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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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比回憶過去的幸福更為痛苦的事了。——但丁《神曲》

2014年3月*日後半夜

枯黃的柏樹立在一邊,我望著手上的石工錘,又看眼麵前的墓碑,心想自己竟然也走上了師父的老路。誰又曾想挖的第一個墳竟是師父的,盡管是為了證實師父還活著…

「哢嚓。」墓碑下的石板應聲斷開,露出裡麵青灰色的骨灰盒,我帶著手套把斷掉的石板刨到一側,發現裡麵的空間有些潮濕,四周零星開始長青苔了。

我將榔頭扔到一邊,拿起鑿子對著骨灰盒蓋的合縫楔進去,順手拿起剛才的榔頭,對著鑿子底部用力一砸,蓋子就鬆動了,大理石材質很重,我試著搬了好一會兒才將它搬到一邊。

放下骨灰盒蓋,在昏暗的的手電筒光線的照射下,我發現裡麵空空如也,甚至沒有放過骨灰的痕跡。

兩條腿一下軟了,整個人哆嗦起來,扶著邊上的鬆樹坐下來,我抬頭看向黑夜中稀落的星點,深吸一口氣打開手機的短信軟件。

「張成祁活著,墓是假的。——3月2日136****0648來信。」

張成祁是我的師父,與我家有幾代交情,說是師父,實則是乾爹的關係,他在蕭山開了一家古玩店營生,據我所知他在背後是個在行業內赫赫有名的盜墓人。他逝世於半年前,那時我在日本,當時收到師傅病危的消息時,我第一時間趕回來見老頭子最後一麵,師父沒有家室,是我捧著他的骨灰盒放進公墓裡……可現在卻有人告訴我他還活著?

這條短信是我在日本收到的,收到短信後我開始以為是什麼詐騙短信,沒有理睬,直到兩天後發信人給我發了一張師傅隨身攜帶鋼筆的照片,我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鋼筆不會有假,是我定製的,中國找不到第二支。我開始追問那個人,但,那個人再也沒有回過我信息。

隨後我便截圖通知了國內的一個朋友,這個朋友早我之前就已經生活在師父家裡了,原因我不清楚,但對師父的感情如同父子不會有假,與我一起長大兩小無猜。開始我以為他不會相信師父還活著的這件事,誰知他回復簡短:「了解,你先回來,我自己有點事情要晚幾天。」

這之後我就回國了,先回家和父母打了個招呼,然後把師父留下來的古玩店暫時開了門。但我朋友遲遲沒有回來,消息也不回,我隻能在今晚獨自一人上山掘墓……

結果就是開頭那樣了,隻好作罷,我把現場簡單處理一下,從墓園後麵的小路下山回家。路上想著,如果師父還活著,那我……真的能找到他嗎?

我一路下山,找到一家還開著的小賣部,要了一包煙,我以往沒碰過香煙這種東西,聽人說抽煙可以讓腦子更清醒,而我此時絮亂的大腦確實需要借助點外力來理清一點思路。我靠在路邊,把卷煙前頭點燃,然後對著濾嘴深嘬一口,清醒一點沒感覺到,反而被煙味嗆得劇烈咳嗽起來。我一邊問候著說尼古丁清醒大腦的人,一邊走到垃圾桶邊上,連煙帶打火機一起扔了進去。

到家已經三點多了,趁天還沒亮,還能睡會兒……

第二天早上,思緒混亂的我正坐在櫃台前,盤算這個月店裡的支出明細,一個女聲打斷了我。

「哥,是你們店招臨時工嗎?」

我抬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像大學生的女生,白襯衫外麵穿著針織馬甲,背著個單肩包,下麵是略微有些寬的牛仔褲。看到我目光在往她身上掃,她疑惑的看著我歪了下頭,這時我方才意識到她是來打工的。

這個文玩店是我師傅留給我們的,另一個人在我回國之前就出去辦自己的事了。我回來之後店裡就我一個人,雖說清閒,但我一個人也照顧不過來,招個員工倒是未嘗不可。

「你十八周歲到了吧,證件給我看下,條件滿足馬上可以上崗。」我答道。

對完證件後,我了解到這個女生叫做秦斐,90年生人,今年24歲,復旦大學。其他的就不方便敘述了,我把身份證還給她道:「可以的,工資方麵就和我網上發布的數據一樣,沒有疑義的話,現在就我吩咐你一點事情,你就是這個店的員工了。」

她開心的點點頭,隨後道:「哦對了,哥你叫什麼啊?」

「姚謁。」我對她道,她仿佛覺得我的名字很好玩,嘴裡輕聲嘟囔了一句,便道:「哥,要我乾什麼?」

「招待客人,每天傍晚把賬單明細整理好,然後……」我稍加思索一番,萬惡的資本主義在心頭萌生,好好的勞動力不壓榨一下都對不起付給她的工資,我陰險的笑一下:「順便打掃一下店裡的衛生吧,我回來的時候這裡就已經好久沒有開門過了,灰塵一尺厚。辛苦你了,好好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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