「怎麼做?」初瑤冷笑,「隻有你把她還當成一無所知的小女孩。你不知道你在這樣頂級的病房享受著一切是初月怎麼換來的?她小小年紀給各家的少爺做見不得光的情人,每天陪吃陪玩□□。要不是她早早習慣用身體和容貌換錢,你真以為初月請得動世界級的專家給你做手術?」

初月臉色更白。

她嘴唇抿緊成直線,睫毛顫抖著,走進了病房,驟然抬起眼,「我讓你出去!」

初瑤氣得提高音量。

「這是你跟媽媽說話的態度嗎?你爸爸是這麼教你的?」

「初月……」薑父喚了聲,「你媽媽……」

初月下意識低下頭,她不敢對上爸爸失望的眼神。

她眼圈發紅。

沒辦法反駁。

因為媽媽說的也都是真的。

「初月,過來。」薑父呼喚著女兒,又抬眸格外嚴厲的看著初瑤,「你不要初月那天起,我收養了她,她就是我的女兒,如果你繼續在這裡大吵大鬧,我會請醫院的保安過來,初瑤。你選擇自己走,或者我請人送你。」

這間醫院,住的都是圈子裡有頭有臉的人。

初瑤的目光瞬間變冷,薑父也毫不猶豫的按下了報警按鈕,在刺耳的聲響中,初瑤皺起眉,隻好離開。

初月臉微微繃緊,她的手被爸爸握住,她正要道歉,卻聽到爸爸說,「初月,對不起。你為了我,做了很多很多事情,是爸爸的錯。沒有辦法照顧你,保護你。」

她再也忍不住,崩潰的哭出聲。

「初月,我們離開吧,離開你媽媽,這次手術付的所有錢,爸爸一定會賺回來,還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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