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第 101 章 隻是是那種,沒法用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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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臨淵的耳根轟地紅了起來。

……想什麼啊!從昨日至今,他二人也不過睡覺的時候沒有見麵,有什麼可想念的?

可是,在趙璴的目光之下,他的手指動了動,似乎也後知後覺地感到了一種奇妙的悸動。

獨他二人相對,再沒別人,那種來自於趙璴的吸引力,從肢體到魂靈,潺潺的水一般在狹窄的空間門中蔓延開來。

他似乎也想要靠近趙璴,這種沖動是來自於本能的。

而就在下一刻,趙璴的氣息便從四麵八方籠罩了下來。

他又被趙璴按進了懷中。

有一聲微不可聞的喟嘆從頭頂傳來,那是將他抱進懷裡的趙璴,輕而克製地發出的一聲嘆息。

方臨淵的身體跟著那聲嘆而軟下來,甚至於一雙手都不受控製地,想要攀上趙璴的背脊。

他輕輕地攥住了趙璴月要側的衣料。

這個細微的動作引得趙璴低下頭來看他。

那雙眼睛很深,又有微涼的氣息隨著他低頭的動作落下來。

方臨淵肩背一緊,幸而一低下頭,就能藏進趙璴的肩窩裡頭。

……這番姿態,著實失了點氣概。

但被四兩撥千斤地占據了先機,方臨淵一時也顧不得這些細枝末節了。至於夫妻綱常這件事……

過兩日再說吧。

他這個躲避的動作惹得趙璴輕輕一笑,接著,便有和緩的手落在方臨淵的後腦上,扌莫貓兒似的一下一下順著他的頭發。

被趙璴抱著,沉入他四麵八方侵略而來的氣息裡,的確是一種令人昏昏欲眠的舒服。

「……你還沒說,宮裡是什麼事呢。」

隱約閉起眼睛之時,方臨淵的聲音悶悶地從趙璴的懷裡傳來。

趙璴順著他發絲的手微微一頓。

接著,方臨淵感覺到他微微低下頭來,聲音很輕。

「很大的事。」隻聽他說道。

「聽之前,先答應我可好?此後幾日,聽我的安排,其餘何事,都不必管。」

方臨淵被他扌莫得快要睡著了。

這會兒在他誘哄一般惑人的聲線之下,方臨淵暈乎乎地點了幾下頭,說道:「我答應你,你說吧。」

——

之後趙璴所說的話,將瞬間門方臨淵驚醒了。

「三皇子?」他猛地從趙璴的懷裡爬起來。「三皇子怎麼會忽然擁兵謀反?!」

趙璴眉眼微微一動,環在方臨淵肩背上的手輕輕拍了拍。

「隻是傳來的消息是這樣罷了。」隻聽他說道。「他既無兵權,也沒勝算,就算舉了大旗,也沒人敢來應和。」

方臨淵堪堪鬆了口氣。

「那就好……」他說著,撐起身體的胳膊也鬆了幾分力道。「那謠言怎麼會傳得這樣離譜?還傳進了陛下的耳朵裡。」

便見摟著他的趙璴嗯了一聲,輕輕抽去他一隻手的支撐,將他帶回了懷中。

他一邊擁著他,一邊順勢將那隻手握進了掌心,輕輕捏動把玩著。

「他的確動了些兵,借來的,用以替他押送一些要緊的證據。」隻聽趙璴說道。「他走水路,要不了幾日就會抵京。到了那時,是不是謀逆,皇帝自己親眼就能看得見。」

方臨淵的手被趙璴捏得麻麻的,還有些勾人的癢。

不過他被旁的事情吸引了注意,便並沒有把手抽開,而是追問道:「什麼證據這麼急著送回京城?竟還要帶兵押送。」

隻見趙璴微垂著眼眸,口中漫不經心,似乎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將方臨淵的手指一根根分開,再將自己的手牢牢嵌進去,與他交握得嚴絲合縫這件事情上。

「也沒什麼要緊。」隻聽趙璴淡淡說道。「不過是能替他將皇後、連同九皇子一同扳倒的證據罷了。」

——

當天夜裡,趙瑾的確靠著威逼利誘,從蘇州守將的手裡弄來了五百水兵並六條大船。

皆是用以備戰、堅不可摧的好船。

「陛下的血脈流落在外,本皇子需即刻護送回京。若路途中遇到分毫閃失,難道是你的一條賤命賠得起的嗎!」

蘇州守將猶豫之際,趙瑾對他怒道。

一同南下的官員們被夜半叫醒,一時間門不明所以,隻知三殿下今日醉酒之後,大半夜就去蘇州軍中要船要兵。

隨行的官員們本就不是一條心。三皇子一黨的零星幾人苦勸無果,硬擠進來的原桑黨官員更是不做聲地看熱鬧。而為首的元鴻朗剛勸了兩句,便不知為何惹怒了三皇子,被一柄寶劍架在了頸間門,便是再想說什麼也不敢開口了。

後來,還是三皇子身邊的一個官吏,私下溫言勸了蘇州守將兩句。

「三殿下都說了,是護送陛下血脈回京,你調遣些人馬隨行護送,也是情理之中。」那官吏說道。

「可是……這血脈究竟是真是假,大人,你與我都不能確定啊。」守將猶疑道。

「將軍糊塗。」那官吏道。「若血脈是真,那麼若有什麼閃失,你我都擔待不起。但即便血脈是假,那也是三殿下信誓旦旦所言,陛下即便要怪罪,也不會責罰到將軍你的頭上。」

那守將想來,的確是這道理。

他這才勉強撥了船舶與水兵供三殿下使用。

趙瑾看都沒看他一眼,拿到人與船隻之後,便帶著兵馬與薑家上下老小,浩浩盪盪地上了船,順著運河一路北上而去。

隻留下麵麵相覷的官員與守將,急匆匆地快馬加鞭去回稟皇上。

蘇州府亂成一團。

而收到急報的鴻佑帝,也沒好到哪裡去。

報回京城的消息很急,因此隻三兩句話,似是而非,更顯出情況的緊迫來。

【三殿下入蘇州府強奪兵馬若乾,開赴京城,尚不知緣故。】

鴻佑帝險些被這一句話氣吐血了。

私調兵馬,逼向京城!

此舉與謀逆有什麼區別!但若說謀逆,毫無征兆和緣由,難道趙瑾是瘋了嗎!

鴻佑帝當場下旨,命人傳令,叫沿路的州郡守將派兵攔截,務必在趙瑾抵達京城前將他攔下來。

又為以防萬一,鴻佑帝傳召入後宮,命薑皇後在這兩日盡快將使臣們送出京去,以免家醜外揚。

片刻之後,鴻佑帝又想到了什麼,當即又秘密調派了一隊錦衣衛,命他們即刻南下,調查趙瑾忽然謀反的緣由。

做完這些,鴻佑帝已經有些筋疲力竭了。

可他仍舊沒有停下,甚至連口茶都沒喝。

傳旨的太監一個接一個地快步出去,而他則負著手,困獸一般在禦書房裡踱來踱去。

從上京到蘇州,即便快馬加鞭,也需一整日的時間門才能到達。

太慢了……這樣焦急的等待,實在是太過折磨。

更何況鴻佑帝本就是個心重多思的人。

他負著手,心下免不了擔憂。若是錦衣衛沒能及時查清緣由,他便失了先機,此後的事更是無法掌控。若是趙瑾沒能被沿途的官兵攔下,就這麼撞入京城,豈非讓他的子嗣成了人盡皆知的笑柄?

他本就沒有多少兒子,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鴻佑帝幾乎一整日都沒有飲食。

一直到這日夜半,宮門處傳來了南邊的急報,說是元鴻朗大人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

一路跑死了三五匹馬,才將這奏報送到京城。

那時的鴻佑帝才剛睡下來。

他急得寢衣都沒有更換,踢上鞋子便披衣見了信使。

信使雙手將奏折送進鴻佑帝手裡,鴻佑帝哆哆嗦嗦地打開,便見上頭寥寥數語,已是令他的冷汗都隱約冒了出來。

【三殿下昨夜私自見過前太醫院院判廖才大人,得廖才大人私下饋贈一物之後,便入兵營調兵入京。

微臣無能,不知廖才大人所贈為何物,亦未能勸阻三殿下。萬望此信於陛下有用,微臣遙叩,請陛下安。】

鴻佑帝捏著信的手忍不住哆嗦起來。

「廖才……廖才不是死了嗎!」

他怒得幾乎失了理智,對旁邊的黃緯怒道。

禦書房裡的太監宮女跪了一地,廖才也跪在地上直打哆嗦:「這……錦衣衛辦的差,從來未曾錯過啊!」

「即刻傳林子濯入宮!他辦的好事,竟給朕留下了這樣大的一個爛攤子!」

黃緯叩頭,連忙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鴻佑帝緊捏著這封信,燈火搖曳之下,他目眥欲裂。

難怪……難怪他這好兒子長硬了翅膀,敢帶著兵馬入京來與他對峙!

他見了廖才,定然是知道了當年清貴妃的事……

難怪這素來魯莽愚笨有餘,卻勝在乖巧的孩子,真敢帶兵謀逆!

但是,當年的事情能夠怪他嗎!那孩子生與不生,他貴為九五之尊,難道就不能做決定嗎!那孩子來得本就不合時宜,他忍痛動手,不過因著他垂憐疼愛清貴妃,這才瞞著她些。

還不是為了讓她少為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傷一些心!

是她……是她不服從聖旨,是她自己不好好用藥……

如今,她的兒子竟還敢翻過來找他的麻煩!

隻是這小子著實年輕,想法太簡單了些。

區區若乾兵馬,難道就足夠與他父皇叫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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