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第 63 章 它是怎樣的叫囂,又是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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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嘉公主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方臨淵。

她正說得興起,卻忽然聽他橫插一腳,一句話慢條斯理卻又半步不讓地將她頂在了原處。

和嘉公主一愣,抬眼看去,便見風姿無兩的將軍長身玉立,站在了趙璴的身側。

他身量很高,模樣又生得極俊,麵上表情雖然冷峻,卻顯得那雙朗星似的眼睛愈發深邃明亮。

他單手按在趙璴的肩上,大庭廣眾的,似乎顯得有些太親密,但偏生他二人生得俱是驚艷,一時之間,竟成了畫兒似的。

又偏是在這個時候。

方臨淵那番保護的心思,昭然若揭。

和嘉公主的臉色都黑沉了下來,齒根發酸,不想再往那邊看一眼。

她煩躁地偏開眼睛,自己身側那個中年發福,臃腫而又窩囊的男人卻偏在這時,恰撞進了她的視線裡。

和嘉公主的牙都要咬碎了。

她自幼要強,作為父皇當年年歲最小、又最受寵愛的唯一待嫁的公主,她合該央來一門最好的親事。

可是,堂堂丞相府裡,怎會生出這樣的廢物?

資質平庸,膽子又小,趙璴的夫婿站在那兒,頂著一身卓著的軍功讓所有人都另眼相看,可那個廢物,卻偏縮在那兒,大氣都不敢出。

看她瞪向自己,旁邊的竇懷仁渾身一激靈,當即拿起了桌上的酒壺。

卻見她杯中的酒還是滿的,並不需要倒酒。

竇懷仁一愣,小心翼翼地看向她,眼神全然是怯懦的不解。

簡直是個沒腦子的蠢材。

多看他一眼和嘉公主都嫌惡心。

卻偏偏,趙璴那蹄子身側還站著一位芝蘭玉樹、玉醉山頹的年輕將軍。

她如何還能咬碎銀牙吞下這樣的苦澀?

那邊,國公府一家匆匆站了起身來。

方才兩個公主之間的鬧劇他們看在眼裡,卻又不敢出聲,長媳這會兒攙著老夫人的胳臂,悄悄地在身後為她順氣。

「將軍來了!我等有失遠迎,實在抱歉,還請將軍入座……」旁側,年過半百的越國公笑著便要迎上前來。

卻在這時,旁側傳來了和嘉公主一道尖銳刺耳的冷笑。

「將軍來得巧啊。」她斜眼瞪著方臨淵,神色刻薄得很。

「我們女眷說笑拌嘴幾句,將軍還要在側偷聽,當真是男兒氣概。」

她這一手顛倒黑白的本事,讓方臨淵都有些意外。

她方才那樣難聽的言語,在場眾人都聽見了,她竟還冠冕堂皇地說是拌嘴?

他看向和嘉公主,便見她神色倨傲,好像拿定了他不敢與她爭執什麼。

那她這主意就打錯了。

方臨淵一把按住了正欲起身的趙璴,麵上不怒反笑,直看著和嘉公主。

「和嘉殿下此言差了。在下不過恰聽見您說什麼,在下等不起了,一時好奇,想來問問您罷了。」方臨淵說道。

「不知是您會看相卜卦,看出在下就要命不久矣,還是殿下您句句汙言詛咒,不過是為了拿來脅迫五殿下為我納妾呢?」

「你……」和嘉公主瞪圓了眼睛。

他竟敢說她是算命看相的下九流!

「在下敬您為皇姑母,但想來即便是長輩,將手伸到侄婿的後宅裡,隻怕也不妥當吧。」方臨淵卻麵不改色。

他的確不會吵架,但道理擺在這兒,他很能說得清楚。

和嘉公主當即大怒。

「你倒是會反咬一口啊!」她大怒地站起身來。

「你怎的就不知管好自家夫人,教她別把手伸到我家裡頭來呢!」

啊?趙璴管了她家什麼事?

方臨淵垂眼看向趙璴,便見趙璴神色平靜坦然地抬眼看向和嘉公主。

顯然,連解釋一句的打算都沒有。

明白了,不是子虛烏有,就是無關緊要。

方臨淵的氣勢當即更硬了,徑直望向和嘉公主:「不知公主殿下插手的,是您府上的什麼事?」

這回,輪到旁邊縮著脖子看熱鬧的竇懷仁慌了。

怎麼扯到了他的身上!

這……萬一當眾被揭出養外室的事兒,他的官還做不做了!

他慌得幾乎要跳起來,卻又一點辦法都想不到,隻一雙眼匆匆看向趙璴,等著他來替自己平亂。

卻見趙璴仍舊垂著眼,不知道在乾什麼。

幸好,和嘉公主氣得幾乎背過氣去,卻硬是半天都沒憋出一句話來。

她也確實說不出。

這讓她怎麼說?當眾說出是自己管不住男人、教他在外頭偷吃嗎?她心高氣傲,怎麼丟得了這樣的臉!

一時理虧的她,環顧一圈之後,蒙的轉頭,怒瞪向方臨淵。

「你明知故問!」她大聲說道。

趙璴幫竇懷仁養外室的事情,他怎麼會不知情,一定是裝的!

隻是她氣昏了頭,此言一出,分明就像是在撒潑了。

她氣得麵色都紅了,手裡的帕子攥得緊皺,發間的珠玉也失禮地叮當作響,全沒了半點皇家貴女的風範。

可方臨淵卻是真不知情。

眼看著和嘉公主氣得像是要發瘋,他一時語塞,倒真不知該如何應對她才好。

卻在這時,他身側傳來了一道平緩的、清冷中帶著些許些許委屈的聲音。

「罷了,將軍。」

方臨淵低下頭去,便見是他身側的趙璴,恰在此時抬起頭來。

一雙桃花眼水光盈盈。

他麵上沒什麼表情,仍是清冷,卻如海棠垂露一般。

這樣堅強又柔弱,讓旁人怎能將罪責怪在她身上呢。

方臨淵一愣。

接著,便見趙璴眼波一飄,委屈又為難地看了和嘉公主一眼。

「姑母許是隱情難言,將軍就不要責怪她了。」

方臨淵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是了,他怎麼忘記了,他身邊的趙璴,可是隻修成了精的狐狸!

不遠處暴怒的和嘉公主也愣住了。

怎麼回事!剛才還一言不發地像個悶葫蘆似的,方臨淵一到,怎就跟個菟絲子似的,連骨頭都沒了!

而他麵前的方臨淵,似乎特別吃這一套。

他眉眼柔和起來,眼底也泛起了笑影,一時間,像是冷冽的神兵上淬染了明亮的晨光。

「我知道。」隻聽他說。「和嘉殿下是長輩,我們理應謙讓孝敬。」

隻見趙璴盈盈地點了點頭,眉眼柔柔地一垂。

好一對通情達理、溫厚賢良的夫妻。

一時間,和嘉公主竟讓他們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猛瞪一眼旁邊的竇懷仁,站起身來,大步而去。

萬般起因,全都是這個不成器的廢物!

而她身後,竇懷仁連忙站起身來,不敢發一言,灰溜溜地跟著走了。

趙璴死活他不在意,但若晚走一步,隻怕今日又要無家可歸了。

——

和嘉公主氣昏了頭,方臨淵卻還沒忘,這裡是越國公老夫人的壽宴。

眼見著和嘉公主揚長而去,方臨淵轉身上前,在越國公老夫人的案前躬身行了一禮。

「拙荊不擅言辭,家事纏雜,唐突打擾了老夫人的壽宴,讓老夫人與國公爺見笑了。」

案前的老夫人和越國公連連擺手:「將軍這是哪裡的話,招待不周,還請將軍莫要見怪才好。」

和嘉公主敢在他們壽宴上大鬧,也不是她真的有多膽大包天。越國公府雖是百年望族,但祖上垂蔭至今,除了個貴而無權的爵位,也沒剩下什麼了,如何敢招惹這兩位公主殿下呢?

方臨淵聞言笑了笑,他從旁側的雁亭手裡接過了一個錦盒,雙手遞給了越國公:「一些小心意,算是我代表內子,給老夫人賠罪了。」

越國公笑著道了謝,又將錦盒捧給了老夫人。

錦盒打開,便見裡頭是一串一百零八顆的翡翠佛珠,顏色深翠,水頭通透。

「這是……」老夫人麵露驚喜,當即抬頭看向方臨淵。

便見方臨淵笑道:「這是晚輩去歲到玉門關時,在山中的靈岩寺裡求來的,特請高僧開了光。」

這原是他隨手帶來的伴手賀禮,卻沒想到經此一鬧,還派上了這樣的用場。

這回,非但老夫人驚喜地說不出話來,便連越國公臉上都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越國公的母親正是隴西人,又素來信佛,怎會不知玉門關外建在黃土山壁之上的靈岩古寺?

「將軍,你怎麼知道……」越國公驚喜得一時有些難言。

而座上的老夫人雙眼已然有些濕了。

「靈岩寺還在嗎?」她問道。「原以為,突厥蠻夷所過之地,容不下大宣佛剎……」

「突厥人割據玉門關後,曾前往山中去尋靈岩寺。」方臨淵答道。

「但寺中的師傅們未免佛像受到烏塗,於寺中拆毀木梯,要與佛寺共亡。突厥騎兵守了三日,見無一人逃出,便離開了。」

老夫人聞言,不由得抬手擦淚,口中直道佛號。

「將軍有心了,還請將軍受我一禮。」越國公說道。

方臨淵連忙伸手攔住了他:「別別別,國公爺這就折煞我了。今日本就是我們一家攪擾了國公府的壽宴,您再與晚輩多禮,晚輩可不知該如何償還了。」

他這語氣輕快,越國公與老夫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原本凝滯的氣氛當即漸漸放鬆了下去。

國公府眾人僵硬的神色愈漸緩和,座下的賓客們也漸漸恢復了交談。

「剛才當真嚇死人了。那位殿下的脾性,真是……」

「好啦,不要再說。若傳進她耳朵裡,不定又要怎麼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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