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連載(1 / 2)

加入書籤

先前所擔心的所有問題在這個晚上迎刃而解,鬱綏無聲鬆了口氣,安安靜靜地趴在桌子上寫題。

手邊的水杯冒著騰騰的熱氣,撲在臉上,鬱綏慢吞吞啜了幾口,左手按壓在胃部,發現早沒有了之前的痛楚。

隔壁書桌上,商訣的手機猝不及防地響個不停,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停歇了一瞬,門隨即被推開,商訣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往外走,身上的水汽在空氣中凝結成明顯的白霧。

他順手將毛巾搭到了椅子上,沒先理會手機,俯下身扌莫了扌莫鬱綏的肚子,關切問他:「胃還疼嗎?」

鬱綏搖搖頭,把他的手拍掉,隨意道:「不疼了,吃完東西就好很多了,大概是餓著了吧。」他說完又覺得奇怪,自己按了兩下,調笑道:「平常也沒這個毛病,不知道今天怎麼了。」

商訣聽到他的描述,眉心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他目光微垂,落在鬱綏的臉上,試探性詢問:「今天心情不好嗎?」

鬱綏下意識道:「怎麼可能,我最近一直都挺開心的,除了晚上你冷臉的時候我有點煩,其餘時間我都很自在。」

他臉上的笑容不似作假,商訣的眸光在他的臉上遊移了一瞬,想了下,才繼續道:「那大概是我猜錯了,下周挑個時間,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鬱綏不耐煩地擺擺手:「真不用,我一日三餐按時按點,可能就是今天趕路,吹了冷風才難受。」說完,他又抬頭看向商訣:「你不會胡亂猜我得了什麼大病吧。」

商訣沒吭聲,隻是搖了搖頭,和他解釋:「沒有,隻是常聽人說胃是情緒器官,情緒不好的時候,很容易胃痛,晚自習剛開始的時候,我看你臉色還沒那麼差。」

鬱綏剛想反駁,聽到商訣說的時間節點,臉上的表情倏地一僵。

腦海之中猛然浮現出辦公室裡宋婷遞過來的那一張申請表,逐漸與三年前的那一張表格重疊。

彼時魏穎還沒有露出虛惡的表現,她抓著他的手,苦口婆心地勸說他:「小綏,這個機會很好的,如果拿到獎項的話,可以在中考加十分,到時候萬一中考事物了,你也可以直接進一中了……」

……

他忽地出神,就連商訣都察覺到了,男生抓著他的手,麵露擔憂:「怎麼了,還不舒服嗎?」

鬱綏倏然回神,扯了扯唇角,低低地「嗯」了聲:「就是突然抽了一下,沒什麼大事。」

商訣聞言,還是不放心,他從自己的書包裡翻出兩個暖寶寶,隨即蹲下身掀開了鬱綏的衣擺。

鬱綏被他的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下,脊背弓起:「你乾嘛啊??!」

商訣神色無比自然地貼上他的月要:「給你保暖。」

鬱綏:「……」

他僵直著任由商訣動作,暖寶寶熱得發燙,他整個腹部都像要燒起來一樣。

短短一個多小時,鬱綏出了一身的汗,飛速趕完今天的作業之後,他火急火燎地鑽進了浴室,甚至沒

有注意到有什麼東西被漏掉了。

書桌前(),商訣正在慢條斯理地整理手邊的試卷(),突然看到白色瓷磚上多了一團黑色的東西。

布料柔軟貼膚,還有股很淡的肥皂味。

商訣收拾的手頓了一下,不動聲色地瞄了眼浴室的門,裡邊的水聲不斷,看來主人還沒發現自己丟失掉了一條內褲。

商訣彎月要把它撿了起來,又轉過身去幫鬱綏整理桌麵。

對方的桌麵在男生裡壓根算不上淩亂,但和商訣一絲不苟的書桌比起來,差距一目了然。

商訣把書架上幾本歪歪扭扭的書扶正,又把試卷按照科目分門別類幫他整理好,散亂的筆全都蓋好筆帽放進了左手邊的筆筒裡……

做完這一切,商訣滿意地停下手,卻在轉身時無意間瞥到了鬱綏丟在腳下的書包。

書包沒拉緊,敞著個大口,裡邊不偏不倚,露出了一盒粉色的心形巧克力。

商訣的笑容一斂,眸光在上邊停留了好一會兒,直到聽到浴室的水聲漸停,這才挪開。

浴室裡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有人在裡邊焦灼踱步。

過了三分鍾,商訣還沒有聽到鬱綏叫自己的名字。

又過了五分鍾,裡邊的人沒有半點動靜,好像在自閉。

商訣不由失笑,他拎起鬱綏的內褲,推開了浴室的房門。

鬱綏嚇了一跳,差點以為商訣就要這麼破門而入和他坦誠相見,好再對方隻伸了一隻胳膊進來,不過不巧的是,他在商訣手裡看見了自己丟失的內褲。

鬱綏:「……」

事不過三,他為什麼會在商訣麵前,一而再再而三地丟人……

見鬱綏始終不肯露麵,商訣倚在門框上,又敲了敲門:「不需要嗎?」

鬱綏咬牙,痛恨自己連條浴巾也忘記帶了,不然也不至於這麼狼狽,他從喉嚨裡擠出來一句:「需要。」隨後急匆匆抓走了商訣手裡的東西。

收拾整齊之後,鬱綏這才推門出來,隻是沒想到,商訣還在門前守著他。

男生的鬢發微濕,發尾的地方淌著水珠,掀起眼睫看他時,一片濕濡,兩腮暈開一片緋色,像隻漂亮的狐狸精。

鬱綏皺了皺鼻子,有點尷尬:「你守在這兒乾什麼?」

商訣盯著他看了幾秒,眉眼舒展開:「等著給你擦頭發,不然濕著頭發睡覺,我擔心你明天會感冒。」

鬱綏反駁他:「我自己也會擦。」

商訣挑眉晲了他一眼,尾音帶了點揶揄:「你哪次不是隨手擦兩下就當完事兒的?」

被戳中死穴的鬱綏不吭聲了,突然覺得商訣這人未免也太囉嗦了。

他被商訣按著坐在了椅子上,對方重新取了一塊兒乾淨的毛巾,細致地幫他擦淨發梢的水珠,

鬱綏的頭發又細又軟,落在手裡,像匹漂亮的綢緞,隻是發縫的位置露出點黑色,顏色有些突兀。

商訣盯著他的發旋看了會兒,問他:「有黑色的頭發長出

() 來了,還要去染嗎?」

鬱綏下意識伸手去扌莫自己的頭發,卻碰到了商訣的胳膊,他想了下,有些猶豫:「還沒想好。」

「崔喜軍都追著我罵了好多次了,說我不著調,想勒令我染成黑的,但是我沒同意。」他轉過頭去看商訣:「好像真的有點太高調了。」

商訣看著他的眼睛,搖了搖頭:「沒有,你染這個顏色很好看,隻是醒目而已,沒有不著調。」

鬱綏沒少因為這顏色挨批,鮮少聽到這樣的說辭,眼睛都亮了一瞬,他彎起眼,和商訣強調:「那當然,這可是我媽最喜歡的顏色。」

商訣扌莫著他的頭發,笑得溫柔。

收拾一番之後,鬱綏換了睡衣,像往常一樣爬上了床,熟練地鑽進被子,打算入睡。

不過今晚注定不一樣,有什麼長手長腳的人爬上了大的床,熟稔地貼在他的背後。

鬱綏閉上的眼睛倏地睜開,聲音都變調了:「商訣,你爬上我的床乾什麼?!」

被喊到名字的人沒有絲毫的心虛,反而變本加厲地貼上了他的月要,語氣自然:「最近太冷了,兩個人總歸更暖和一點。」

鬱綏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齒:「你可以多蓋兩層被子,不就不冷了嗎。」

商訣往下蹭了蹭,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情緒有些低迷:「還是會很冷,我怕我晚上會夢到小時候……夢到被他們拋棄的日子……」

鬱綏不動了,畢竟是他非要告訴商訣商老爺子的事情的。

他色厲內荏,把商訣往旁邊推:「一起睡就一起睡,你離我遠一點。」

商訣很配合地往後退了一點,和鬱綏隔開一段距離,鬱綏稍稍鬆了口氣,緊接著,就聽到商訣翻了個身,很是失落地喃語:「小時候,他們都會抱著商佑和他一起睡,我隻能一個人躲在衣櫃裡,偷偷看他們幸福。」

鬱綏:「……」

商訣這話,未免有些太過刻意了,鬱綏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在裝可憐。

但誰叫這是他男朋友。

鬱綏咬牙,把人扯了回來,很不耐煩道:「抱吧抱吧,這回能睡了吧。」

商訣的手纏上他的月要,心滿意足。

鬱綏昏昏欲睡,即將進入夢鄉,冷不丁地,商訣湊近他的耳畔低語:「綏綏,你喜歡吃巧克力嗎?」

鬱綏被他煩得要死,隨口道:「喜歡,你要吃我給你買。」

商訣靜了一會兒,又問:「那她們送給你的東西,你還會收嗎?」

鬱綏先前還不明白他大半夜在發什麼瘋,這回猛地反映了過來,商訣肯定是看見林曉安送給他的那一大包東西了。

晚上他把錢還了回去,外套給林曉安留著沒什麼用,可他忘了裡邊還有盒巧克力……要是沒記錯,巧克力底下還藏著一罐千紙鶴,還是他剛剛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發現的。

鬱綏清醒了不少,不耐煩道:「不收,也不會喜歡別人,隻喜歡你一個人。商訣,你快點睡。」

訣不肯安寧,他又一下沒一下地扌莫著鬱綏月要側的軟肉,嗓音低沉:「真的隻喜歡我一個人嗎?但綏綏,我就這麼沒名沒分地跟在你身邊,別人都不知道我們的關係,以後還會有人喜歡你,還會有人和你表白,到時候,我怎麼辦?」

鬱綏這回徹底清醒了,他轉身對上商訣黑沉的眼睛,無奈道:「你不是說你不吃醋嗎?」

商訣看著他,俯身咬了口鬱綏的唇瓣:「不吃他們的,吃你的。」

鬱綏感受著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的人,沉默了一瞬,問他:「……那你要怎麼樣?直接公開,崔喜軍一個小時之後就能叫家長,給你上演一場經典大戲——棒打鴛鴦。」

他倒是不怕崔喜軍,隻是不可能任由崔喜軍把宋朗華和魏穎叫過來看他笑話。

商訣低下頭蹭了蹭他的鼻子,嗓音繾綣:「那我乖一點,不要名分,要點別的可以吧。」

鬱綏被他蹭的脖子發麻,推拒不過,隻好答應:「你要什麼啊?」

商訣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心滿意足地提出要求:「我想和你穿情侶裝。」

鬱綏:「……」

情侶裝?

這還叫不要名分???這都快對著崔喜軍貼臉開大了。

商訣扣住他的手,以退為進:「反正穿在裡邊,我們偷偷扌莫扌莫的,不會被他們發現的。」

鬱綏思索再三,困得要命,還是答應了。

-

一到冬天,晝短夜長,日子好像過得格外快,看著窗外光禿禿的樹枝和越來越少的鳥雀,大家的思緒紛飛,不由得期待起過年來。

而宋臣年最近有別的事情在忙,鬱綏的生日迫近,雖然對方已經很久不大過生日了,但禮物不能缺。

更何況今年還憑空殺出來一個商訣,宋臣年危機感很重,勢必要在禮物上壓商訣一頭,畢竟他和鬱綏十幾年的兄弟情可不能輕易被商訣比下去。

宋臣年想出了十幾種方案,每天都在不動聲色地試探鬱綏更偏向於哪一個,好在鬱綏在這些事情上神經大條的很,硬是沒有發現。

隻是每次他詢問的時候,商訣都會瞥他好幾眼。宋臣年心中不由警鈴大作,擔心商訣剽竊他的創意。

於是這天下課,趁著商訣去接熱水,宋臣年迅速轉過身,手裡握著個計劃清單,有些心虛:「綏綏,我哥最近不是把我嫂子找回來了嗎,就想著給他送個禮物,你說,是送衣服好,還是送鞋好,或者手表?」

「你覺得你更喜歡哪一個?」

鬱綏正在分析英語閱讀裡的一個長難句,圈住了一個不太確定的台詞,頭也不抬;「這不得問你嫂子喜歡什麼,你問我乾什麼,我又不是你嫂子。」

宋臣年沉默了一瞬,清了清嗓子,言之有理:「但你品味好啊,你知道,我一向就喜歡那些俗的,所以嘛,肯定是要準備一點能拿的出手的東西。」

鬱綏在試卷上畫了個c,這才抬頭看他,宋臣年的審美遺傳了宋叔叔,買東西偏愛購買帶有各種大logo

的奢侈品,一眼看過去是挺富貴的,但也很容易被搶劫。()

宋臣年小時候被綁架的概率比起圈裡其他人出奇的高,鬱綏曾經猜測過,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身上的潑天富貴。

?應祁提醒您《綠茶同桌他總在撩我》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想到這兒,鬱綏嘆了口氣,還是分神幫宋臣年挑選:「我不認識你嫂子,但是送衣服容錯率太低,不是很推薦,鞋子的話,他要是有喜歡的球星,可以考慮,至於手表,就你現在這倆鋼鏰,壓根比不上你哥一星半點,你哥能給他買更好的,就不用你送他便宜貨了。」

「除此之外,手鏈、月匈針倒是可以考慮。」

宋臣年又勾畫出幾個目標,心滿意足地點頭。

鬱綏的生日,他送他十八個生日禮物,象征著他們從小到大穿同一條褲子的友誼,多偉大。

宋臣年想著想著,又把劃掉的衣服給添了上去,他不了解他嫂子的穿衣風格,又不是不了解鬱綏的穿衣風格,鬱綏最喜歡的牌子正好出了新款,他恰好能填上這個空缺。

不過……

宋臣年又瞥了眼鬱綏校服裡的那件衛衣,感覺有點奇怪。這件衛衣的風格,好像和鬱綏一貫的品味不太相符。

鬱綏什麼時候穿過這種素的連個圖案都沒有的衣服了?

好像不止是今天,最近他身上穿的衣服,都一如既往的清新素淨……

你別說,和商訣的穿衣風格還挺像……

宋臣年越想越不對勁,他打量了鬱綏半晌,思索,難道是被數學折磨掉了七情六欲?

鬱綏被他奇奇怪怪的眼神盯得發毛,沒好氣問他:「你又想什麼呢?」

宋臣年搖搖頭,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在想,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商訣呆久了,品味都變差了。」

鬱綏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衣服,一陣沉默。

宋臣年還在繼續:「誒鬱綏,其實我這幾天一直很好奇一個東西,一直想問你,又沒敢。」

鬱綏挑挑眉,皮笑肉不笑道:「你問。」

宋臣年眼睛一亮,湊了上來,抓起鬱綏書包上那個醜的驚天動地的配飾,戳了兩下後舉起來,問他:「你什麼時候喜歡上了這種醜東西?」

商訣剛一推門進來,就看見宋臣年這廝不在自己的座位上老老實實地呆著,反而湊過來拽著他親手做的豬咪崽子一頓輸出,臉瞬間黑了。

鬱綏注意到商訣的表情,想到商訣一臉嚴肅地把這玩意兒掛到自己書包上,還認認真真強調說,這是他們倆的定情信物,情侶掛件就想笑。

看吧看吧,他就說,這醜不拉幾的東西一定會引起注目的。

商訣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渾身的氣壓低的可怕,無聲地向宋臣年的方向擴散。

偏偏宋臣年絲毫不差,還在一臉認真得等著鬱綏的回答,就連孟傑也被吸引了過來,等待著答案。

畢竟不止宋臣年,大家最近都很好奇這個問題,這個醜的驚天動地的東西,實在是……

很讓人懷疑鬱綏一貫的

() 品味。

鬱綏偷偷瞄了眼商訣的表情,感覺這人都快變身製冷機了,為了晚上回去不被折騰,他很給麵子地給商訣挽尊:「雖然這個掛件長得比較奇特,但是它是我很喜歡的設計師手工製作送給我的。()」

宋臣年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他嘴角抽搐了兩下,不確定地重復了一遍:設計師?你說設計師送給你的?!!?()」

雖然話沒說完,但誰都能聽得出他話語裡的意思,無非是覺得,設計師怎麼也不可能設計出這種……嗯……醜的離譜的東西……

鬱綏憋著笑,一臉認真:「對,他還說了,這個掛件紀念了我們之間的偉大情誼,還表達了對我的美好祝願——我能擁抱生活裡所有的不公與挫折,並用發展且長遠的眼光看待未來。所以我很珍惜,當然會天天掛著。」

他把掛件抓在手裡,指尖套進了鐵環裡,慢悠悠地轉著:「以後少用這種詞匯形容我的東西。」

宋臣年的臉快憋成豬肝色了,敢怒不敢言,隻好磕磕絆絆地說出了一句:「嗯……嗯……就是吧……這東西,你別說,看多了還記得醜萌醜萌的。」

鬱綏最後終於還是沒憋住,笑得前仰後合,險些從自己的椅子上摔下來,還是商訣扶了他一把,才幸免於難。

隻不過到這時候,商訣的表情依舊沒有那麼好看。

估計還是對於自己的手藝耿耿於懷。

晚上鬱綏抓著人哄了好久都沒有哄好,最後硬生生抱著人親了好幾下,商訣的表情這才有所緩和。

不過從這天氣,實驗班突然流行起一股掛醜萌掛件的風氣,被隔壁班的人嘲笑了一番之後了解到事情的原因,這股風氣迅速在整個校園裡風靡起來,以至於鬱綏每天背著書包路過各個班的時候,都會選擇性地閉上眼睛。

大家的品味怎麼突然都變樣了啊!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科幻相关阅读: 這個直播我承包了 我靠終極boss成為遊戲大佬 離婚後,我懷了前任的崽[娛樂圈] 風華人間 翅膀斷了心飛翔 救世使命 離婚後,絕色女總裁悔哭了 [張扭扭]相親對象他玄學加身 總有愛者勝 惋惜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