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鳳凰尾羽（1 / 2）
嬌娜氣的咬牙，飛給侯黎幾個眼刀。
侯黎裝作沒看見，伸手扌莫扌莫她的頭發：「知道您很激動。看這架勢得花些時間判決勝負，別急，慢慢看。」
香奴看著嬌娜咬牙切齒的表情，目露擔憂：「阿梨，這樣做真的沒事嗎？」
「沒事。」侯黎心不在焉，話鋒一轉，「香奴，你發現了什麼秘密？」
香奴蜷著身子，如雲長發披散肩頭，如濃的化不開的恐懼。
「傳說山西太原府靜樂縣，有一個憑借給人當雇工、打雜為生的人，姓李名良雨。有一天，他休掉成婚四年的妻子，化為了女子，並與人婚配。」香奴講起一個故事，止不住的顫抖，「阿梨，這世上，莫非真有男化女，女化男，莫非真有……雌雄同體？」
侯黎聽這話有蹊蹺，有個猜測呼之欲出，隻是太荒唐。
皇甫公子突然停了手，背部被魏閔雲的雷火燒的焦黑。他卻不管不顧，一個瞬移來到香奴身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你如何知道？」
香奴被勒得近乎窒息，卻咧著嘴笑得開懷：「公子自以為能瞞天過海？是冤魂，多年來撞破你秘密的奴仆，他們夜夜在我耳邊哭訴你的罪行。我一直疑惑，元書為什麼能逃過滅頂之災，反而得到你的無限寵愛……」
「現在我終於知道了。公子啊，公子，你千百年來等的那個人，卻隻顧和美嬌娥雪月風花。」
嬌娜眼睛裡迸出根根血絲，氣若遊絲，一字一句的說道：「您才是最可憐的人啊。」
「公子！」看皇甫公子的力道越來越大，侯黎急忙出聲製止，「請聽我一言。」
皇甫公子依然沒有停手的意思。
侯黎隻好硬著頭皮，拿起定身符往他身上一拍。皇甫公子當然輕鬆避過，卻還是被定住了。
魏閔雲施完法，笑眯眯的撚著符咒走近：「皇甫公子，不要怪我趁人之危。將後背麵向敵人，本來就是愚昧的行為。」
這下好了，從白狐，到嬌娜，再到皇甫公子，主仆三人都被定住了，隻能乾巴巴的大眼瞪小眼。
侯黎朝魏閔雲豎起大拇指。果然，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道士。
魏閔雲得意萬分，卻還記得矜持：「好了，有什麼想跟你家少爺小姐說得就快說吧。好好道個別，我可要把他們帶走向師父交差了。」
侯黎深吸一口氣：「好。公子，我有幾問，希望您能回答我。」
這一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之前的一些疑惑，大多都有了答案。
「您一開始就知道我是世外之人，但因忌憚我的實力，不敢打草驚蛇，隻得暗暗試探。」
「之前那一夜，您去探望病中的嬌娜小姐。您知道，我就在窗外，卻還是毫不顧忌的攤出你們的狐妖身份。為了搞清我的目的，您不惜與嬌娜演一出戲，順勢觀察我的反應。」
「可惜我讓你們失望了，我沒有大吵大嚷或是逃離出府，依舊本本分分做好丫鬟。於是公子讓我給小姐挑選話本。那個龍鳳翻轉、性別互換的故事，本身就很奇怪，您卻花費大半時間教我字字句句的讀，我一直不知公子有什麼用意。直到方才香奴講了李良雨男化女的故事，我才皤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