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1 / 2)
第三十六章
宋村長想以德服人,以年紀大壓製場麵。
就發現歲數大,並不是胡攪蠻纏的權利,當別人沒有道德的時候,他就無法用道德綁架別人。
王村長可不怕得罪人,自己再當一個老好人,再當一個萬事不沾身的老好人,就要被換掉了。
「主公仁慈,但也不是爾等蹬鼻子上臉的借口!」
「一而再,再而三,好日子過不慣是不是?」
「就想過被逼死賣兒賣女的日子,現在滿足你們,怎麼還不滿意呀?」
「今天我就把話撂這了,想求情的可以帶上包袱跟著一起走吧。」
王村長的態度很堅決,一副不講情麵的樣子。
狠話放的如此堅決,王村長強硬了,其他的人就相應軟弱。
王村長原來的做法非常的圓滑,就是雙方都不得罪。
雙方不得罪的後果,就是雙方都沒有討好,王村長自以為自己是個老好人,其實兩邊都沒把他當做自己人。
王村長甚至回家跟大孫子王文君說了主公很生氣的事情。
王文君就開始給王村長講解他所做的事情,全部做錯了。
「爺爺,你已經不是村長,你應該是管理村長,為什麼還沒樹立自己的威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的火燒到哪裡了?」
「而且這種小事你怎麼去找主公做主,屬下不為主公解憂,你還為主公找事。」
「爺爺您可不要再做為了別人而消磨自己和主公的感情,早晚救助之恩會消失!」
王文君真是哭笑不得,自己爺爺要不是對主公有救命之恩,可能真的要被換掉了。
王村長被大孫子一頓分析,就知道自己可算是已經觸及主公底線。
王村長聽了之後,大孫子分析的十分到位,內心中一陣陣後怕。
『原來自己做了如此多的錯事,原來一個老好人的名聲並不怎麼樣?』
王村長的內心焦慮萬分,他不知道該如何做呀。
「爺爺,您不要一直想著兩邊討好,您拿的是誰的俸祿,吃的是誰的飯,您就忠於誰就可以。」
「一切以主公的利益為先,切莫怕要得罪人。」
「不信您就看著,樓管家如何去做事,您就如何做事。樓管家肯定很快就要發威了!」
王文君已經給出了他的推測,聰明人嘛,總是走一步看三步,甚至有一步就看到了結尾。
王村長挺信自己的孫子,就像孫子所說的一樣,樓管家直接發飆了。
這是殺雞儆猴了,這招挺好使。
但是這招必須一棒子打出最大的效果,這就是為什麼新官上任三把火,就是要樹立自己的威嚴。
開頭沒開好,後麵就已經定了基調了,再想挽回威嚴,基本上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
王村長可是在心中已經做了很多的準備,此時遇到了事,早已化為噴火的人。
王村長咄咄逼人的態度,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宋村長。
「這……我……不……」
宋村長立刻就麻爪了,他不是一個人,他家裡妻兒老小,都要快抱重孫子。
這時候要是被趕出去,一家老小都得死,去哪裡討生活?
本身就是祖祖輩輩此地之人,不在此處居住討生活,還能遠離故土嗎?
宋村長恨不得地上有縫,立刻就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他就是幫自己的族人說話,畢竟同姓之人,以前也是一個祖宗的親人。
但是萬事不能牽連家人,要是讓自己也倒黴,宋村長肯定不會幫忙。
宋村長掩麵而逃,別看是個老頭子,跑的那叫一個快呀,手腳麻利都不用拄拐杖。
其他的村長都不敢說話,本來也想敲敲竹槓,現在閉嘴不言。
回到村子裡,就對村裡人一頓訓斥。
「自己想死的自己離開,千萬別牽扯到村子裡!」
「誰要是能找到出頭的地方,好走不送,反正我們家不走!」
村長們已經放話,以後再不老實的村民,通通滾出村子,去禍害其他人。
而且王村長的話都透露出一種消息,現在就是趕個人以後再出事,一趕就是一個村子,甚至一個姓氏家族。
要的就是連坐,震懾住眾人,希望以後不要再出現這種糟糕的事情。
而被趕走的人家,拖家帶口,哪怕是帶著糧食,裝著是前段時間掙的銅板。
這就是殺雞儆猴的雞,看到貪心的人,不僅丟了飯碗,丟了土地,還帶著一家老小開始過流浪的生活。
樓管家和王村長相互合作,震懾了管轄老百姓,沒有任何人再也沒有人不知足了。
就連袁莊的老百姓們都不敢亂說話了,浮躁的心瞬間降下來了。
踏踏實實的乾活,再也沒有以往特別浮躁的氣氛了。
袁斌表示挺滿意的,果然人就是要有脾氣,沒脾氣就是被人欺負。
整頓好大本營,才好接客呀。
來自本家的部曲護送著幾十萬兩銀子,以及幾十輛馬車的貨物。
負責押送的韓領隊,正好是樓管家的好兄弟。
「樓管家就負責接待,好吃好喝的招待,馬車既然空出來了,也別閒著,多帶點特產送回京城。」
袁斌看著庫房又被銀兩裝滿,各式各樣的貨物都已囤積好。
袁斌作為主人,也非常的大方,該獎賞的獎賞,該吃吃,該喝喝。
樓管家領命,正好和好兄弟好好兒的喝上一杯。
林領隊也行禮告退,看看樓管家日漸稀疏的頭發,就知道他的日子過得挺糟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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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香作為管家,也負責和王彘記錄賬本。
新被提拔上來的大丫鬟春花,是負責照顧兩位小公子。
因為擁有著最不靠譜的叔叔,兩位小公子顯得異常的成熟。
生活十分有規律,要比不靠譜的叔叔自律多了。
清晨陽光剛剛升起,大公子袁傑希就已經睜開了眼睛。
大公子袁傑希十分好帶不哭不鬧,被小丫鬟帶著穿衣洗漱。
袁傑希不僅照顧好自己,每日必須照看弟弟袁傑書。
兄弟二人清醒過後,然後就是吃早飯,吃完早飯後就會去花園裡溜達,看看樹,看看花看看小魚。
溜達兩圈,舒展身體,玩一會兒就又,到了吃午飯的時候。
午飯過後,兄弟二人小睡一會兒,下午就是一起玩遊戲,還要聽一會兒書。
晚飯的時候,大多數會跟著叔叔一起吃飯,這也是為數不多能夠共同說話的時間。
晚飯,也是袁斌關心兩個侄子的時候。
被自己叔叔玩一會兒,大公子袁傑希就會帶著弟弟袁傑書回院子。
洗漱過後,兄弟二人躺在床上睡覺。
兩位小公子生活過的是十分有規律,而且說話很有條理性。
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表達了十分準確。
尤其是大公子袁傑希更有一種責任感在身上,會照顧弟弟袁傑書。
林領隊親自看一看兩位小公子的情況,同樣也是任務之一。
兩位小公子確實被照顧的很不錯,除了還沒有夫子要認字以外。
身體強壯,白白胖胖,最主要的就是眼神堅定,沒有小家子氣。
林領隊將自己看到的事情全部都記在心上,至少三少爺袁斌在照顧孩子這方麵還是很有天賦的。
因為要著急回去稟報給大少爺,林領隊並沒有待多長時間,就帶著人馬原路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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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林山,土匪窩。
紅袖萬萬沒想到,在此處竟然碰上了,因香皂而遭罪『水仙』花魁。
水仙隻是藝名,本名水悅可,本是官家庶女出身,隻因父親黨派之爭失敗,連累了全家。
水悅可小小年紀,就進了教坊,從小就顯露出來了不一樣的才情。
作為花魁,水悅可的容貌雖然不是絕美,但腦子絕對是最聰明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她甚至是瞧不上很多男子做的詩,覺得都比不上自己胡亂的創作。
這也就讓水悅可,作為花魁之時,十分傲氣,非有才學者,不得入她的房。
後來又被江南巨富之子邱金山,瘋狂的追求導致她的名號更是傳遍了大江南北。
隻是那時,水悅可被一個窮酸讀書人,用了幾首詩迷糊住了。
她覺得其他的男子都是俗物,覺得什麼金銀財寶都是俗物阿堵之物,俗不可耐。
被邱金山當眾羞辱之後,水仙花魁,名聲不如從前,老鴇也看不順眼水仙花魁。
要不說水仙花魁聰明呢,當即立斷,就用這些年攢的『珠寶』,換了賣身契。
老鴇高傲的點著手裡的銀票,看著歡天喜地的水悅可。
「水仙,作為媽媽,我還最後指導你一句,你眼瞎!」
「青樓女子,永永遠遠是青樓女子!」
水悅可當即就反駁:「杜郎不會的,他都沒貪圖這些銀兩,他把珠寶換成了銀子來接我,我以後一定要過出個好樣子,讓你看一看!」
老鴇眼神冷漠,這輩子見的人多了,總有那麼幾個畜生穿的像人一樣。
而那個讀書人杜影安也按照約定打算帶著水悅可回老家成親。
水悅可滿心滿意的以為自己遇到了良人,從此過上相濡以沫的生活。以後要生兒育女,過平凡的生活。
隻是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土匪,杜影安為了逃命,直接將水悅可供了出去。
生死存亡之際,水悅可準備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讓土匪得逞。
萬萬沒想到,給水悅可打擊最深的確是杜影安。
「反正你是青樓女子,這種事應該習慣了,你救我一命,我以後還會娶你……」
「以後等我當了大官,我肯定要將這些土匪殺乾淨,全部都剿匪。」
「水悅可,你就從了吧,你要救我呀,你不是喜歡我嗎?」
「反正你是一點紅唇萬人嘗,無所謂呀,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
杜影安從剛開始的哀求到最後的打罵,整個就顯得一個無能狂怒的樣子。
水悅可腦子瞬間清醒,原來在杜影安這個讀書人心中,自己是這樣的骯髒啊,是個人盡皆夫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老鴇說我眼瞎,哈哈…不如跟著首富之子,我還是……」
水悅可真是笑彎了月要,笑出了眼淚,覺得自己活成了一個活生生的笑話。
她怎麼會淪落成這樣子?!
是自己的錯嗎?
為什麼自己短短一生,總是要被男**害?
無論是父親,邱金山,還是杜影安,這些人為什麼可以理所應當的迫害自己?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
水悅可想不通,但是她並不想用自己來換一個渣男的存活。
「杜影安你可以無恥,但是我不能無德。」
水悅可沒有匕首,頭上帶著簪子,拔下磨得很尖細的簪子,沖著的脖子就下手。
被劫持的人可不僅僅隻有水悅可和杜影安,還有其他的商人,還有逃難的陳子龍一家人。
水悅可看著周圍人的眼神,看自己的眼神都好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
陳子龍看不慣懦弱的杜影安,於是伸手擋住了水悅可的簪子。
「鬧什麼鬧什麼,有你瞎說話的事嗎?」
土匪兩巴掌就把杜影安,給扇的遠遠的,沖他吐了兩口唾沫。
可從來沒聽說過好的讀書人,整天不讀書,往青樓瞎跑。
要不他落選了,隻能說監考的考官眼睛還是好好的,沒有瞎。
杜影安被打了還舔著一張笑臉,當看到水悅可用一臉鄙夷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瞬間惱羞成怒了,抬手就要打人。
陳子龍攔下來了,一腳將杜影安踹飛,顯示出了強大的武力。
倒是讓土匪們心中一驚,這就是大當家的三不殺之一,武力強大者不殺。
要殺就一鍋端,千萬別留活口。
要是攔截不下被逃走了,以後有強大實力再回來找茬,都得死了。
「劫財劫色不劫命,用銀子買命,我們土匪說話算話!」
土匪囂張跋扈的說道,當然也非常的有針對性,一條命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銀子對普通人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數字。
陳子龍一家子逃難,簡直是哪裡有災往哪裡走,雖然倒黴透頂,但是好處就是全家人滿滿當當,沒出現任何問題。
他家是真齊全加到一起五個人,就要五百兩銀子,說實話能活著就不錯了。
陳子龍家哪有那麼多銀子,銀子這些日子早就花完了。
實在是囊中羞澀,掏不出來呀,陳家人甚至想要突圍了,這簡直就是恥辱。
但是杜影安又爬起來了,一聽才要一百兩銀子,立刻就得瑟起來了。
「悅可,你趕緊掏錢啊,趕緊花錢買咱們兩個人的命啊!」
杜影安為了安水悅可的心,所以並沒有直接了當的要水悅可的銀子。
水悅可當然有錢,隻不過她大多數的錢全部都買了賣身契。
身上的銀子滿打滿算就是五百多兩,她走肯定是能走得了。
但是走又走去何方,眼前這個男人已經露出他的狼子野心了。
水悅可還跟著他一起走,純粹就是愚蠢。
「嗬嗬,你覺得我很賤嗎?滾!」
水悅可用眼神斜了一下杜影安,真是不知所謂,現在她在看這個男的長得一副猥瑣像,醜死了。
杜影安又生氣又憋臉,想動手看著持刀的土匪,隻能咽下這口氣。
「悅可別鬧了,剛才是我的不對,你給我彌補你的機會。」
「是在傷害我的機會吧,狼心狗肺的東西。」
水悅可是在教坊出身,什麼難聽的話沒有聽說過,也就是自持身份不動嘴巴罷了。
「這位小哥,我這裡有五百兩兩銀子,這家五口人都由我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