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分寶 你一個我一個。(1 / 2)
紅衣修士左右搖擺:「我左看、右看,我偏看!」
葉辰焱抬起槍,笑得危險:「好啊,你再看——」
「別吵了。」餘青瑭趴在琴上,幽幽嘆了口氣,指了指趴在地上的三個倒黴蛋,「有沒有人能搭把手,把他們仨翻個麵啊?」
「仨?」紅衣修士看過來,樂了,「喲,還帶了個小寵物呢。」
他腳步一邁,縮地成寸,湊過來捏著赤焰天的下巴來回看:「沒什麼大事,丹田空了而已。」
葉辰焱警惕跟著他,生怕他有什麼動作。
「小娃娃還挺記仇。」紅衣修士笑了一聲,他抬手送出三朵火蓮,飄進屠椒椒、赤焰天和火苗身體裡,而後收回手,「行了,一會兒就醒了。」
他回頭往坑底看了眼,忽然一怔,旋即大怒,「哪個缺德玩意把這魔教老狗的頭給踢了!」
他氣得手抖,「我就說現在的小娃娃……」
葉辰焱手裡抱著槍,無情戳穿:「是你。」
紅衣修士一瞬噤聲,回頭看向餘青瑭求證:「這小子壞心眼,我不信。女娃兒,你說。」
他盡力笑得慈眉善目,「我信你的。」
餘青瑭誠懇點頭:「真的是你。」
「你剛睜眼就把他一腳踹翻,然後大喊一聲——『魔教老狗,到底還是老子……』」
「行了!」紅衣修士麵皮抽了抽,抬手製止他往下說,「像是我說的話,我知道了。」
他乾笑兩聲,連忙飄下去,不知道從哪兒找回了那個腦袋,賠笑放回他腦袋頂,「對不住了啊,我這剛醒腦子不大清醒。」
他嘀嘀咕咕的,「但也不能怪我,我多半也是被你的魔氣影響。」
「可惜啊,你當初一張醜臉誌得意滿,還說你們魔修受慣了窮山惡水,這險惡環境我肯定熬不過你,誰能想到,還是我勝你一招。」
就在這會兒,昏迷的三位終於悠悠轉醒。
「嘶……」屠椒椒茫然睜開眼,捂著丹田表情有些古怪,「我、我怎麼感覺這麼累?」
「火苗?」赤焰天唰地一下盤腿坐起,拍了拍熾焰犀牛皮糙肉厚的腦袋,「你怎麼也躺啦?」
餘青瑭蹲下來,指了指底下的紅衣修士,簡單給他們說了事情經過。
屠椒椒一下瞪圓了眼:「他、他難道真是從上古活下來的……這怎麼可能?」
赤焰天立馬坐起來:「啊?那他豈不是知道聞聖學府當年發生了什麼嗎?」
「要不把蕭書生叫來?他對這些可感興趣。」
「慢著。」紅衣修士聞言抬起了頭,打量他們一眼,「不能叫人過來,我先問你們點事。」
「小娃娃,今夕是何年啊?可有人還知道我萬火門燃金樽?」
他說這話時麵帶得意,似乎已經做好了接受眾人膜拜的準備。
但在場幾人麵麵相覷,都沒什麼反應。
等了一會兒,燃金樽訕訕扌莫了扌莫鼻子:「嘖,一群小娃娃,不認識道爺大名也就罷了,那我烈雲州萬火門如今何在?」
「烈雲州……」赤焰天恍然大悟,「哦!那是榮州古稱啊!」
「什麼榮州?」燃金樽露出嫌棄的表情,「誰改的州名?一點沒氣勢。」
「我家祖師爺改的!」屠椒椒知道他不是鬼以後,也不再害怕,仰著下巴麵帶驕傲,「我是不知道什麼萬火門,不過當年那場大戰,天火墜落,烈雲州化作一片焦土,民不聊生。」
「是我天火教兩位祖師,炎仙、帝火不願離開這片焦土,想讓此地重獲生機,才取了『一歲一枯榮』的詩中意,寓意此地野火燒不盡,必會重新繁榮。」
她十分不服氣,「哪裡不好了!」
燃金樽呆愣片刻:「炎仙、帝火……難道是……」
他忽然抬頭,像隔著重山疊嶂,遠遠看向榮州,許久之後,他閉上眼,「好,是個好名字。」
他苦笑一聲,「昔年爐前玩火還會燒著頭發的小娃娃,都是別人口中的祖師了,竟已……過了這麼多年。」
他嘆息一聲,「那魔教如何?」
葉辰焱盯著被他重新按回腦袋的乾屍,問他:「他是魔教中人?」
「是。」燃金樽背對著眾人,有些唏噓仰頭,「魔尊左膀右臂,當年凶名赫赫的黑砂狼王,想必也沒人知道了。」
屠椒椒眸光閃動:「前輩與他在此過招,難道說,當年聞聖學府一夜之間消失,竟與魔教有關?」
「怪不得字聞聖學府消失之後,魔土也消失世間!這一定是一場曠世惡戰!」
世人隻知道上古一場大戰之後,世間再無真仙、真魔,卻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不知道那場大戰交戰雙方是何人。
大多數人都猜測,那一場大戰,應當是仙魔大戰,而後諸多仙門離奇消失,魔土也化為灰燼。
燃金樽搖了搖頭:「此『魔』非彼『魔』,你們尚且幼小,沒到知道的時候。」
「這些事,成了一方豪傑,即使想裝聾作啞,也自會有人求著讓你知道。」
「當年真魔、真仙同樣失去蹤影,魔教微弱,但九州豪傑並未趕盡殺絕,隻讓他們屈居南州,由守星閣看守,不許作惡。」葉辰焱回答,「如今的魔族舊部,大部分都在南州快活門門下。」
「除此以外,南州還有大荒山妖族活動,與魔教舊部頗為親近,算得上魚龍混雜。」
「南州。」燃金樽嘆了口氣,「我知曉了。」
他彎下月要,從狼王月要間抽出一把匕首,他苦笑一聲,「當年寒光凜冽的神器,如今也化作廢銅爛鐵了。」
他拔出匕首,四周黑火倒飛而回,連帶詭異魔氣一同被封入匕首中。
他嘆息,「老東西,你向來最寶貝這把刀,我就幫你把這刀送回去。」
屠椒椒大著膽子問:「前輩,你要做什麼?」
「我與他共守此道防線。」燃金樽閉上眼,「約定誰若活下來,至少幫對方,帶個消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