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64未知數 縱火燎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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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跨年夜的活動定在城郊新開的度假酒店,小魚那些無業遊民提前幾天就去了,鍾彌等舞團休假,當天下午才坐車過去。

上周開始排新劇目,又有演出,鍾彌這陣子忙得分身乏術,跨年活動這幫人如果又在什麼酒吧夜場熱鬧,鍾彌不會奉陪。

這回肯過來,隻是純粹想泡個溫泉來放鬆放鬆。

但沒想到,連溫泉水都沒碰上,就連人帶行李回了市裡。

坐了兩個小時車過來,鍾彌挺累,在酒店房間門一覺睡到快晚上九點,準備去泡個湯。

小魚來敲門,一臉著急,說有事要回一趟市裡。

「彌彌,你陪我一起,不然我之後不好解釋。」

去的地方是城南那一帶的酒吧街,見的人,鍾彌也還認得。

是之前陪小魚逛街拎包的男生,模樣依舊清俊,瞧著像喝了不少酒,頭頸燒紅,吐過又清醒了。

鍾彌深吸一口氣,血壓在上升。

明白了小魚之前說「不好解釋」是什麼意思,這哪是不好解釋,這壓根是不能為人知好嗎?

那斯斯文文的男生看著不像嗜酒爛醉的性格,此刻醉到眼睛通紅,在小魚說「我不是跟你說了算了嗎?你還想怎麼樣?」之後,死死抓著小魚的手,固執低聲。

「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說了給你錢,你又不要,你到底要什麼啊?」

那男生問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嗎?

小魚臉色一變,急起來:「你是不是在發瘋,我有未婚夫啊!」

那男生淺淺彎唇,比小魚淡定得多,或許有酒意緣故,倒真顯得什麼都不在乎了。

「你不是一直都有嗎?你還不是來招惹我了。」

小魚撇開頭,看著路上來往的車輛,霓虹燈色映在她眼睛裡,似被夜風掀過的灰燼堆,其下隱隱有未滅的星火。

可等她想夠了,轉過頭來,眼底又什麼都不剩了。

「柏述,我再跟你說一遍,我跟蔣騅以後是要結婚的。」

「你不喜歡他。」

小魚荒謬一笑:「我跟他青梅竹馬,我喜歡他很多年,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歡他!」

對方依舊鎮定,一句「你喜歡我」讓小魚的笑容頃刻消失,與他對視,是一種怨他拎不清的無聲憤怒。

鍾彌站在五米外,原本頂著跨年夜的寒風,裹著自己身上的厚大衣,在瞧見那兩人相擁的一刻,挪出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臉,低下頭,默默轉過身去。

現在是在乾什麼?

是裝作不知道沒看見,還是過去提醒一下小魚?

這是活生生的三角戀嗎?

小魚背著人都乾了些什麼?好好的傻白甜什麼時候轉型成渣女了?

腦袋亂成一鍋粥,鍾彌覺得這場合自己不適合多待,給小魚發去一條信息,先一步離開。

跨年夜,遍京市什麼娛樂場所附近都不好停車,鍾彌給司機發定位,叫他過來接。

她在街口望著路燈發呆,心裡還在為小魚的事發愁,忽然聽見一聲「彌彌」,寒風把聲音吹變調,她以為是司機,正納悶沈弗崢給她安排的司機從來不敢這麼喊她。

哪怕是老林,也要稱她「彌彌小姐」。

轉過頭,果然與司機不相乾。

來人加快了步子,麵上帶笑,走近時就已經在說話:「剛剛遠遠看到側臉覺得像你,沒想到真是你。」

鍾彌也沒想到再次見到周霖,會在京市跨年夜車來車往的路口

她對這張臉不陌生,畢竟之前追完了那檔綜藝,屏幕裡那張總是高冷思考的臉落於現實,因笑意充沛,倒多了幾分生動。

鍾彌多少有點尷尬,但沒表現出來,隻像遇見老同學那樣隨口寒暄著:「好巧啊,你也在京市?」

「回國創業,京市機會比較多,不過起步也蠻困難的,之前有朋友介紹,還去報名參加了一檔綜藝。」

鍾彌點點頭,說自己看過。

「你在網上的呼聲還挺高的,很多網友都希望你參加第一季。」

「那個,其實也是有劇本的,我不是很喜歡錄節目,參加那個節目也是為了認識點人,以後好拉投資,我還是比較喜歡研究技術。」

「挺好的。」鍾彌禮貌笑笑。

他朝身後金碧輝煌的酒店指:「今晚在這兒應酬,喝了酒,剛剛等代駕看到你了,對了,彌彌,你現在要去哪兒啊?我待會兒送你吧?」

「不用了。」

周霖堅持:「不麻煩的,我隻是送你一下,我沒別的意思,是不是之前在州市那次,我有點嚇到你了?其實不是,我隻是當時聽到徐子熠在追你,一下沒控製住情緒。」

聽完他一串話,鍾彌抿抿唇,朝一旁指去:「不是怕麻煩你,我那個,車已經來了。」

而且已經來了有一會兒。

她跟周霖在路口說的這幾句話,那司機候在車門邊,也大概什麼都聽去了。

周霖朝鍾彌所指的方向轉身看去。

一輛掛京a牌照的s級奔馳商務停在路口。

鍾彌快上車時,周霖趕過來問:「這是你男朋友嗎?」

司機反應比鍾彌快,一句「我隻是鍾小姐的司機」,好似也答了鍾小姐的男朋友另有其人。

車窗外的周霖臉色似被風一瞬吹愣住了。

司機說:「鍾小姐,風太大,我把車窗先關上了。」

「哦。」鍾彌唇瓣微動,顧著看手機裡小魚發來的一大段解釋,在車窗閉合前,同周霖揮了揮手說,「再見啊。」

解釋不重要,畢竟鍾彌已經親眼見到了。

小魚希望鍾彌可以幫她保密。

「我以後不會再見他了。」

看著屏幕上這句話。

作為朋友,鍾彌不需要這種保證,這話倒像是小魚自己在提醒自己。

司機啟動車子,問鍾彌現在去哪兒:「是回常錫路嗎,鍾小姐?」

退出微信頁麵,屏幕上此刻顯示的時間門,不止跳進新的一天,也是新的一年。

鍾彌問沈弗崢今晚的去向。

如今才知道,老林絕不是隨隨便便給她安排一個司機,剛剛一句話擊退她前男友,現在又一副寡言粗笨的樣子,憨笑著跟鍾彌說:「沈先生的行程我怎麼會知道啊。」

鍾彌懷疑他們這些司機上崗前都做過專業培訓,當然不是指拿到駕照,而是如何當一個好司機。

該說話的時候,要懂人情世故很會說話,不該說話的時候,要當一個悶頭開車的質樸司機,不多嘴多舌。

顯然他盡得老林真傳。

鍾彌透過後車鏡,眺了他一眼,也不點破:「你不是經常跟老林匯報嗎?叫他跟你匯報一回不行麼?」

司機忍住尷尬的笑,紅燈前,拿起手機說:「好,我聽鍾小姐的。」

之後車子一路往城南開去。

進園區,車前燈破開森森夜色,鍾彌想起去年的新年第一天,也是在這裡和沈弗崢度過。

當時瞧著如煌煌孤島的別墅,不過一年,駛近時居然已經能叫她覺得燈火可親。

沒提前打電話過來,又是淩晨,慧姨見到鍾彌很是意外,問她吃晚飯沒有。

鍾彌脫去外套說:「吃了,沈弗崢休息了嗎?」

裡頭是兩件套的針織裙,短短的紅色v領上衣,嵌珍珠紐扣,白色羊絨包臀魚尾裙,側彎下身體換拖鞋時,曲線畢露。

月要間門裂出一隙肌膚,紅白相襯間門,如細膩通透的羊脂玉。

「沒有,蔣先生才剛剛走了,沈先生現在應該在書房,剛剛打電話下來,要一壺茶。」

鍾彌神經敏感地頓住:「誰?蔣先生?蔣騅剛剛才走?」

慧姨回答:「對,今晚跟沈先生一塊應酬回來的,沈先生瞧著沒事,蔣先生倒是喝了不少酒,用了一點夜宵,聊了得有一個多小時,剛走沒多久。」

鍾彌知道蔣騅現在到了沈弗崢手下做事,有大家長風範的繼承者,懂一榮俱榮的道理,提拔自家表弟也是情理之中。

小魚害人,連累鍾彌現在聽到蔣騅名字都跟著心虛起來。

好似這表兄弟兩個在外忙於應酬,而她倆,一個去見了不該見的人,一個偶遇了前男友。

偷情指數拉滿。

慧姨瞧鍾彌走神,細聲問:「鍾小姐,怎麼了?」

鍾彌思緒歸位,搖了搖頭,從傭人手上穩穩接來茶盤:「他在書房是吧?這個就讓我來送吧。」

上了樓,她先是按這裡傭人的規矩,敲了敲兩下門,無需說話,隻等裡頭傳來一句低平的「進來」,才將門把按下去,輕步進入。

那畫麵富有沖擊,叫鍾彌模仿傭人放輕放緩的步子都當場頓了一下。

主燈未開,傾垂的燈杆似一彎暗月,輔在他身旁,碧綠的深邃燈罩束縛住擴散的燈光,不許它們張牙舞爪,光亮圈在窄窄一處,劃出清晰的明暗交界。

沈弗崢穿著黑色睡袍,輕靠在皮椅裡,情緒寡淡的麵龐上,眼簾半落,濃睫印下灰影,似假寐,又像在想事兒,修長的手指夾著煙一離開,濃白煙氣便自唇邊徐徐逸散,繚繞著,擴散開,被燈光照作有形。

他並不關注有人進來了,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移過來。

鍾彌走近桌邊,捏著嗓子說:「沈先生,你要的茶。」

他沒夾煙的那隻手,隨意揮了一下,示意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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