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咬四十一口 搞暗戀就得有搞暗戀的樣子……(1 / 2)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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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訪結束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向了尤禾。
尤禾感覺到他們的眼神裡充滿著某種看戲的成分,她這會兒正覺著小腹有些輕微的刺痛感,隻想休息一下。
她睨了大家一眼,隨口解釋:「這不是,隻是說像嗎?」
像就是像,又不是真的。
隨便說說就得了,沒什麼可以找她求證的。
尤禾說了這句話以後,沒想到大家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尤禾:?
什麼意思。
陳然則是跟盧子明交換了一個眼神,表示感嘆。
完了,賀洲這小子,這條路漫漫啊,這姐是真的難追,可能要是換成別的小姑娘,早就被撩得小鹿亂蹦了。
但尤禾…
現在看起來是心動不了一點。
果然看破紅塵的姐係,是最難攻略的,套路什麼的根本就沒用。
下路組接受完采訪以後就回來了,尤禾已經提前收拾好東西準備上車,因為之前賀洲都有幫她收拾,這次尤禾也順便幫他收好。
等賀洲過來就遞給了他。
他稍微一愣,接過手以後才說:「謝謝。」
「客氣什麼,禮尚往來。」尤禾笑了笑,「上次你不也幫我收拾了嗎?」
賀洲斂了斂眸,本來還有些竊喜的情緒忽然落了下去。
喔,禮尚往來。
雖然尤禾在例假期不會特別難熬,但女生這生理結構,多少還是會有些受影響,她總覺得身邊的聲音吵鬧。
今天就找了個很靠後的角落坐著,剛上車就拿出耳機戴著,安靜地呆在自己的世界裡。
也有一陣忽然襲來的疲憊感。
沒多久,尤禾就靠在一邊睡著了,但這一覺睡得不安穩,睡得淺的時候就容易做那種真真假假的夢。
她夢到以前的老板突然出來找事。
「我們的約定你,你不能是free了,現在你違約了,你得到的一切還是要歸我們所有的。」
可她明明已經不是free了。
夢境不受控製。
她站在舞台上,有人朝她腳底下扔垃圾,讓她滾出這個舞台,說這個世界並不歡迎她,所有人都想再一次把她拉下來。
好不容易從懸崖底下爬起來,卻還是有很多人想要推她下去。
噩夢驚醒的瞬間,她正感覺自己的身體搖搖欲墜,要跌落下去,但她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什麼——
是結實手臂肌肉的感覺。
尤禾猛地清醒,透過窗簾縫隙的光落在她的手背上,她垂眸看到自己死死地抓著某人的胳膊,用力到,她的指甲都要陷進去了。
但他什麼都沒說,甚至沒有哼唧一聲。
尤禾記得自己剛才是沒有拉上窗簾的,現在醒來,倒是看到身旁的窗簾給拉上了,都不用猜也知道是賀洲幫她拉起來,擋住了外麵刺眼的光。
她慢慢反應過來,緩了緩緊促的呼吸:「抱歉啊,疼嗎?」
尤禾一鬆手,看到他手臂上的幾道紅印,看了都覺得有點心疼,她湊近了一些,用指尖輕輕點了一下剛才被自己抓出印子的地方。
窗外的天色還沒沉下去。
但賀洲的眼神忽然沉了一瞬,隨後聲音壓了些,聽著怪可憐的:「是疼的啊,姐姐。」
人都說疼了。
尤禾覺得很愧疚了,在自己的背包口袋裡亂翻了一陣,扌莫出了一小罐的清涼膏。
這還是上次賀洲給她的。
他當時說是看她經常頭疼,給她個清涼膏隨時備用著。
好像隻有這個能…勉強用一下?能用嗎?
尤禾也沒想清楚,就擰開了蓋子,用手指沾了一些,也是揉搓開了以後,她才用指尖輕輕點上去,語氣十分抱歉。
「對不起啊,我也沒想到你在旁邊就被我一把抓到了。」
她低著頭,把清涼膏敷在他的手臂上,連帶著覺得自己的指尖都變清涼了許多。
不知覺的。
發尾輕輕掃著他,撓得人有些心癢癢的。
賀洲是壓了好一會兒自己的情緒才壓下去。
「剛才是做噩夢了?」他開口詢問。
「嗯。」尤禾有些無奈地勾了下嘴角,「夢到有人把我從懸崖上推下來,就很著急地想找個東西抓一抓…」
結果一把就抓住了賀洲的手臂。
他是什麼時候過來自己旁邊的,她也不知道。
「挺好,我來得還很是時候呢。」賀洲的聲音輕輕,「至少還讓你找到東西抓了。」
尤禾聽聞,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困惑:「怎麼能算挺好?你要是不在,我掉下去就醒了,也不會給你抓得這麼疼。」
他自己說疼呢。
上趕著被人抓得手疼?抖m嗎這人?
「就。」賀洲舔了舔唇,聲音又放輕了一些,他還委屈上了,「你抓到了我,才沒掉下去,我要是不在,就救不了你了。」
尤禾嘆了口氣:「做夢而已。」
可賀洲又認真說:「可,做夢也得救啊。」
尤禾看著他的眼睛,窗外的光似乎挪了個方向,剛好斜角落在他的鼻梁上,順著光影看過去,看到他的眼神。
依舊是那麼。
乾淨。
尤禾忽然就在想,這就是大家所說的,年輕人身上特有的,那種清澈的愚蠢嗎?
她本來在認真看他的眼神。
沒注意到,賀洲倏然往前傾身,把他們倆之間的距離拉近,此刻他的眼神裡似乎閃過一絲狡猾,像是小貓偷吃了零食。
少年的氣息滾燙,落在臉上後順著脖子就鑽進去了。
賀洲笑著:「姐姐,我都在你的夢裡救你一次了,記得給我做好吃的。」
邀功呢?
尤禾往後靠了一下,擺擺手:「知道啦,過幾天等我休息好了就給你做甜點。」
「嗯?怎麼了,最近很累?」
賀洲覺著,她好久沒有回到賽場,從正式比賽開始之前他們的訓練強度就很大,最近幾天還有這麼多事情…
他也開始漸漸明白。
為什麼尤禾說,精力要花在有用的地方,有些事情,暫時不想花精力。
她肯定是累的。
但賀洲也不知道,這種累,要怎麼幫她排解。
他正思考著,忽然聽到尤禾嘆了口氣,語氣疲憊地說:「倒也不是最近,就是例假期到了,就是很容易覺得疲憊。」
那種突然被抽乾精力的感覺,真是乾什麼都覺得沒勁兒。
尤禾說完,就又往旁邊靠了一下。
她合理懷疑例假期是給女性設定的超長賢者時間,這時間裡就會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想乾,失去鬥誌,想做一條鹹魚。
尤禾養著神,感覺自己後月要的骨頭的確又變疼了一些,明明還是夏天,卻有那種冬天被凍得骨頭發疼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她意識到賀洲沒出聲。
他竟然一直沒接自己的話?
挺意外的。
尤禾偏過頭看了他一眼,問:「你怎麼開始發呆了?」
賀洲的確在發呆,人看著傻乎乎的,像個ai一樣回答:「嗯,我在思考…」
「嗯?」
「思考怎麼才能幫得上忙…」
這,又不能幫她分擔。
尤禾聽了後笑得不行,「哈哈哈哈哈哈!你怎麼這麼可愛!」
認認真真地準備分擔。
好不容易被誇了,但賀洲現在沒心思聽,他隻知道她應該真的有點難受,不然就尤禾那個性格,不會說覺得累的。
賀洲還微微皺著眉。
尤禾忽然又問了他一句:「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
這本來不是什麼很難回答的問題,但尤禾突然問這個,他也不知為何,心跳速度馬上飆升,接連著感覺自己臉都要紅了。
沒有很紅,但燙了耳根。
想抬手捂一捂自己的耳朵,但又覺得,這樣會更明顯的。
實際上,尤禾已經看到了他耳朵尖泛起的紅,這點緋紅讓人覺得…好像有一隻小貓用尾巴在自己的手心上撓癢癢。
賀洲的聲音悶悶的,他就是應了一聲「嗯」。
「我就說,談過戀愛的男生可沒你這麼純。」尤禾還是看著他耳朵尖上的紅,「有過戀愛經驗的男生,都很會照顧女孩子的,才不會問出這麼蠢的問題。」
賀洲提取了關鍵詞:「很蠢嗎?」
「不是貶義詞。」尤禾怕他誤會,特地解釋了一次,「都說蠢萌蠢萌,所以其實是誇你可愛的意思。」
賀洲:「……」
沒覺得呢?
尤禾在這邊偷笑,賀洲終於感覺到自己耳根的溫度開始消散,他才說:「那你得教我。」
「什麼?」尤禾沒聽清,還在笑他呢。
「我說,姐姐這麼清楚的話,得把我教會才行。」
尤禾繼續笑,原來是來她這裡偷學啦?
「很簡單啊,就是不要惹女孩子生氣,多照顧她的情緒,經期的情緒很不穩定的,會突然莫名其妙地發火,然後還有個很直男的,就是真的要多喝熱水,記得監督她喝熱水,準備好暖宮貼,貼貼小肚子。」
賀洲像個乖學生,點了頭:「還有嗎?」
「嗯…有些女孩子疼痛感會比較強烈,可以幫忙揉揉月要,輕輕捶一下腿之類的。」尤禾說著,「總之呢,隻要你想關心,你想去做的事情,用心就好了。」
哪兒有嚴格的公式啊。
愛沒有公式。
「知道了,學會了。」賀洲說。
「不錯,名師出高徒,不要讓我失望哦。」尤禾看著他,語重心長,「早早地在我這裡攢到了哄女朋友的技能,我這個當姐姐的隻能幫到這裡了…」
賀洲聽她這麼說,就知道她又誤會了。
算了,不解釋了,先偷學著。
現在解釋沒有人什麼用,搞暗戀就得有搞暗戀的樣子。
…
為了慶祝他們的二連勝。
施千亦又買了個蛋糕來基地跟大家一起慶祝,隻是現在已經開賽了,其實都忙不過來,不能像上次那樣聚餐。
簡單吃了個飯,施千亦就跟著他們屁股後麵跑,說是想看一會兒他們打排位。
她搬了個凳子,就坐在賀洲跟尤禾中間。
有一種,雙廚狂喜的感覺。
施千亦看得很認真,左一下右一下,對兩個人的遊戲都要進行點評。
「不愧是desire!你這操作也太細了吧嗚嗚嗚,我就知道我沒有粉錯人,不愧是媽媽的好大兒!」
賀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