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王室危機VII（1 / 2）
暗道內，聽聞四周已經沒了聲音，牛山這才緩緩鬆開懷中的女王，
黛絲眼神犀利的盯著牛山小聲質問：
「所以，這次你和聖教團之間，到底有什麼企圖？」
「企圖？」
牛山一愣，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隻見女王黛絲滿眼怨恨道：
「剛遭遇了蒂亞波爾家的叛亂，現在又是你帶著聖女跑來這裡，我可真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牛山越發詫異道：
「虎口？你在說我麼？」
女王黛絲神色冷漠道：
「說吧，費這麼大力氣，你們又有什麼利益訴求！想讓我許給你們什麼！」
看著眼前這位金發碧眼、神色威嚴的女人，牛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索性一本正經道：
「女王陛下倒是提醒我了，要說利益訴求，也許我現在把你推出去，獻給新王，一定會讓他無比感激吧，到時候跟他要什麼應該都不會被拒絕，哪怕是讓他與我隔著小順馬海峽東西而治，應該也不難，畢竟他先前隻是個被軟禁的沒落貴族，如今能有半壁江山也該滿足了」
聽著牛山一本正經的說辭，女王黛絲瞪大眼睛怒道：
「你敢威脅我！」
隻見牛山又上下打量她一眼輕笑道：
「倒也可以讓新王留陛下一條生路，許給我做個老婆，這麼美艷動人的昔日女王，沒哪個男人不想得到吧，我猜新王應該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畢竟對他來說，陛下可是個燙手的山芋！」
「你放肆！」
女王突然厲嗬一聲，牛山連忙再次上前捂住她的嘴，緊張的側耳傾聽，好在沒聽到外麵有什麼動靜，這才貼在黛絲耳邊叮囑道：
「你要是真想讓我那麼做，就喊的再大聲點，我也好準備迎接這潑天的富貴！」
女王黛絲回過神，喘息間滿眼不甘的盯著牛山，
牛山緩緩鬆開手，喃喃道：
「如果要說利益訴求，我剛剛說的不就是利益最大化的選擇麼？」
女王黛絲裹緊身上的毛毯，光腳站在牛山麵前壓低聲音氣憤道：
「可是伯爵大人，你也曾許諾過，會永遠效忠於我！」
單薄的毛毯完全遮掩不住黛絲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牛山故作猥瑣的打量著她笑道：
「效忠？在巨大的利益之下，身為一國之君，女王陛下不會單純到相信一句口頭上的承諾吧？蒂亞波爾家難道就不曾宣誓效忠陛下麼？還不是一樣反了！」
女王黛絲神色略顯緊張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喘息著詢問：
「你是想說，你和他們也是一樣的嗎？伯爵大人到底什麼意思！」
黛絲一再強調他伯爵的身份，想以此喚醒他對自己的承諾和忠心，然而牛山聽此，卻隻是冷冷的瞥她一眼，轉頭一邊透過百葉裝飾板朝外麵觀望，一邊隨口道：
「我現在不是什麼伯爵，更不是出於效忠來拯救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
一句話說完，女王黛絲越發緊張的看著牛山，隻見他回過頭來盯著自己繼續說道：
「我費盡心思、不顧死活的跑來這裡，隻是瞎了心，想要來幫助自己的姐姐，那位叫伊莎梅爾的姐姐！」
女王一愣，滿眼詫異的和牛山四目相對，
牛山盯著她繼續說：
「在某個夜色如畫的晚上，她親自帶我參觀王宮，還給我起了一個叫做坦鉑爾的昵稱、與我姐弟相稱，我單純以為那不是一時興起，更不是出於什麼政治考慮，而是真正的一見如故！隻是沒想到，我現在一心冒死來救她，她卻隻和我談利益、談忠誠，她不明白在我這裡友情和親情是無價的，是無法用任何名利交換的！她在把我當政客，我卻一門心思把她當姐姐，陛下覺得，我是不是瞎了心！」
聽著牛山的說辭，女王黛絲心底一陣愧疚，尤其想起當初自己和弗蘭格將軍對於牛山的初衷，以及那場發生在他身上的襲擊事件，黛絲更是感到麵紅耳赤、無地自容……
牛山神色嚴肅的盯著女王質問：
「難不成你那天晚上的熱情，真的是出於別的什麼考慮？那麼請你告訴我，現在你到底是女王陛下，還是伊莎梅爾姐姐？」
眼見牛山就要追問起當初的那場「召喚風暴」計劃，女王無比羞愧間，緊張又尷尬的岔開話題道：
「女王還是姐姐……這……這不是一回事麼，不同的稱謂而已」
牛山冷冷道：
「如果你是那個高高在上、隻談利益的女王陛下，我就立刻把你交出去，向新王換取更大的利益！如果你是伊莎梅爾姐姐，我就算死，也會護你周全！」
貴為加德勒女王的伊莎梅爾黛絲尤裡塔，此時麵對牛山的目光，卻滿臉漲紅的說不出話來，
牛山再次追問道：
「說吧，你現在到底是女王陛下，還是伊莎梅爾姐姐！」
眼見牛山放過了前麵的話題，滿心羞愧中，黛絲尷尬道：
「坦鉑爾，你……你沒必要這樣羞辱我」
「是你先羞辱我的！」
麵對牛山惱怒的目光，女王黛絲愣愣的看著他，喃喃道：
「坦鉑爾，你剛剛說……隻要我認可自己還是你的伊莎梅爾姐姐，你仍會護我周全，對麼？」
牛山堅定的點頭道：
「對，我說過，在我這裡，親情與友情，無法用任何名利交換！」
女王動容間，一時忍不住喃喃道：
「不論你的伊莎梅爾姐姐……曾經做過什麼？」
話一出口，黛絲猛然回過神，想到自己此時的處境，她瞬間對剛剛的動容後悔不已……
牛山微微一愣，關於心中那個懸了許久的疑問，似乎也終於在女王黛絲這裡有了塵埃落定的答案！
然而轉瞬間，他便神色淡然道：
「我不想和你討論什麼曾經、過去，我隻問現在、此時此刻，你要以何種身份麵對我！」
原本緊張的黛絲聽著牛山的說辭，迎著他淡然坦誠的目光，心中的負擔漸漸放下，
一陣沉默過後，黛絲突然輕笑一聲，隨即滿眼寵溺、如同姐弟般親切的看著牛山笑道：
「真是個有趣的家夥！」
牛山皺起眉頭鬱悶道：
「有趣？是我冒死來救你有趣，還是你把我當成虎口、滿嘴利益訴求有趣？」
聽著牛山不依不饒的說辭，黛絲略顯得意的抿嘴笑道：
「你有完沒完！還想要怎麼羞辱姐姐！」
聽她終於肯自稱姐姐，牛山嘆息一聲，沒好氣道：
「就該把你交出去換取新王的認可，多半能迎來加德勒長久的和平，說不定還能讓新王把你賞給我當老婆，羞辱你一輩子！」
黛絲頓時皺起眉頭，看著牛山不滿道：
「一會姐姐，一會老婆，你嘴裡有沒有句正經話！」
聽出她語氣裡的不高興，牛山調侃道：
「你不是說為了國家，即使退位也無所謂麼？不做女王了，給我當個老婆有什麼不好」
黛絲盯著牛山嚴肅道：
「你憑什麼認為，我就沒辦法讓加德勒恢復長久的和平，我還沒問你，來救我乾嘛要帶著教會的聖女？這很難不讓人懷疑你的動機」
牛山輕笑一聲回道：
「在你眼裡她是聖女，但在我這，她隻是我的小夫人！」
一句話，讓黛絲驚訝的無以復加，她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追問道：
「你、你說她是你的……什麼？」
牛山強調著說：
「她是我身邊年紀最小、卻認識最早的一個老婆！」
黛絲難以置信的看著牛山，半天才嘀咕道：
「格拉基的聖女……是坦鉑爾的老婆？那……那弗蘭格將軍的兩個女兒又算什麼？」
牛山一臉輕鬆的回道：
「將來也是我老婆啊，這在加德勒很奇怪麼」
黛絲半天沒回過神來，好一會兒才不解道：
「格拉基的聖女……怎麼會成了你的老婆？」
牛山隨口道：
「她們一家都在九域生活過，我們從小就認識，其中細節我也懶得說太多，總之她可比你乖多了」
話題又兜回來，黛絲瞪起眼睛越發不高興道：
「你、你拿我和你的老婆比？」
牛山尷尬中也覺得不妥，卻故作強勢的繼續說：
「一個是老婆，一個是姐姐，都是家人，怎麼就不能比？而且你們倆一個代表世俗王權，一個象征宗教信仰，也剛好可以比啊，你隻和我談利益、談效忠，她卻什麼都肯聽我的，確實比你乖多了」
麵對牛山出奇強勢的說辭，黛絲咬著嘴唇皺緊眉頭，心裡竟莫名浮起一絲醋意，
然而一轉念，她盯著牛山又問道：
「按你的說法，小聖女什麼都肯聽你的？」
牛山淡然道：
「來這裡救你，她都肯隨我同行，還有什麼不肯聽我的」
黛絲再次恢復女王的嚴肅口口勿質問道：
「那麼關於阿戈薩的局勢，她也肯聽你的麼？讓她命令聖教團退兵又如何？」
牛山皺起眉頭，神色嚴肅的盯著黛絲反問道：
「此時此刻，陛下是想要在這裡就開始談判麼？」
聽牛山語氣不爽的再次稱她陛下，黛絲回過神，隻得尷尬道：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出於好奇，隨口問問」
牛山冷冷道：
「隻是好奇的話，還是別問了，在什麼場合談什麼事情，姐姐總該明白的吧」